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要怎么出去,如果說這真的是一場真人游戲,破窗算是違規(guī),那用暴力開門有可能也是違規(guī)?!?p> 女人的邏輯還是很清晰,她雖然始終不相信這個紫色卡片上面寫的東西,也依舊按照游戲的規(guī)則開始思考。
張穹對女人說的話表示認同。
“你說的有道理,密室逃脫最重要的是找線索,這個倉庫里應該有咱們沒有發(fā)現(xiàn)的線索,在尋找線索之前,咱們是不是應該互相介紹一下,要不連大家各自稱呼都不知道,我叫劉穹。”
張穹沒有說出自己的真是姓名,他只需要給這幾個人一個叫他的代號而已,萬一突發(fā)什么情況,到時候總不能喊他光頭哥吧,這是他最怕的事情。
女人搖了搖頭說:“其實沒必要,但也沒關系,叫我呂鷗就好了?!?p> 顯然這也是個假名字。
暴躁哥叫吳成明,中年眼鏡男說自己叫王老師,張穹更喜歡叫他老王。
女孩叫馬肅,一個男人的名字。
互相介紹過之后,各自就開始在倉庫里找線索,呂鷗還是認為留在倉庫安全一些,但找線索的動作還是很麻利的。
張穹依舊拿著那把粗鋸在鐵門上比劃著,這把粗鋸放的位置很顯眼,一定有它的作用。
“這里有個日記本?!?p> 暴躁哥吳成明在書桌里找到了一本牛皮紙筆記本。
他翻開本子,“這里面有字,可惜看不懂,應該是英文,你們誰英語好?”
“給我吧?!眳晰t接過那本日記,看了兩眼說:“應該是個孩子寫的,有很多的單詞拼寫是錯的?!?p> 孩子?張穹想到了自己在窗戶后聽到的聲音,“讀讀?!?p> 對于張穹命令的語氣,呂鷗翻了個白眼,沒說什么開始翻譯日記。
“1996年5月23日,陰天,媽媽最近很忙,已經三天沒有陪我玩畫板了,我學會了畫小人,準備明天拿給媽媽看,她一定很開心。
1996年5月24日,陰天,我討厭陰天,但是我喜歡下雨
1996年5月25日,陰天,爸爸也很忙。
1996年5月27日,陰天,今天給媽媽看了我畫的小人,媽媽很開心,她笑了。
1996年5月30日,陰天,爸爸告訴我媽媽病了,讓我不要靠近她,可是我想媽媽。
1996年6月1日,陰天,今天幫爸爸做了個稻草人,爸爸說我長大了,可以幫他更多的事情了,真開心。
1996年6月4日,陰天,真臭!??!
1996年6月21日,晴,我看見媽媽了。”
呂鷗停頓了一下,拿出了從把日記攤開,“這一頁沒有日記,是一副畫?!?p> 畫上是一個二層的小洋樓,門口插著一個稻草人,稻草人用紅色涂滿,對比后面陰暗的洋樓顯得很突兀。
張穹拿出手中的紫色卡片對照那副畫,除了顏色之外,形狀幾乎是一樣的。
呂鷗和張穹對視了一下,繼續(xù)往下讀。
“1996年8月5日,陰天,自從媽媽離開之后,爸爸一直很不開心,我問爸爸,爸爸不告訴我。
1996年10月7日,陰天,我想和朋友出去玩,可是爸爸不讓,他說如果我不出去,他就叫我制作新的稻草人?!?p> 日記到這里就沒有了,張穹一時也看不懂這個孩子到底想表達什么。
“總感覺這個日記看的瘆得慌。”暴躁哥吳成明摸著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說:“都說孩子的話童言無忌,可是一般都是會反映出一些事情,我感覺這個游戲應該和這個孩子有關吧?!?p> “想來應該是這樣,對了,你們剛才有沒有聽到過孩子的聲音?”
張穹想著既然日記中寫了孩子的事情,那他聽見的聲音就不是幻聽,有必要詢問一下其他人。
暴躁哥吳成明搖了搖頭,“沒有,這家伙話很多,吵得我什么都沒聽見。”
女人問張穹:“孩子的聲音?”
