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散步是真的尷尬,君玄璃看的出來,岳千峰有很多心事,所以她更加疑惑這個宴會的用意,于是問:“皇上,你身邊,怎么一個隨從都沒有?”
岳千峰苦笑道:“朕會武功,隨從什么的一般用不上,他們在的話反而麻煩比較多,不如一個人來的自在?!?p> “皇上覺得現(xiàn)在不夠自由嗎?”
“在這種地方怎么可能自由。他們都想進入皇宮,卻不知道這里才是一個真正的牢籠,如果能選擇,朕寧可生在平常人家,也比在這里好過的多?!?p> 君玄璃沒有說話,岳千峰看著君玄璃,問:“你是不是覺得朕太悲觀了,跟你們想象的不一樣?”
君玄璃搖搖頭,說道:“沒有,我只是奇怪,皇上為什么會和我說這些?!?p> “有什么奇怪的,朕只是找不到可以正常聊天的人罷了?!?p> “聽起來皇上也有難言之隱,不過我是長盛府的人,皇上應(yīng)該不會喜歡長盛府的人吧?”
“這是什么意思?”
“皇上心里有數(shù)?!?p> 君玄璃沒有明說,岳千峰想了想,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君玄璃看著他,說道:“我的父親長久未歸,皇上為何要選在此時舉辦宴會?”
“朕,只是想增進與諸位的感情,希望大家團結(jié)和睦?!?p> “可是方才所見,皇上一直是一副郁悶的樣子,這可不像是要增進感情?!?p> “這......”
君玄璃停下腳步,說道:“我說皇上有難言之隱時,皇上的眼神有所不同,但是很快又顯得慌亂,我能察覺到皇上的武功,但皇上的靈力,似是被人刻意封印。”
岳千峰十分震驚:“許多高深術(shù)士都無能為力,你怎會知道?你是來做什么的?”
君玄璃輕輕跺了一下右腳,地上延伸出一個法陣,繼而消失不見。
君玄璃說道:“從見到皇上開始,我便設(shè)下了這個法陣,這一路上我們說的什么,不會有第三個人聽見,我知道皇上有難言之隱,也知道父親未歸絕對有問題,所以想來找皇上調(diào)查一些事情,必要時,我會幫助你?!?p> 岳千峰看著君玄璃,這個小小的女孩,又怎么會有能力幫助他呢?于是說道:“你會選擇幫助我?幫助我可是會與你父親為敵。”
“我從不與慕容殷一條戰(zhàn)線,我會想幫助你,也是有代價的,這是合作?!?p> 岳千峰有些不相信:“與你合作?你小小年紀,有什么能合作的籌碼呢?”
君玄璃說道:“不合作,頂多我會麻煩一點,我還是會達到我的目的,可是你不一樣,我可是你的機會?!?p> 岳千峰看著君玄璃,她滿是自信,使得他看不出一點問題,現(xiàn)在的岳千峰也不確定了,他開始重新評估這個長盛府五小姐,雖然對她仍有懷疑,但心里的想法卻是選擇相信她。
岳千峰說道:“好,我答應(yīng)你,不過我需要做什么?”
“暫時還沒有?!?p> 君玄璃看了看岳千峰,突然出掌,岳千峰倉促應(yīng)對,卻沒想到君玄璃的掌勁那么大,被打退幾步后,再一看,已被君玄璃擊中胸口。
“你!”
岳千峰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但這一掌并不痛,他正疑惑,就聽到君玄璃默念:“天地陰陽,乾坤借法,破!”
語畢,岳千峰周身散出強大的金光,漸漸消失不見,岳千峰只感覺體內(nèi)有什么東西破碎了,接著一股消失已久的靈力重新運轉(zhuǎn)周身。
君玄璃收回手,說道:“好了,這是我的誠意,順便又給你加了一道防護,不至于讓人發(fā)現(xiàn),當然如果是相當厲害的高手,我就不敢保證了。”
岳千峰一臉難以置信:“你竟然能破了慕容殷的封??!你到底......”
