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沒有搞錯,他什么時候想要跟她說話了?
顧惜歡望向沐言,看著他像條蟲子一樣的在地上蠕動,突然間她有點同情他了。
她不想嫁給他,還可以鬧一鬧,總虧到最后也沒有什么損失,可他不想娶她,鬧上一鬧,就被五花大綁的丟了進來,這心靈和身體雙重受創(chuàng)啊!
忽然間,顧惜歡動了惻隱之心,主動起身把繩子給他結開了。
左右,他們兩個是互看互厭的。
沐言愣住了,這女人怎么一會一會的?她不會又想出什么壞點子要對付他了吧?
沐言一身防備的盯著顧惜歡,盯的顧惜歡額頭黑線直冒。
就說不能做好事,做好事被人懷疑,還真是不爽。
顧惜歡瞪了他一眼,兇神惡煞的道,“看什么看?在看還把你綁起來?!?p> 沐言眉頭皺了皺,怎么感覺她像在嚇小孩?
沐言起了身,把繩子扔在了一旁,扭頭往門口走去,拉了一下,沒開,扭頭就去開窗,結果還是無功而返。
顧惜歡翹著二郎腿,看著他在那里瞎折騰,一臉的愜意。
傻不拉幾,沒有腦子的人!
沐言黑著臉坐了下來。
顧惜歡特好心的遞了杯水過去,“來喝點水!以后咱倆個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p> 沐言的臉更黑了。
他一點也不想跟她串一塊怎么辦!
不過他確實有些渴了,接過水杯就‘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顧惜歡笑瞇瞇的望著他,道,“你還真放心我哎,里面我下了巴豆的!”
沐言臉色微變,干嘔了起來。
顧惜歡咧嘴笑了起來,“你這人真不識逗?!?p> “......。”
敢情還是他的錯了?
“不是你惡跡斑斑,我又怎會如此草木皆兵?”沐言冷著一張臉道。
“你自己笨還怪我嘍?!鳖櫹g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你都不想想我要上哪里去弄巴豆的嗎?”
“......。”
沐言的臉色更不好看了。
別人家娶的新娘子都是在夫君面前裝的要多溫柔就多溫柔的,她倒好,唯恐自己不討厭她。
也是,人家心上的人不是他,他算哪門子的夫君?
看著臉色變來變去的沐言,顧惜歡郁悶了,這人怎么這么不經(jīng)逗?。∷懔?,她還是睡覺去吧!
顧惜歡懶洋洋的滾上床,又舒服的伸了伸懶腰,抱著被子就睡了過去。
沐言,“......”
這女人神經(jīng)這么大條的嗎?
事實可見,顧惜歡就是神經(jīng)很大條,她實在是太累了,不一會時間就睡的很香甜了,壓根就沒有想屋里還有一個男人的事。
沐言黑著臉環(huán)視了一圈,又坐了下去。
沐誠安那個老頭子真是機關算盡,就留了一床被子在屋里,害的他想打個地鋪都不成。
夜色漸濃,深夜微涼。
屋內,一對龍鳳喜燭燃燒的炙熱,偶爾傳來幾聲燈芯燃燒的聲音,在寂靜的深夜里,尤為清晰。
沐言坐在凳子上小憩,顧惜歡一人霸占了整張喜床,美的不行,睡的那叫一個香甜。
喜燭燃燒了大半,風順著縫隙鉆進屋來,帶了一絲涼意,沐言坐在凳子上冷的眉頭直皺,雙手下意識的抱著胳膊搓了起來。
冷的他實在受不住了,這才睜開了眼。
轉身看了看睡的一臉香甜的顧惜歡,沐言臉色又沉了下去,這明明是他的屋子,為什么受凍的會是他?
這見鬼的天氣,白天那么熱,晚上怎么這么冷??!
要不把她搖醒?
沐言猶豫了!
搖醒她她能把床讓給他睡嗎?沐言看了一眼顧惜歡,果斷放棄了。
不是他慫,實在是這個女的瘋起來他受不住。
可是現(xiàn)在他冷的也受不住了??!
又一個時辰過去了,沐言還在原地打轉,而且外面還下起了雨,冷的他牙齒都要打顫了。
顧惜歡翻了個身,砸吧砸吧嘴,嘀咕了一句,又睡了過去。
沐言黑著臉,咬了咬牙,靴子一踢,也躺了上去。
他的床,他沒有必要不睡。
至于這個女人,他不會承認是他妻子的。
沐言伸手拽了兩下被子,沒能拽動,他眉頭一皺,用力一拽,然后被子連帶著人都給拽了過來。
顧惜歡動了動身子,往他懷里滾了滾,挑了個舒適的位置睡了過去。
沐言臉色泛紅。
這女人是豬嗎?就這還能不醒?
沐言手一掀,想把黏在自己身上的顧惜歡給掀開。
誰知顧惜歡抱的更緊了起來。
“......?!?p> 沐言眸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來。
這女人睡著了這么粘人的么?
沐言頭疼了,動作太大,他怕吵醒她,動作太輕,趕不走她。
女人果然都是麻煩的生物!
掙扎了一會,沐言便放棄了。
反正是她自己非滾過來的,并不是他主動要抱的,想到這里沐言安心的閉了眼睡了過去。
第二天。
顧惜歡是被吵醒的。
睜開眼睛,朦朦朧朧的看見春杏跌坐在地上,她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耳邊就傳來一陣說話聲,帶著幾分懶意和不自然道,“你可以松開你的手了。”
顧惜歡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把沐言當成抱枕給抱住了,臉上閃過一抹羞澀,臉也紅了起來,她昨晚不是裹著被子睡的嗎?不對??!
顧惜歡抬頭,“你怎么睡在床的?”
她記得沒錯的話她睡覺的時候他應該在凳子上坐著的啊。
沐言有些尷尬,坐起身來,才發(fā)現(xiàn)被顧惜歡壓得一半身子都是僵的了。
“我不睡床上要睡哪里?”沐言說完話忙起了身。
春杏臉紅紅的喊了一聲,“小姐...”
她習慣了一早起來先過來伺候顧惜歡,昨天晚上走的時候姑爺還不在呢,誰知道一大早她推門過來,就看見床上摟在一起的兩人,然后她手里的盆就打翻在地了。
顧惜歡撓了撓頭,還在狀況外。
“你怎么進來的?”
“奴婢,奴婢……”
春杏還以為顧惜歡在怪罪她,說話都說的結結巴巴了。
“不是,外面沒有上鎖么?”
她記得明明昨晚外面落了鎖的??!
春杏抬頭,不解道,“沒有?。 ?p> 外面怎么會上鎖?小姐不會是睡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