“對,我剛才在黑暗的時候,隱約聽見了一個孩子的聲音?!?p> 女人表情怪異,“正相反,我聽見的是男人的聲音,不是他們兩個人的吵架的聲音,是一個男人在笑,我之前以為是一直沒有露頭的你,現(xiàn)在看來,可能不是?!?p> 男人的笑聲?張穹明明聽到的是孩子的笑聲。
“我。。。我也聽到了。”
之前在倉庫最里面翻動稻草找線索的女孩說:“但是我聽到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是哭聲,很慘,所以。。。所以我才很害怕,不是我想哭的,是那個女人的哭聲嚇到我了?!?p> “我怎么什么都沒有聽見,你們這說的挺邪乎的啊,三個人三個說法?!崩贤醣硎咀约菏裁炊紱]有聽到。
“根據(jù)日記的分析來看,三個人分別代表孩子,父親和母親,我聽到的孩子的聲音,呂鷗聽見的是父親,馬肅聽見的是母親,如果你倆沒有說謊的話,說明這個故事是一家三口的故事,很明顯,這不是一個溫馨的親情故事?!?p> 孩子和父親在笑,母親在哭,陰暗的房間,血紅的稻草人,無論張穹往哪方面去想都很不美好。
剛才出現(xiàn)在窗外的干枯的手,也很像一個干枯的樹枝。
這不會是以外國的鬼故事為原型改的吧。
張穹不怕鬼,但是卻充滿敬畏之心,如果是人,無論多么兇殘,他都能以理降服,可對于縹緲的事物,他總感覺無處下手。
畢竟打也打不了,罵也罵不得,怎么著都是自己吃虧。
“我不太喜歡這里的氣氛,無論故事是什么樣子的,只要逃出去就好了。”
說罷,便拿起手中的粗鋸走向鐵門。
張穹想著,找了很長時間的線索,除了一本日記什么都沒有,看來只能用暴力。
用力拉動鐵門發(fā)現(xiàn)正好能打開一道縫隙,縫隙的大小和粗鋸的寬度一樣。
“來個人幫我。”
暴躁哥吳成明第一時間趕到張穹身邊,幫他拉住鐵門,粗鋸正好放進縫隙當中。
他順著縫隙向下滑,到下方三分之二出碰到了阻礙,“就是這了,只要把這鋸開,應該就能打開門?!?p> “你準備破門了?”女人也走到門口。
“恩,既然沒有什么線索,正好還有一把鋸,那就是給我們用來開門的,先打開再說。”
說話的功夫,張穹已經順利的切斷了鐵門的鎖,還在拉門的吳成明一個跟頭栽倒在地,門順勢被打開。
一股臭味撲面而來。
門外面和窗戶黑洞洞的感覺不一樣,有月光,是極暗的月光,勉強能看出外面是一個農場的樣貌。
但是張穹現(xiàn)在可沒有時間看周圍的景色,因為一個滿是血污的稻草人正站在張穹的面前。
那渾身的臭味正是從他身上冒出來的。
稻草人兩米來高,在稻草上可以看見一些碎肉,有幾處地方被撕爛,露出發(fā)黑的肉,上面還能看見蠕動的生物。
“臥槽!”
張穹沒有任何的猶豫用力的將門關上,死死的抵在門口,生怕那嚇人的稻草人沖進來。
冒著冷汗的張穹對身邊的女人說:“你看到了什么?”
呂鷗此時腿軟的坐在了地上,沒有回答他。
張穹吐了口氣,他希望呂鷗回答他什么都沒看見,這樣自己就能以幻覺來給自己壯膽,可是看見被嚇癱的呂鷗,再聞聞身邊的惡臭,胃部有些翻江倒海。
“怎么了?”
剛才沒有和他們一起開門的老王,女孩馬肅,奇怪的問他們,“你們好像把門打開了,外面有什么?”
暴躁哥吳成明剛才跌倒在地,也什么都沒看見,但是看見反應強烈的張穹二人,說:“可能是很恐怖的東西吧?!?p> 張穹忍住胃部的惡心說:“不,是很惡心的東西。”
“老王,把那張書桌搬來,先把門抵住?!?p> 老王和暴躁哥將書桌搬到鐵門處,抵住鐵門,張穹則找了個地方扣了扣嗓子,這么惡心的事情,對于他來說只是在電影中見過。
當初看電影的時候,那惡心的下水道美人魚他都能連吃三碗泡面,沒想到到了實戰(zhàn),自己竟然不堪一擊。
“你竟然一點事都沒有?!?p> 張穹看見呂鷗除了腿軟臉白之外,沒有任何的反應了,倒是自己吐來吐去的,連個女人都不如。
“恩,我膽子比較大。”
呂鷗撐起身子,將腳下的高跟鞋脫下,“穿高跟鞋不太適合這里,你能不能把你的襪子脫下來給我,這里到處草太尖了,有些扎腳?!?p> 張穹脫下自己的襪子,丟了過去,呂鷗也不在乎張穹襪子的味道,現(xiàn)在空氣中的臭味可比什么都難聞。
穿上張穹襪子的呂鷗問他,“你怎么想的?對于外面的那個會動的稻草人。”
“還能怎么想?先找找其他路徑吧,再讓我看一次那家伙,我怕是真吐了?!?p> 女人饒有興趣的看著舞弄著粗鋸的張穹說:“你好像害怕了。”
“屁,你聽過敬鬼神而遠之這句話嗎?我這是保有最起碼的尊重?!?p> “世界上沒有鬼,如果有,那也是裝神弄鬼之人?!?p> “那這個裝神弄鬼的人,付出的也太大了,換做是我,我會要三倍工資的。”
妙音貓
恩,沒什么說的,可還是想敲上兩個字,收藏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