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凝固成了實質(zhì),刀鋒所接之處,空氣驟然炸裂,發(fā)出震耳的“轟隆”聲。
沒有人能看清楚雨中的人影,他們的每一次對撞都能夠激起激烈的火花,可是立馬又隱沒在了漫天的雷電之中,冷兵器的對決,榮耀的紛爭,沒有任何摻雜的武士精神。
雨水在兩人身后靜止了下來,不遠處的青年就那樣默默的站在原地,眼神卻不自覺的輕輕的打量著四周,黑衣老者看了看面前的老人,忽的后退了一步。
“沒想到是你呀!不過你們隱藏的還真深呀!居然還藏有這么強悍的家伙。”老頭說著話,看著一旁站著的青年,他的威脅在自己的這位老朋友之上,而且,粗略的感受了一下,這周圍存在的還不止這一個,今天的任務(wù)注定不好完成呀!
“他們是?”老頭問道。
“護衛(wèi)!”長刀再起,他們需要立威,而眼前這位也的確夠格用來立威,而且是自己送上門來的,不收下就有些可惜了。
老頭提刀便擋,大馬士革長刀表面布滿了花紋,雨水順著花紋的紋路滑落在了地上。
“小子,熱鬧看夠了,到你了!”
“呵呵,師傅,你真的老了?!?p> 青年雙手自然下垂,兩把刀無聲無息間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斜劈,雨水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依舊嘀嗒、嘀嗒的落在了地上,老頭的精神高度集中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能夠接下多少刀,剛剛和老人對戰(zhàn),自己的招數(shù)已經(jīng)呈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而自己對這個青年一無所知。
雙腿自然下蹲,手臂輕微的反轉(zhuǎn),精氣神在一瞬間集中在了自己手中的長刀之上。
“你倆poss擺夠了嗎?我都等累了!”動了,老人說話間,青年動了,腳步突然加速,然后猛然跳躍而起,氣勢攝人。
老頭后撤半步,雙手抵刀,眼前就是鋒利的刀尖,青年已經(jīng)落地,而后借力彈跳,第二次攻勢再一次到來,老頭又退了一步,氣勢的敗落,讓他一再后退,每一次的接觸都崩裂出大量的火花,將兩人的面孔映照的格外森寒。
青年忽然變招,刀向由砍變?yōu)榱藱M掃,右手持刀,左腳后撤,右手猛的出刀,刀光到了眼前,老頭才反應(yīng)了過來,連忙將將手中的長刀放低,可是已然來不及,強大的刀勁透過長刀轉(zhuǎn)移到了老頭的身上,老頭向后跌落而去,青年始終藏在左手的刀終于露出了刀尖,再一次提速,刀光一閃,老頭的腦袋和尸體已經(jīng)分割來了。他的右手剛剛觸摸到自己失落在地的刀柄,可是再也無法握住了它。
“師傅,收工,善后?!鼻嗄杲械剑缓笸说搅艘慌?。
老人看了看他,讓后默默的從懷中取出了一小瓶白色的液體,然后又去將老頭的頭和尸體放在了一起,將長刀立在了他的尸身之前,拍了一張照片,這是威懾,也是代價。
透明液體灑落在了老頭的尸身上,不一會兒就化為了液體,隨著這雨夜的雨水,就淌入了這世間的陰暗角落。
“速戰(zhàn)速決吧!去把其它地方的人也解決了,不留活口!”老人說道,又從懷中掏出了幾個裝有透明的液體的小瓶,扔到了青年的手中。
李若禪站在酒吧的天臺之上,下面是整個鎮(zhèn)子,雨水順著臉頰滑落,厚厚的云層已經(jīng)將血色的月亮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
她順著天臺的邊緣緩步而行,如同一位華美的舞者,腳步不偏絲毫,每一步的落下都能夠濺起一攤水滴。
劉玨就那樣看著她,他在等著她面對自己,雨水滑落,他眼角的紅光一閃而逝,李若禪的皮膚驟然緊繃,不過一瞬之間,她又松懈了下來,腦海的手正穩(wěn)穩(wěn)的抓著她的手。
她跌落在了天臺之下,男孩只要稍微一松手,她就將萬劫不復(fù),可是,她居然一點都不害怕,她眼中帶著笑,雨水將她的一切情緒都隱藏了起來,可是,他還是看見了她滾燙的淚水,他突然有些不忍,可是嘴里話還是生硬的說出了口。
“你不知情,對嗎?”每一個字都如同風(fēng)雨之中刺骨的刀,她恍然之間又似乎看見了那個說著‘傻女人’的小男孩了,他就那樣的護著自己。
她松開了手,順著風(fēng),也順著他的目光,就那樣的隨著雨滴落了下去,雙目緊閉間,她似乎看見了他有些錯愕的眼神,他原來是這樣的傻,自己居然一直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閉上眼睛,感覺風(fēng),感覺風(fēng)拂面的感覺…”每一個字都在記憶之中如此的熟悉,可是,那天的風(fēng)為什么那么溫暖,今天的風(fēng)卻有些冰涼刺骨了!
“傻女人,抱緊我,不會死!”耳邊傳來的聲音讓自己有些錯愕,她覺得自己聽錯了,她下意識的伸出手打算抱住空氣,可是,懷中的確有著什么!還有那個聲音。
她忽然的笑了,整個人就那樣的趴在了他的身上,她好累,她想睡了,眼睛已經(jīng)睜不開了。
地面輕微的灼燒出了一個小洞,劉玨帶著李若禪落到了地上,劉玨的確失神了一剎那,他反應(yīng)過來之后也跳了下來,君焰被他瞬間開啟,火焰帶來的推動力帶著他加速下降,直到抱住了那個傻女人。
“外面涼,進來喝一杯如何?”喬治看著外面緩緩落下的兩個人,叫道。
劉玨沒有回答,不過手已經(jīng)將懷中的李若禪抱了起來,在吧臺旁邊找了一個座位,將她安置在了那里!
喬治看了看他們又忙著調(diào)試自己手中的雞尾酒了,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調(diào)過酒了,手法上略微有些生疏,不過神情上卻是一絲不茍。
劉玨從一旁找來了一個小小的毛毯,不知道什么時候準(zhǔn)備的,不過看著還挺干凈,他就給李若禪蓋上了,這才去面對酒吧的這個老人,眼中的血色逐漸的深了,臉上的神情冷冽的如同冬日的寒風(fēng)。
“喝一杯吧,暖暖身子,好久不弄了,可能有些不合口味?!眴讨螌膳_之上的酒推到了劉玨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