“多余的事,時機若到你自然會知道,現(xiàn)在換我問你了?!?p> 君玄璃問了一些西淵皇朝的事。原來這個長盛府為慕容極所建,果然是這樣,君玄璃還記得那個時候,西淵皇朝不過是一個邊陲小國,想不到竟也發(fā)展至此,而慕容家族的存在對整個西淵皇朝的發(fā)展起到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只是到了慕容殷這一代,慕容殷野心勃勃,一直控制著整個國家,皇上岳千峰也被他以各種方式監(jiān)禁,可以說活的十分不容易了。
但是慕容殷消失未歸,卻是最近才發(fā)生的事。
慕容殷最近一直外出不見人影,而這一次時間最久,岳千峰就打算借此機會試圖重新奪回權(quán)利,但絕大部分大臣都已經(jīng)是慕容殷的人,因此他也不敢保證能不能成功。
君玄璃無奈,哪有那么容易,這是一個請君入甕之計還差不多,只是聽岳千峰說的,整個西淵皇朝絕大部分人都支持慕容殷,反對者寥寥無幾,除了先皇后裔,慕容殷也沒有殺一個反對他的人,這未免太可疑了。
由于宴會時間將近,君玄璃決定先觀察一番,再做打算。
回去后,所有人都不像之前那般散漫,而是在自己的座位上正襟危坐,君玄璃坐下后,就看到岳千峰進來了,岳千峰簡單地說了一些話后,便是吃飯和歌舞節(jié)目。
君玄璃倒是無心歌舞,她在后面看著前排那些官員,對于這次宴會,他們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情緒,對于岳千峰的問話也是十分冷淡,君玄璃十分疑惑,眼中射出一道冷冽寒光,掃視在場的所有人。
一段舞蹈過后,慕容靈意突然走上前去,說道:“臣女慕容靈意拜見吾皇。”
“慕容殷的女兒,你有什么事?”
慕容靈意嬌羞道:“今日宴會,臣女特地準備了一段舞蹈,獻給皇上?!?p> “好啊?!?p> 岳千峰說完,慕容靈意開始翩翩起舞,君玄璃看著她,不得不說,慕容靈意的舞蹈還是相當不錯的,她君玄璃對舞蹈一竅不通,也能看得出這段舞相當不錯。
舞畢,岳千峰贊賞道:“不錯,賞。”
“多謝皇上?!?p> 慕容靈意期待地看著岳千峰,但岳千峰只是賞了她一些珠寶后,就沒有再注意她,這讓她十分失望,但這一舞,也驚到了其他的小姐,有幾個還朝她投來嫉妒的目光。
君玄璃無奈,世人總是看不清真相,當她們?yōu)榱诉@點小事爭風吃醋時,卻不料已經(jīng)大禍臨頭了。
宴會結(jié)束后,岳千峰急匆匆離開了,如今還沒有完全結(jié)束,尚有晚上的焰火晚會,眾人還在皇宮內(nèi)游玩,君玄璃趁他們不注意,也跑了出去。
離開花園后,在一處宮殿的樹下,君玄璃看到了等待已久的岳千峰。
見到君玄璃,岳千峰問道:“方才宴會你可看出什么異常?”
君玄璃沒有回答,而是問道:“所有官員都在這里嗎?”
“嗯,除了慕容殷,其他人都在?!?p> “那在你印象中,他們可有什么變化?”
岳千峰仔細想了想,說道:“倒是沒有什么變化,只是自慕容殷奪權(quán)開始,他們便全部選擇支持慕容殷,不過那時候我年紀還小,也許記不清了?!?p> “原來是從那時候開始的么?”
“什么意思?”
君玄璃說道:“方才宴會,我以上靈天眼為試,發(fā)現(xiàn)所有官員都是被人以術(shù)法操控?!?p> “什么?”
岳千峰大驚,他從來沒想過竟是這樣。
君玄璃又補充道:“不僅如此,皇上身邊那兩名隨侍之人,也是傀儡?!?p> “那朕,為何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你被封了靈力,如何發(fā)現(xiàn)?況且,他們雖然是被操控的傀儡,但并不是死人,只是被術(shù)法控制了意識和行動,能控制這么多人,施法者實力也不容小覷,以皇上現(xiàn)今能為,自然無法察覺?!?p> 岳千峰想不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女人給小看了,但君玄璃說的句句是事實,他也不想反駁,于是問道:“那該怎樣解除他們的控制?”
“解除我自然是有辦法的,就是不知道這是什么術(shù)法,萬一,解除后人立刻就死掉了,這反而不好,所以還要從長計議?!?p> 岳千峰嘆息:“想不到朕的身邊,已經(jīng)沒有一個正常人了?!?p> “是啊,除了傀儡,就不知道還有多少眼線埋伏其中。”
“你覺得朕該如何做?”
君玄璃想了想,說道:“慕容殷遲遲未歸,據(jù)我打探應(yīng)是外面出了什么問題讓他無法顧忌這邊,這就是時機,他不愿意現(xiàn)身,我們就逼他現(xiàn)身?!?p> 岳千峰輕笑一聲,說道:“真是簡單暴力的方法,不過應(yīng)是有用,我都開始懷疑,你真的是慕容殷的女兒?”
“呵!你覺得呢?”
君玄璃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轉(zhuǎn)移話題:“我需要找人來實驗一下,看看解除禁錮會不會讓他們身亡。我教你一個術(shù)法,可以勉強辨別對方是不是被控制,不過使用時記得小心?!?p> “我會的,有你協(xié)助,相信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