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白慕楊,顧蘇覺得心口這口氣喘的暢快多了。
蘇子矜一直在她身邊嘮叨著,怪她剛剛太莽撞了。
顧蘇笑呵呵的對蘇子矜說,“子衿,你別被白慕楊那假正經(jīng)給蒙蔽了雙眼,他其實就是一個人渣!”
“不會吧?”蘇子矜追問不休,“你胡說的吧?”
顧蘇笑笑,搖搖頭沒有回答她。
回到宿舍,躺在那張久違的小床上,她睡得特別的踏實。
曾經(jīng)她和白慕楊認識之后沒多久她就搬出去和他在外面住了,現(xiàn)在想來,當初她是真的太傻!
本以為,有了昨天晚上那場錯誤的相識,白慕楊就會和自己的生活軌跡完美的岔開。
但是,第二天早晨,顧蘇起床去操場上晨跑的時候,卻意外的撞見了他。
顧蘇蹙眉,他不是一直都不住校的嗎?怎么一大早的會出現(xiàn)在學(xué)校的操場?
并且他從大三開始,除了學(xué)??荚嚨臅r候,就基本不來學(xué)校了。
她低頭假裝不認識,白慕楊卻直接攔住了她。
顧蘇仰頭,沒好氣兒的吼他,“滾開!好狗不擋路!”
白慕楊氣噎,可能是不想被其他來晨跑的學(xué)生看熱鬧,他用力地捏住她的手腕將她從操場帶了出來。
顧蘇一直在他身后掙扎,試圖掙脫他的鉗制,但是他的大手好像鑄鐵的一樣堅硬。
她在心里暗罵,“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賤人的手勁兒這么大!”
白慕楊一直將她拉到學(xué)校的小樹林里才放開。
四月底的清晨,天氣還沒有太暖,除了隱約能聽見遠處湖邊大聲練習口語的聲音之外,大多數(shù)學(xué)生還在被窩里沒有起來。
樹林里更是靜的除了鳥叫聲再無其他。
顧蘇后背靠著一顆白楊樹,前面一步之遙的位置,白慕楊站在這兒定定的看著她。
那副曾經(jīng)令她神魂顛倒的容顏以及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熟悉的淡淡的薄荷香,一下一下刺激著顧蘇的神經(jīng)。
她別過臉去瞇著眼睛看著樹林里的蜿蜒小路哼道,“你拉我到這兒來干什么?我認識你嗎?”
“不認識?!卑啄綏盥曇粑。粗媲斑@個桀驁不馴的女生,心里感覺怪怪的,一種強烈的好奇心驅(qū)使他想要弄清楚她究竟為何這么神秘。
“昨天晚上,在酒吧,你打了我?!卑啄綏畹年愂?,目光依舊沒有離開顧蘇的臉龐。
不出所料,她聽了之后表情沒有一絲詫異,這說明,她昨天并不是因為醉酒而發(fā)生的沒有意識的行為,換句話說,她昨天打的就是他!
得出這個結(jié)論,白慕楊眉梢挑起。面前這個女孩子,長的很漂亮,并且從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獨特的氣質(zhì)也特別吸人眼球,他確定昨晚之前他沒見過她,不然他不可能認不出來。
這樣就更加奇怪了,既然他們不認識,她為什么打他?!
手心一脹。
他低頭看到自己的手里被她塞了一沓錢幣。
看她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我呢,精神有點兒問題,經(jīng)常會無故打人,昨天打你可能就是當時犯病了。這錢你拿著,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