林荔知剛放下的心重新又提了起來,她今兒這是走的什么運,早知道讓甘洛姐提前替她卜一次了。
只不過如果她知道能甘洛現(xiàn)在的情境,估計會感慨一聲同是體驗淪落人,巫術(shù)兩族上古同出一脈,今日的傳人竟然也淪落到相似的下場——為男人所困。
不過當(dāng)下的林荔知顯然顧不得探究這些,她只想探清情況順帶保住自己的小命。雖然眼下的形勢實在是不容樂觀。
雖說剛才曲離的行為同樣抽風(fēng)和難以預(yù)料,但他接近時林荔知還是有所察覺,只不過沒來得及避開而已。沒辦法,封印自己的能力后,雖然感知危險的本能還在,但身體的反應(yīng)速度還是降了一個層次。
可這多余的呼吸聲卻是憑空出現(xiàn)在屋子里的,林荔知甚至不知道他潛伏了多久,就在陽臺那里。
林荔知保持著原本的姿勢不動,目光戒備的掃過眼前的屋子,發(fā)現(xiàn)先前擺在桌子上花瓶里的玫瑰不見了。
她的小玫瑰——這是在向她示威嗎?林荔知氣極反笑,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朝著陽臺的方向走去。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動她的東西。
蕭縱遠(yuǎn)的這套別墅是地中海式裝修豐格的海景房,林荔知的房間位于二樓臨海的地方,她先前沒有關(guān)窗,淡白的床簾被吹得微微飄動,邊緣掃過藍(lán)色的墻壁上,露出大理石堆砌的窗框。
林荔知走到窗簾前抬起手,被風(fēng)鼓起的布料恰好摩擦過掌心,帶來一絲癢意。她只猶豫了一瞬,就拉開了面前的阻隔。
從模糊到清晰的過程不過短短幾秒,少年側(cè)坐在陽臺上,勁腰長腿,線條流暢而充滿力量感。海風(fēng)吹起黑色發(fā)絲,露出一雙清透的眸子。
端的是風(fēng)姿冰冷,皎皎似月。
只不過下一秒,滿臉清冷氣的人就勾起一個散漫的笑,懶洋洋的開口:“每天盯著我看的,可真讓人不好意思。”
林荔知:???您好請問您哪位?我只想要我的小玫瑰。
這張臉的主人她倒是認(rèn)識,正是先前無端失蹤的元讓矜。只不過這說話風(fēng)格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讓人有些招架不住。
等等,他剛才說每天盯著他看……
“怎么,太長時間不見,都認(rèn)不出我來了?”元讓矜還在打趣她,“也不知道是誰,上次臨走前還拽著我的衣服不肯松手呢?!?p> “誰舍不得了?”林荔知哪能容他得寸進(jìn)尺,見面開心歸開心,嘴上的便宜還是要占的,“也不知道是誰,明明不打一聲招呼走的瀟灑,還暗中觀察我的動向,出現(xiàn)的恰到好處?!?p> “牙尖嘴利?!痹岏嬷皇切?。
林荔知卻不依不饒,逼近一步問話:“快說嘛,這會兒怎么反倒話少了?是不是被我猜中了心思,不好意思了?!?p> 話音剛落,就看見元讓矜身體動了一下。林荔知以為他要走,身體的反應(yīng)快過大腦,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兩人的距離頓時拉進(jìn),元讓矜的位置較高,林荔知不抬頭的話只能看見他的鎖骨和下顎線。冷白的膚色,比晚上喝的白葡萄酒還醉人。
“小姐,要問話我便就是了,投懷送抱的,怎么消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