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晏示意陶運(yùn)把酒收下,這樣一瓶竹冷香,價值可抵京城一座三進(jìn)三出的院子,而且是拿銀子都買不到的東西。
陶運(yùn)和往常一樣,拿銀針試竹冷香是否有毒。
司空晏冷聲道:“皇甫彥明當(dāng)著我的面勾搭秦心月,還送酒嘲諷我要平心靜氣,真是欺人太甚?!?p> 陶運(yùn)見酒沒有問題收回銀針,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冷汗,主子還沒有發(fā)現(xiàn),最近因?yàn)榍匦脑?,脾氣都變得暴躁了?p> “需要屬下給三殿下找點(diǎn)麻煩嗎?”陶運(yùn)小心翼翼請示。
司空晏深吸了一口氣,恢復(fù)了以往的冷靜,“不用,他到底還是三皇子?!?p> 陶運(yùn)聞言心里松了一口氣,他是真的害怕主子一怒之下,要他去殺了皇甫彥明泄憤。
司空晏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面,聲音低沉問陶運(yùn),“你說,他邀約秦心月吃飯,是為秦心月還是為我?”
陶運(yùn)想了一會,才小聲答話,“屬下愚鈍,三殿下一向不管朝堂的事,也沒有爭皇位的心,他犯不著惹怒主子。”
“依屬下之見,三殿下不足為懼,二皇子和太子殿下才是難纏的,有可能三殿下只是單純欣賞夫人容貌而已?!?p> “只是竹冷香后勁挺大,三殿下拿這酒招待夫人,恐怕不妥?!?p> 陶運(yùn)說完自己都不信,一個男人怎么可能單純欣賞一個女人。
“呵”
司空晏冷哼了一聲,顯然也不信陶運(yùn)說的話,太子和二皇子都在隔壁,倒不信皇甫彥明敢對秦心月做什么。
只是他明面上的夫人跟皇甫彥明瞎搞在一起,讓他很沒面子。
司空晏站在二樓窗子后面,將窗子打開一條縫隙,能清楚看見酒樓門口秦心月臉上歡快的笑,還有白到發(fā)光的肌膚。
陶運(yùn)站在司空晏身后,暗自吐槽,主子還真是悲慘,親眼看著自己夫人跟別的男人來往密切,偏還什么都不能做。
司空晏見秦心月被小二帶帶進(jìn)皇甫彥明廂房,很憤怒卻意外冷靜。
皇甫彥明見到秦心月第一眼,便被驚艷了,好一會才回神,“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心月妹妹的容貌,好像更出眾了?!?p> 秦心月微笑著坐到皇甫彥明對面,柔聲道:“那肯定是錯覺了,一個人的容貌怎能三兩天發(fā)生變化,可能是我這件衣服,顯得我氣色比較好。”
秦心月心里暗自感嘆皇甫彥明的觀察力,識海突破八千米,精神力又改造了一遍身體,她的肌膚和五官都發(fā)生了一些細(xì)微變化。
皇甫彥明也笑了,整個人散發(fā)出溫文儒雅,如鄰家哥哥一般無害的氣息。
“上次你在皇宮暈倒,司空大人說你身體虛,現(xiàn)在沒事了吧?”
