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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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無塵派過來的女人叫扶穎,話很少,問過她有沒有什么需要的,就安靜的退下了。
四周安靜得不像話,風(fēng)云煙一個人坐在桌邊,無趣的發(fā)著呆。
沒過一會,江無塵就過來了,說是要和她聊聊。
“聊什么?”
“當(dāng)然是‘她’?!苯瓱o塵道,“畢竟也是你,不想了解嗎?”
“不是?!憋L(fēng)云煙悶聲道,“我和她不是一個人。我有名有姓有家人有朋友,我不是她。”
“你別這么激動啊?!苯瓱o塵的聲音依舊很平和,“那又怎么樣,南嘉樹在乎?對他來說,你就是納蘭清漪,那個已經(jīng)死了很久的女人?!?p> “所以?”風(fēng)云煙看著他,“這就是你們倆敵對的原因?”
“江無塵,我說過,你和他之間的事情我不想?yún)⑴c……”
江無塵打斷,“本就與你有關(guān),談何不想?yún)⑴c?”
江無塵平靜的對她說,“云煙,有的事情不是你不想就能避免的。這件事,這一次必須有個結(jié)果?!?p> 還有,我一定會把你帶回來的。
江無塵瞇了瞇眼,認(rèn)真的想著。
“你不妨猜猜看,看他們何時會來找你?!?p> “你太卑鄙了江無塵?!?p> “呵,”江無塵嗤笑,“是啊。在你眼里,我什么時候是個好人了?生前不是,死后就更不是了?!?p> 江無塵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總之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你自己冷靜一下,好好想想吧?!?p> 江無塵關(guān)了門,并上了鎖,“有需要的叫一聲就可以了。”
風(fēng)云煙罵了句臟話,就回去坐著了。
她一時沖動跟著這人來的,沒想到才不過半天時間,這人就翻臉了。
現(xiàn)在憑她一個人無法做什么,只能期盼南嘉樹他們千萬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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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跪在地上,身子挺得筆直,“我不認(rèn)為我做錯了什么?!?p> “公主她已經(jīng)死了!”茯苓厲聲道,“公子真覺得風(fēng)云煙是公主殿下?她們倆之間哪有什么共同點?風(fēng)云煙一介平民,怎配與殿下相提并論?”
“公子怎么就不能清醒一點,就算是公主的轉(zhuǎn)世,可那也不是她!已經(jīng)不是她了!”
茯苓說話的聲音帶著些許顫音,在她看來,那個清冷的公主早于那場人禍中喪生,轉(zhuǎn)世之人怎能當(dāng)做她?
她愛慕公子,從前是,現(xiàn)在也是。
從前公主在,且不提身份,她自認(rèn)比不過公主,也不敢動任何其他的歪心思??扇缃駭?shù)千年已過,她陪著公子數(shù)千年,又怎是公主所能比擬的?何況,轉(zhuǎn)世之人與公主根本不是一個人。
她不服,她不甘心!憑什么,就因為她風(fēng)云煙是公主的轉(zhuǎn)世,所以她多年付出就都比不上嗎?
漪涵眼眶有些紅,她對著茯苓,語氣冷漠,“茯苓,你明知那江無塵不是什么好人,為什么要置小煙到如此危險的境地?你也說她不是殿下,為何又還要把你的怨氣撒到一個無辜之人的身上?你……”
“你知不知道為什么明知你叛變幫北城,公子與我從未正面過問?”漪涵說著,竟是帶了哭音,“你以為我們建立南城是為了什么???你想要去哪里我們不會阻攔,可你現(xiàn)在是在毀了南城你知道嗎?”
茯苓看她,堅定道,“我不后悔?!?p> 一直未說話的南嘉樹淡淡說道,“行了別吵了?!?p> “茯苓,南城有規(guī)矩,不得傷害人類,以任何方式。你是忘了還是把自己當(dāng)北城人了?”
早在茯苓找人蓄意傷害風(fēng)云煙時就已經(jīng)受過懲罰,可她一點都沒記住。
南嘉樹不知道江無塵會對風(fēng)云煙做什么,總歸是不會有好事的。
他只要一想起孤身一人的風(fēng)云煙,就忍不住想到一些不太美好的場面。
“我知道?!避蜍叩?,“茯苓是為了公子好,為了南城好,茯苓甘愿接受懲罰?!?p> “漪涵?!?p> “是?!变艉瓫]再說什么,這些年她念在與茯苓姐妹一場,從未多加干涉,只與她多加交談,企圖說動她。事到如今,她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她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把人帶下去過后,漪涵又返回來,“現(xiàn)在怎么辦?要……過去嗎?”
“嗯。”南嘉樹沒猶豫,“這一次一定要解決一切問題,才能確保她往后安全生活。”
“只是……”南嘉樹猶疑,他看了一眼漪涵,道,“不然我一個人去吧,萬一有什么事,該交代的我也交代了,你到時候傳下去。”
“不行!”漪涵激動的說,“怎么能你一個人去?公子,從前是我沒能力,如今有了,我不想再讓自己遺憾一次了。”
“您放心,走之前,我會把所有事情交代下去。哪怕一去不回,南城也不會有什么大問題的?!?p> “求公子讓漪涵一同前往。”
漪涵猛然跪地,磕了頭。
南嘉樹靜默的注視她幾秒,妥協(xié),“此行危險,但你若非要去,我也不攔你。只是,你自己得多加小心,切不可莽撞行事?!?p> “是,漪涵明白。”
門邊,一道小小的身影悄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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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姨,求求你了,帶衡兒去找娘親吧好不好?”南衡拽著孟知憶的袖子,拼命的撒著嬌,他知道看似溫和的涵姨一點都不好說話,也不吃他這套。對他有求必應(yīng)的爹也是。
只有孟姨疼他,也只有孟姨有這個能力偷偷帶著他而不被發(fā)現(xiàn)。
“孟姨啊,衡兒沒有娘親真的會死的?!?p> 孟知憶看著南衡日漸蒼白的神色早就心疼了,這孩子還那么對她撒嬌,可是她也不能帶他去冒險啊,何況……
“但孟姨也不知道娘親在哪兒啊衡兒?!?p> 看她有松動的跡象,南衡開心的說,“衡兒知道。只要孟姨帶著衡兒就好了?!?p> “衡兒啊,很危險的。你忘了不能外出?”孟知憶蹲下,嚴(yán)肅的說道,不管怎么樣,她都不能帶他出去。
南衡垂下眼簾,默默地點了點頭,“我知道??墒敲弦蹋鈨簺]有娘親會死的。”
聽他再次說起這句話,孟知憶皺了皺眉,問到,“衡兒這話什么意思???”
南衡沒答,只再次道,“求求孟姨了。”
孟知憶無奈,只得說,“那我考慮考慮吧?!?p>
初揚宿雨
五一努力寫。大概五月中旬左右就完結(ji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