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毛毛覺得公司是真的摳門,派自己去出差,就只能做火車。
哼(ノ=Д=)ノ┻━┻,她還想著會坐飛機(jī)呢,白高興一場。
長達(dá)十三個小時的火車行程,讓蘇毛毛覺得自己這樣特別像古裝劇里被發(fā)配邊疆的的犯人。
車廂里充斥著各種氣味,熏的蘇毛毛頭疼。
她單手拖著下巴看著窗外呼嘯而過的風(fēng)景。
人們說笑的,天南海北亂扯的聲音,伴隨著火車轟隆隆的節(jié)奏,源源不斷的往蘇毛毛耳朵眼里灌。
在火車快要進(jìn)入隧道時,突然人群中一陣騷動。
原本還在嘰嘰喳喳的人們都閉住了呼吸,在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有人暈倒了,快來人,救命啊!”
“這里有沒有醫(yī)生的,幫忙救人啊!”
正好是在蘇毛毛的這節(jié)車廂。蘇毛毛剛想剝開觀望的人群,去救人。突然想到自己沒有法力這個事實。
舉起的手又緩緩的放了下來,她默默地退回到人群中,站在一邊焦急的觀望著。
她覺得沒有法力的自己就像一個廢物,什么用都沒有。
“讓一下,讓一下,不要擋道,耽誤了救援。”列車員領(lǐng)著一個外表干凈整潔,舉止文雅的男子走向昏迷者。
男人不慌不亂的解開昏迷者的衣扣,又給他做了心肺復(fù)蘇,進(jìn)行了大概的救治。一套操作下來行云流水。
昏迷的人也悠悠轉(zhuǎn)醒,大家也都陸陸續(xù)續(x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男人還站在那兒跟患者囑咐著什么。
蘇毛毛覺得此時這個男人自身好像在發(fā)光,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男人抬眼的一瞬間和蘇毛毛四目相對。他還給了蘇毛毛一個親切的微笑。
他在剛到這節(jié)車廂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人群中的她。
蘇毛毛眨巴著眼睛,一愣一愣地,自己絕對不認(rèn)識他呀。她左右看了看旁邊的人,應(yīng)該不是對她笑的吧。
然而男人竟然向自己走了過來。
男人在蘇毛毛面前站定,伸出右手。
“你好我叫江玄,現(xiàn)在是一名醫(yī)科大的學(xué)生?!?p> 蘇毛毛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當(dāng)然?!?p> “可是我不認(rèn)識你唉!”
“現(xiàn)在不就認(rèn)識了。該你告訴我名字了?!?p> “哦,我叫蘇毛毛。是一名臨時導(dǎo)游。”
車廂的人又開始嘰嘰喳喳起來了??赡苁窃谧h論兩人的關(guān)系。
見蘇毛毛沒打算伸出手和他握手,江玄把手放了下來,她不記得自己了。
江玄印象中的女孩擁有著蘇毛毛同樣明媚的眼眸,愛笑的嘴角也總是翹起一個迷人的弧度,她們的一舉一動都十分的相似。
她總是圍繞在他的身邊,還會喊他“玄哥哥”,纏著自己給她買好吃,好玩的。
很多很多那些美好又久遠(yuǎn)的記憶一下子都與眼前的蘇毛毛重疊了。
江玄不禁地喊了一聲:“梨兒?!?p> 靈島的梨花開了六百年了,我終于找到你了。
江玄看著不明所以的蘇毛毛,選擇隱瞞真相。因為上天給了他第二次機(jī)會,他想要忘卻前塵和她重新開始。
“是我太冒昧了,我只是覺得你長的和我的一個朋友很像,想認(rèn)識一下你而已。”
“哦,可能我是大眾臉吧?!?p> 蘇毛毛摸了摸自己的臉,真的很像嗎?
江玄看著蘇毛毛的小動作笑了,提議到:“這么長的路程,渺渺無期,不知道可不可以和你聊一聊天,解解悶?!?p> “我……我不知道要聊什么唉。再說我和你也不是很熟吧?!碧K毛毛想著要不是看到他救人一命,不像是壞人,才不會和他閑扯到現(xiàn)在呢。
“可能是我太心急了,對不起,是我失禮了,我只是很久沒有見到故人了甚是想念。希望你見諒。”
江玄覺得畢竟她沒有梨兒前世的記憶,自己對她來說是個陌生人。她警惕一點也是好的。
“那你為什么不去找她。”
蘇毛毛搞不懂,想念她就聯(lián)系啊。不像她和沈萬里一個聯(lián)系的機(jī)會都沒有。
“她離開人世很久了……”江玄的心猛然揪緊,回憶到了什么不好的畫面。
“啊……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這樣問的。我不知道她去世了?!碧K毛毛趕忙道歉。
倒霉戳中別人傷口了。
江玄永遠(yuǎn)無法忘記那天,滿身傷痕累累的梨兒,倒在自己懷中死去的場景,他強(qiáng)打起精神說到:“沒事,是我沒說清楚?!?p> 江玄默默地攥緊拳頭。
這一世我一定會護(hù)你周全,不會再讓任何人傷你一分一毫。
“那什么,不和你說了,我要回自己的床鋪了。”蘇毛毛感覺到了江玄帶來的無形的低氣壓,她不是很喜歡。
“好,你去休息吧。希望我們有緣再見。”
江玄也不想逼她太緊,這樣恐會適得其反。
接下來的事看來要從長計議了。
回到自己所在的車廂,江玄撥通了一個電話。
“幫我查一下一個叫蘇毛毛的導(dǎo)游。我想了解一下她的基本情況。越快越好?!?p> 她竟然投胎轉(zhuǎn)世成了人,怪不得自己在仙界找了幾百年也沒找到她。
不管她是人是妖,還是仙。這輩子自己再也不會把她拱手送人了。
躺在下鋪床上的蘇毛毛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雖然自己沒有了法力,妖氣也被瑞寶隱去了,但是作為一個女生的直覺,她認(rèn)為那個醫(yī)生應(yīng)該不是一個普通人。
很有可能和她是同類,或者和瑞寶一樣是個神仙。
不管了,他好像沒對自己有什么歹意。自己這點精氣應(yīng)該還不夠他塞牙縫的,他應(yīng)該不至于為此騙自己吧。
蘇毛毛無聊的磕起了瓜子,磕著磕著就想起了沈萬里。
他總是時不時的出現(xiàn)在蘇毛毛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蘇毛毛完全沒有被火車的吵雜晃動吵醒,沉沉的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她就來到了這次出差的目的地芥城。
大城市就是不一樣啊,火車在市中心穿梭而過,途徑的樓房都?xì)馀闪瞬簧伲ㄒ蛔屘K毛毛不習(xí)慣的就是這個城市沒有山。
聽說這里靠海很近,這里的妖精應(yīng)該都是在水神的管理下吧。
蘇毛毛拖著行李箱下了火車,她伸了個懶腰。
總算結(jié)束了。
“毛毛,等等我!”
蘇毛毛的身后響起了江玄的聲音。
蘇毛毛僵硬的扭過頭看見江玄在向自己招手。
這次的出差注定不平凡了。
青木惶惶
男二出場了,為江玄打c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