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情況,李遙在一旁也瞪大了眼睛,一個花容月貌的姑娘,腿上長魚鱗也就算了,大不了,還有美人魚這一說,可這后背長魚鰭,上半身干枯是什么玩意。
“要不,你再生個?”李遙插句嘴。嚴正瞪了一眼李遙,示意他別說了,本來人家都快要喪女了,李遙還在這扯讓人再生一個,這不是找揍么?陳曉倒是搖了搖手:“這件事,我夫人也勸過我,我二十歲征兵為國,征戰(zhàn)沙場三十年有余了,雖然現(xiàn)在是天寶六載,還算得上是天下太平,但是我年歲以高,我又視小女為手中明珠,只能希望白真人能幫助我了?!?p> 陳曉看向了嚴正。
“嗯,我會幫忙的?!闭f實話,嚴正心里突然有了點底,有次自己去圖書館借書看,無意間看到了山海經(jīng),里邊就有一個這樣的生物,名曰魚婦,半身枯雖破爛,一側(cè)是人形,一側(cè)是魚體。據(jù)說是顓頊死而復(fù)蘇變化成的。
但是傳說畢竟是傳說吧,而且還是遠古時代的傳說,而且這東西是死去的人和水里的魚和蛇結(jié)合的魚婦。這東西要是拿到現(xiàn)代社會可值不少錢,嚴正甩了甩腦袋,正事要緊。先看看怎么救這個姑娘,是魚的話,就放點水?就是不知道治好了能不能以身相許,嘖嘖嘖。
吁,車夫拉了一下韁繩,馬車停了下來。
“到了?!标悤宰呦萝?,微微把身子往前傾:“白大師請?!薄拔?,老陳,咋沒說我請?人可是我找過來的?!崩钸b跳下車,陳曉冷哼一聲:“要了我五百兩銀子,還好意思和我說讓我請你下車?”“錢?什么錢?”嚴正看向李遙。
“白大師,李遙這個老東西沒和你說?”陳曉看向嚴正。“沒說,我就是?!眹勒D了一下繼續(xù)說:“我是被忽悠來的,沒看見錢。”還別說,真讓嚴正蒙對了。李白還真就是聽說有珍珠釀過來的,喝了點酒,再加上此時的李白已經(jīng)是四十六歲了。
而為什么說嚴正請李白來呢?據(jù)說在七四四年的時候,也就是天寶三載,由高天師如貴道士授錄濟南的道觀紫極宮。而在這個時候開始,李白的身上就開始正式顯露出一種道教大師的風(fēng)范了。但是仍然沒有丟掉癡酒如命的性格。
“行了,別看我了?!崩钸b一臉無奈:“先進屋,先進屋看看你那個女兒怎么治,錢我一會兒給他,走吧走吧?!比送镒呷??!皩α?,李白,我記得你不愛財?shù)陌??!崩钸b邊走邊說。嚴正蔑視的笑了一聲:“沒錢哪來的錢買酒?!薄耙彩且彩恰!崩钸b點點頭。
三個人在府宅里繞啊繞啊,走到了一處由青銅澆灌的門前,陳曉指了指門。小女就在這里邊。
“為什么封這么嚴呢?”嚴正并沒有拉門進去,而是看向陳曉問道?!澳莻€小女有時候會突然性格暴躁,做出一些非人的行為,無奈之下,只好用了一個青銅澆灌的門?!?p> 不對,李遙突然想到了什么。“失陪一下。”陳曉點點頭。隨即拉著嚴正走到一個拐角處:“一會兒你進去的時候小心點,我隱約聽到一則傳聞,其實來了好多道士,但是莫名其妙的就不見了?!?p> “嗯?”嚴正滿臉疑惑:“真假的,那我還來干嘛?等死么?”“也不是這樣,也可能是這樣,反正你這樣?!薄暗降啄臉??”嚴正一臉懵,“一會兒進屋子里邊看看就走,不管看見什么,就說妖氣太大,治不了,反正錢到手了。”李遙小聲說?!捌鋵嵨沂窍牒湍闵塘客暝賮淼?,但是你這老家伙一聽說酒,屁顛屁顛趕來了?!?p> 也行,嚴正在心里嘆了一聲,到時候看看吧,雖然自己愛錢如命,但是要是真的見死不救,自己還是干不出來的。
嚴正拍拍李遙的肩膀:“都小事,進去看看吧。”
嘎吱一聲,青銅門被緩緩?fù)崎_。進到屋子里,給嚴正在別的屋子氣氛完全不同,整個屋子里散發(fā)著一種令人厭惡的鮮血味道。而房子里光線暗淡,整個屋子里籠罩著充滿了濃濃的怨氣。
“好濃的血腥味?!眹勒罅四蟊亲?,對這股味道顯然是十分反胃?!斑@個?!标悤試@了一聲:“不瞞白大師,小女自從患上了這種病狀,只吃生肉。還必須上面帶血的生肉?!?p> 吼,一聲屬于女子的嘶喊聲從屋子深處傳來??ɡɡF鏈相互碰撞的聲音傳來。
陳曉嘆息了一聲,看向屋子深處:“開燈吧”呼啦,燃火的聲音響起,懸掛在房屋上幾十盞燈盞瞬間燃起。
這時的嚴正才真正的看清楚了整個屋子的面貌,不對,這哪是屋子,這分明就是監(jiān)獄好不好?!周圍的墻壁都是由整塊的巖石構(gòu)成的,看樣子還是整塊整塊的花崗巖,地面也是用石頭鋪成的,令人好奇的是,無論石頭還什么東西,所有的東西都很潮濕。
再往前看去,一個女生躺在鐵制的床上,雙手都被鐵鏈鎖住,腳上,準確的是魚尾,被一個鐵環(huán)套著,無法動彈,只好在床上不斷的嘶吼著。
胸前布滿了魚鱗,牙也變了形狀,全是尖,可以稱為鯊魚牙。這怎么救呢?嚴正犯了愁,這咋辦,我不得被咔嚓一口啃死?跑路跑路跑路,找個地方游山玩水去。
咳咳,陳曉咳嗽了兩聲:“白大師,要不咱們向前看看?”陳曉對嚴正說。“好好好?!眹勒虐l(fā)現(xiàn),這么半天,自己還在門口待著呢。嚴正走上前去,女子突然好像著了魔一樣。拼命地向嚴正撲了過來,卡拉,鐵鏈瞬間繃直,女子又彈回到了床上。但是還是嘶吼著,好像要吃掉嚴正一樣。
這一撲,倒是給嚴正嚇了一跳,一把抽出了長劍,叮!劍身突然發(fā)出一聲脆響,劍身上的白字突然閃了一下,女子仿佛是被這股光嚇到了。
慘叫了一聲。安靜的倒在床上,不再活動,看向嚴正的目光從欲望漸漸的有了一絲渴望,這渴望是什么情況?!
“白道長?!标悤赃B稱呼都變了,一下跪倒嚴正面前:“一定要救救我女兒啊,求你了?!眹勒齽傁胝f自己就是只能將她鎮(zhèn)住,幫不了什么忙的,剛要拒絕,嘶,手中的長劍一股電流傳來,到嘴邊變成了另三個字:“我救了?!?
趙白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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