“我特地從母妃那里要來幾瓶竹冷香,這酒特別適合女人喝,不僅能調(diào)養(yǎng)身體,還美容養(yǎng)顏?!?p> 皇甫彥明一揮手,站在他身后的侍衛(wèi),便把五瓶密封好的竹冷香遞給桂嬤嬤。
桂嬤嬤看向秦心月,等她點(diǎn)頭后才收下。
皇甫彥明笑著,親自給秦心月倒上酒,眼神期待看著她。
秦心月沒有讓皇甫彥明失望,端起玉制的酒杯聞了聞,夸道:“雖然我沒有喝過酒,但這味道我很是喜歡,就像身處竹林一樣清幽雅靜?!?p> 秦心月小口小口把酒喝完,因?yàn)椴粫染频脑?,臉頰很快染上好看的粉紅色。
皇甫彥明見秦心月是真喜歡,忙將空掉的酒杯又倒?jié)M。
喝了好幾杯酒,秦心月一雙眼睛變得霧蒙蒙的,非常迷茫。
皇甫彥明被眼前美景驚艷,情不自禁問道:“你愿意和司空晏和離嗎?我會保護(hù)你一輩子?!?p> 秦心月依舊懶洋洋看著皇甫彥明,腦子并沒有完全糊涂,手枕著頭笑了笑,柔聲問:“你在胡說什么啊,我可是正二品夫人,為什么要和離。”
至于皇甫彥明承諾的保護(hù),秦心月只當(dāng)笑話聽了。
綠英神情緊張拉了拉桂嬤嬤,小聲道:“怎么辦,小姐沒有喝過酒,此時怕是已經(jīng)醉了?!?p> 桂嬤嬤也沒想到,秦心月會武功,卻被一杯竹冷香醉倒,簡直不可思議。
要知道有內(nèi)力的人,不管多烈的酒,只要用內(nèi)力將酒氣一壓,立馬便能恢復(fù)清醒。
桂嬤嬤以為秦心月是不愿暴露會武,所以才放任自己醉酒。
不過桂嬤嬤還是多一個心眼,仔細(xì)觀察秦心月神態(tài)動作,發(fā)現(xiàn)她不是假裝,而是真的醉了。
皇甫彥明武功不高,但綠英說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見秦心月看他的目光越來越迷茫,心里又滿足又想笑。
“我還沒有娶皇子妃,你若跟司空晏和離,嫁給我可好?”
皇甫彥明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明知皇甫鈺和皇甫佑仁就在隔壁,卻還是忍不住把心里話問了出來。
皇甫彥明眼含期待看著秦心月,還能聽見自己和尋常不同的心跳聲。
秦心月?lián)u搖晃晃離開飯桌,被綠英攙扶到一旁軟榻懶洋洋躺下,看著皇甫彥明問他:“你要娶我?”
桂嬤嬤很怕秦心月許下奇怪的承諾,想上前侍候秦心月,隨便給她用一點(diǎn)清神的藥。
皇甫彥明笑得像狐貍,站起來攔住桂嬤嬤不讓她近秦心月的身,眼神示意身后侍衛(wèi)盯著桂嬤嬤,快步走到秦心月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神情非常認(rèn)真。
“嫁給我,你就是皇子妃,身份比正二品夫人高多了。司空晏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他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
秦心月枕著柔軟的枕頭,看著皇甫彥明笑得非常老實(shí)憨厚,慢慢搖了搖頭,“我不想做皇子妃,我只想當(dāng)司空晏的夫人?!?p> 皇甫彥明聞言愣了愣,蹲到軟榻邊與秦心月平視,聲音格外溫柔,“為何?我哪里輸給了他?”
秦心月只覺周圍都在旋轉(zhuǎn),身子很沉重不愿動彈,腦海還保持著一些清醒,可又有些混沌。
飄飄欲仙,仿佛身處云間,一切煩惱都被洗滌干凈了。
原來喝醉了是這種感覺,難怪有借酒消愁這個說法。
皇甫彥明見秦心月不說話,只是看著他微笑,聲音輕柔帶著一絲引誘,“你為什么不想嫁給我?當(dāng)皇子妃不好嗎?”
秦心月沒有內(nèi)力,也不會用精神力壓制酒氣,一雙霧蒙蒙的無辜雙眼望著皇甫彥明,直教皇甫彥明心跳都加速了。
“因?yàn)槟闶嵌首影?,所以不能嫁給你。”
皇甫彥明輕皺起兩道濃眉,非常不理解,“你嫁給司空晏,無非是為了正二品夫人這個身份,我許你皇子妃身份,為何不愿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