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凱旋而歸,一戰(zhàn)成名,自然得了民心。
父皇懊惱不已卻也無法。
他立了戰(zhàn)功,又是唯一的嫡皇子,在眾大臣與百姓的壓力下,父皇不得不冊封他為太子。
他想父皇一定是后悔的吧,后悔讓他出征,后悔這個太子封給了他這個不得寵的兒子。
只是,他沒想到,父皇竟會給他和了如此一門親事回來。
月檸溪是月清國最得寵的公主,又是唯一的嫡公主,說來他們兩個結(jié)親倒是一段佳話。
可是,如此一來,他的背后便有了整個月清國做后盾,這太不合常理了。
所以說,他心里對月檸溪沒有懷疑是假的,他怎么可能沒有一點懷疑。
可是,從見她第一眼,他就像是沉淪了一般,他自己也很懊惱,他從沒如此過,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他也說不清,好像自己就應該愛她一般。
“殿下,到了?!庇陱氐穆曇糇院熗鈧鱽?。
“嗯?!兵P星辰自沉思中醒過來,看了看一旁的月檸溪,早已趴在木桌上睡著。
鳳星辰將她耳旁散落的發(fā)絲別到耳后,看著她沉靜似雪的睡顏,他還是忍不住的笑了笑。
罷了罷了,隨心而走。
抱起月檸溪回到了重華園:他這妻子,還真是瘦弱呢,抱在懷里竟如此輕盈。
給月檸溪脫下外衣,鳳星辰忍住沖動給她蓋上了棉被。
一直守著這么個小妖精卻不能吃,也是磨人的很啊。
鳳星辰和衣躺好,在月檸溪雪白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便擁著她睡了過去。
第二日月檸溪醒來時,已是巳時,鳳星辰早已起床上早朝去了。
月檸溪伸了個懶腰,暖暖的陽光都已普照進了房間,灑在人的身上,甚是舒服。
“紫鳶!”月檸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喊了一聲。
“公主您醒了?!弊哮S推門進來。
“怎的不早點叫醒本宮?”月檸溪將床榻前的靴子套在腳上說道。
“回公主,太子殿下一早便吩咐,公主昨日甚是乏累,吩咐奴婢們不要打擾,讓您多睡會兒。”紫鳶邊回邊從衣柜里拿出一件鵝黃色的對襟上衣,及白色的長裙為月檸溪換上,又配了一條白色的束腰絲帶。
“額…”昨日她確實爬山累的不輕,但是鳳星辰這話怎么如此別扭,看看紫鳶那偷笑的表情,她還真是無言以對。
“膳房里已經(jīng)都準備好了,公主現(xiàn)在可想用膳?”紫鳶伺候著月檸溪洗漱完,又為她梳了個簡單的隨云髻,配上粉珠耳墜,問道。
“昨晚吃的多了些,如今并沒什么胃口,讓膳房撤了吧?!痹聶幭獢[了擺手說道。
“是。”紫鳶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公主,前廳來報,林小姐來訪?!鼻嘁屡c紫鳶擦肩進來。
“林昭雪?”月檸溪將一支蝴蝶粉釵步搖插入發(fā)間問道。
“是?!?p> “她倒是上趕著?!痹聶幭D(zhuǎn)過身來說道。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從第一眼見林昭雪便不喜于她,她并未開罪于她,可是她就是不喜歡她那副甜膩勁兒。
但與她也無甚關(guān)系,誰讓鳳星辰就喜歡這種呢?里外他倆相處,也礙不著她什么事兒。
“扶本宮出去。”青衣伸手扶住月檸溪,向外走去。
林昭雪在前殿坐著飲茶,看月檸溪進來,便立即起身福了福身:“檸溪姐姐?!?p> 哎呦,她這順桿子往上爬的本事倒是不小。
轉(zhuǎn)眼這姐姐就叫上了。
“免禮?!痹聶幭α诵?,走到上首坐下。
“今日妹妹怎的沒去后宮陪伴母后?”月檸溪笑問道。
“回姐姐的話,皇后娘娘昨兒個叮囑妹妹,姐姐一人在這未央城畢竟孤單,讓妹妹常來陪伴姐姐左右,不用再時常進宮了。”林昭雪邊說邊在月檸溪左下首坐下。
“哦?勞母后如此掛懷,倒是本宮的不是了。”月檸溪受寵若驚道。
“姐姐無需掛懷,皇后娘娘待人寬厚,對誰都是一樣的?!绷终蜒┯檬纸佄嬷叫φf道。
月檸溪看了她一眼,她這是在變相地告訴她皇后娘娘對誰都一樣,并沒有特別重視她的意思。
呵,心思倒是不淺,也不知鳳星辰看中了她哪里,若不是他喜歡,她是絕不會找這么個女子回來給自己找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