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詭異的村子
怎么說呢?司朔一開始是拒絕的,但無奈王大憨實在是太過熱情,讓司朔實在不好意思拒絕。
王大憨的家在棲梧城外的一個小村莊里,一眼望去,大概有十來戶人家。王大憨的住所在村北盡頭,一間有些破舊的茅草屋,茅屋后還有間土坯房,沒有大門,里面對這些竹子碎屑,看起來這是他平日削竹子做竹篾的地方。
將手里那幾捆一直沒賣出去的竹篾放到土坯房里后,王大憨掏出鑰匙,打開茅草屋上已經(jīng)生了一層厚厚銹跡的大鎖。
門被推開,兩人跨了進(jìn)去。茅屋里分為兩間,外面是大堂,里面應(yīng)該是居室,大堂的墻邊隨便堆著些農(nóng)具,正中央擺著一張八仙桌,上面倒扣著一張竹筐。
大堂和居室由一扇粗麻簾子隔著,王大憨掀開簾幕進(jìn)了居室,似乎在找些上面。半晌過去,他一臉不好意思的走出來對司朔說道,“司朔兄弟,不好意思,小慧兒她不在,大概是去村東頭的裁縫鋪子幫工了,咱們不等她,先吃!”
揭開竹筐,里面擺著幾盤小菜,看起來已經(jīng)做好放了很長時間,顏色變的有些黯淡,還有一個小小的瓦罐,里面裝著黃亮的雞湯,但上面的油脂已經(jīng)凝固,顯得有些惡心。
司朔本就是吃飽了才來的,沒什么食欲,看到這些菜品,更是反胃,“那個,大憨兄弟,我實在沒什么胃口……”他尷尬的解釋道。
“真的不吃點兒嗎?”王大憨夾起一根已經(jīng)黑的看出去顏色的菜桿兒,皺著眉頭問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出去走走,散散步!”司朔奪門而出,落荒而逃。
一出門,司朔感覺空氣清醒了不少,那些飯菜不光顏色不好開,好像還帶著一股子餿味兒,讓司朔的胃不斷翻騰。
“這家伙是怎么吃得下去啊!”司朔悄悄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一顆凝神的丹藥,服了下去,暢快了許多。
“接下來,該干點兒什么好呢?”司朔踱著步,邊走邊想。
“咦,前面好像有人?”不遠(yuǎn)處的一顆大樹下,似乎坐著不少納涼的人,“既然王大憨是大圣教的信徒,不知道這些人會不會也是?!彼舅窙Q定上前問一問。
可是司朔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而等司朔接近后,更是紛紛散開,似乎在有意避著他。
“這是怎么了?我是災(zāi)星嗎?”司朔疑惑的走到一方水塘前,借著水光看著自己光潔的臉蛋,“很正常啊?”
有些偏僻的村莊會有排外的現(xiàn)象,這很正常。但這個村子離棲梧城不足一里地,交通便利,根本算不上偏僻,為啥這群人會像避狼虎似的躲避自己?
“對了,王大憨說他老婆在村東頭的裁縫鋪里幫工,也許可以去瞧一瞧?!彼舅穼τ谕醮蠛┢拮印八蓝鴱?fù)生”一直都存有疑惑。
村子不大,從北到東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裁縫鋪很顯眼,因為在店門口擺著大大的招牌——“大眼裁縫鋪”。
一進(jìn)門,一位體寬腰圓的村婦迎了上來,擦滿胭脂的臉上擠出僵硬的假笑,“喲,客官,您是要買布呢,還是裁衣呢?”
“我是來找人的,來找你們鋪子的一位幫工?!彼舅泛喡缘幕卮鸬馈?p> “幫工?我這兒可沒什么幫工!”那村婦一聽司朔是來找人的,興致頓時沒了大半,雙手揮著將司朔像外趕,“我這鋪子一年到頭都沒幾樁生意,飯都吃不起了,還有那個閑錢請幫工?”
“誒?難不成,王大憨在騙我?”
“這位姐姐,有話好好說嘛!”司朔開展金錢攻勢,“我就問幾個問題,你回答了,我付錢可以嗎?”說罷,偷偷從儲物戒指里摸了一塊碎銀在村婦面前展示一番——自從上次街上買水果沒帶錢后,司朔在儲物戒指里裝了不少銀子留著備用。
“哦,小哥你早些說嘛!”村婦如同川劇變臉一般,喜笑顏開,看著司朔手里的銀子,暗暗抹著口水。
“呼,果然錢在俗世才是萬能的,”司朔擦了一把汗,問道,“大姐,不知道你這里是否曾經(jīng)有一個叫小慧兒的幫工?”
“啥?小慧!”村婦的反應(yīng)有些大,讓司朔心里一驚,看著她嚴(yán)肅緊張的臉色,不知為何,司朔有種不妙的感覺。
“大姐,您是知道些什么嗎?”
“我……”村婦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你是從哪兒得知這個名字的?”
“村北頭的王大憨那里聽說的?!彼舅防侠蠈崒嵉幕卮鸬?。
“呵,果然,”村婦好像猜到了司朔的答案,撇了撇嘴,有些不屑的說道,“那個瘋子!”
“瘋子?大姐,您能跟我講講,王大憨怎么了?還有那個小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司朔有股預(yù)感,這王大憨身上,一定還有他不曾了解的事!
村婦本想再醞釀一下,可是當(dāng)看到司朔又掏出一錠銀子后,矜持消失的無影無蹤。“先從那小慧開始說起吧!”
“小慧兒以前確實是我這鋪子里的幫工,但那還是生意好的時候,現(xiàn)在一大天沒一個客人,入不敷出,所以我就把小慧給辭退了?!?p> “原來是這樣,那王大憨為什么要撒這個謊呢?”司朔提出自己的疑問,“他為什么要騙我說小慧來你這里做工呢?”
“呵呵,”村婦陰冷的笑了笑,回答道,“我剛剛就說了,他是個瘋子?!?p> “什么意思?”
“小慧她,已經(jīng)病死了?!?p> “死了?!”村婦的話,如同晴天霹靂,讓司朔的大腦陷入混亂,“怎么會這樣?”
“小哥,聽我一句話,遠(yuǎn)離那家伙,”村婦好心提醒道,然后拿走司朔手里的兩錠碎銀。
“大姐你別賣關(guān)子啊,快和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司朔催促道,這種話說一半便斷了的行為,不亞于某點的太監(jiān)作者。
可是無論司朔再怎么催促,甚至繼續(xù)拿金錢誘惑,村婦始終不肯開口。
“看起來得想其他法子了!”司朔在.心里打量著,打算去找村里的其他人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