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樊山侯!
沒有人不對凌風這個被判定為天生零血脈的廢柴,不感興趣。
??!
此時此刻,四周樓閣之中最高,掛著飛燕牌匾,不僅是天狼城最大酒樓,更是享譽云燕國,實力極其強大的天狼城飛燕樓分號,頂層的一間包廂里面。兩人對坐,兩人小心翼翼的站著。
坐著的兩個人,一男一女,其中一人正是凌風的繼母,天狼侯的夫人易氏。
對面那人氣息深沉,似有滾滾雷動的音浪從他的身體里面?zhèn)鞒鰜怼?p> 此人一身黑袍,面目深沉,年過四旬,嘴上的兩撇小胡子,不僅僅沒能增加他的厚重之氣,反倒是襯得此人更加陰冷。
站在他身后的正是易天照!
這兩個人靠在一起,就像是一個模子里面出來的一樣。
看得出來,兩人的血緣關系,應該很近。
而站在凌夫人身后的,則是之前那個被他派遣出去的黑衣老者。
那個這個包廂里面有四個人,卻沒有一個人說話,流散出來的氣息,異常的冷冽。凌夫人黑衣老者還好,他們修為實力不俗,黑袍中年一身氣息雖然不到五重金身,卻也不弱于凌夫人,這般冷肅的氣氛,也影響不到他。
可是易天照就不同了。
這家伙充其量就是一個走到覺醒圓滿層次的小小武者而已。
壓根兒扛不住現(xiàn)場的壓力。
整個人顯得躁動不安,終于還是忍不住,抱怨道:“都這個時辰了,凌風怕是不敢出現(xiàn)了吧?”
這話一出。
黑衣老者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fā)。
凌夫人和黑袍中年冷厲的目光,好似鋒利刀劍一樣的落到易天照的身上!
易天照腦門上的汗珠,呼哧一下,全部噴了出來,小聲道:“爹,姑姑,難道我說錯了嗎?咱們天不亮,就等在這里了!凌風要是再不出現(xiàn),就日上三竿,直接中午啦!”
“你給我閉嘴!”黑袍中年怒斥,“凌風來不來,是不是怯戰(zhàn),都和你沒有半點關系,明白嗎?你說的這些話,要是被侯爺知道,你恐怕在天狼城也待不住了!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
“這才幾天,就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要不是你姑姑給你兜著,恐怕不是被逐出天狼城,而是極有可能,被侯爺當場打殺了?!?p> 易天照的面肌抖動了幾下,明顯不服氣,卻也不敢爭辯。
而現(xiàn)在。
沉默的現(xiàn)場被易天照打破之后,黑袍中年的話匣子也打開了,略帶一些討好的看著凌夫人,道:“妹妹,你要知道,我們這一支的希望,全都在天照的身上!眼下那個凌風,已然覺醒武脈,再想取代他的名額,已經(jīng)不可能!既然那條路已經(jīng)走不通了,只能走正規(guī)途徑,通過考核晉升云燕學宮了!可是天照這個人,你是知道的,歷練少,生死搏殺,更是在他這個年紀,很少經(jīng)歷,正要和別人爭鋒,也爭不過啊!”
“目前唯一的可能,就是突破武道二重了?!?p> “踏足武道二重之后,考核之中,把握就大了許多?!?p> “所以,還請妹妹跟侯爺好好說說,能否給天照準備突破二重的資源!”
凌夫人深深的看了黑袍中年一眼,道:“這個我懂!天照能入云燕學宮,我這個當姑姑的也高興!可是你看他這段時間干的事情,是人干的嗎?居然勾結春風樓的姑娘,想要搞臭凌風名聲不說,還想借助副城主那個寶貝公子的手,對付凌風!”
“大哥,幸虧春風樓做事干凈,沒有了證據(jù),要不然,就算我是侯府的夫人,也救不了他!”
“這個關口,你讓我怎么開口?”
黑袍中年道:“難道你就要看著天照,被云燕學宮,拒之門外嗎?”
易天照也適時的淚流滿面,哀聲道:“姑姑,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凌夫人嘆息道:“我盡力吧!”
“不過這次事情之后,你們黑水易家的事情,別在找我!”
黑袍中年大喜,連連點頭,道:“好說,好說!”
凌夫人搖了搖頭!
?。?p> 與凌夫人所在的包廂隔開,一間更為開闊的包廂里面。
當日出現(xiàn)在天狼侯府門前的莫不平和少了一條臂膀的龍婆婆,如另一邊的易天照一樣,站在一尊如虎踞龍盤,氣息異常深沉,面容方正,極具威嚴之氣,哪怕是莫不平也壓不住的紫袍中年人的身后。
“侯爺!”莫不平眉峰微微一挑,拱了拱手。
不同于莫不平的輕松,龍婆婆很是緊張,道:“奴婢不知侯爺駕到,怠慢之處,還請侯爺見諒!”
紫袍中年赫然正是而今云燕國炙手可熱的城主,極有可能成為新一任十方鎮(zhèn)守的樊山侯。
他并非一直在這里!
而是剛剛過來。
要不然,龍婆婆也不會這么緊張。
樊山侯少了一眼龍婆婆空蕩蕩的袖子,一抹深邃的波光,從他的眼睛里面迸射出來,似笑非笑道:“看來我的這個凌武賢弟,修為不僅沒有退步,反倒較之當年,更勝一籌啊!”
“一劍就斬了你的胳膊,可見此人的實力!”
“你沒有死在他手上,已經(jīng)是你的運氣了?!?p> 龍婆婆滿頭大汗,哪里還有半點金身武王的氣度?在樊山侯這等云燕國極其強橫的武王面前,她這樣的存在,渺小的好似螻蟻。
龍婆婆又道:“要不是先生出手,當日,奴婢可能已經(jīng)被凌武給殺了?!?p> 樊山侯的目光又落在莫不平的身上,略過這個話題,道:“凌風那個廢柴,你看清楚了嗎?”
莫不平點了點頭,道:“看清楚了,確確實實,覺醒武道血脈,不過我感應的時候,他的氣息十分卑弱,也不知道是被凌武故意隱藏壓制,又或者真的只是氣息卑弱,僥幸覺醒的樣子!”
“莫某覺得,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凌武此人極其隱忍,身為他的兒子,恐怕也是八九不離十,什么紈绔廢物,極有可能,都是假象,全都是凌武為了蒙蔽世人施展出來的手段!”
不得不說,莫不平的眼力,還是相當毒辣的。
一眼就看穿了事情的本質!
樊山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卻不想這時候,包廂內側寬大的軟塌上面,一個分外動聽,卻帶著懶洋洋之氣的聲音不屑的笑了:“再是假象,又如何?本姑娘,一劍,就能讓這個家伙,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