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突然發(fā)難
去往放置古劍的祠堂,甚至不需要二長老他們幾個的引領(lǐng),因為村子一共就一條路,沿著這條路一直往上走,越過二長老的豪宅,走到山頭,差不多就到了。
祠堂很小,和司朔前世村子里的土地廟差不多的規(guī)格,而在祠堂前還修建有一個亭子,很顯然這是給看守祠堂之人休憩的地方,而今已空無一人。
說到這個,司朔在來的路上又仔細(xì)詢問過二長老,因為除了一開始夢到古劍的修士,他還曾派兩位凡人來此看守,也出現(xiàn)過相同癥狀。
可是奇怪的是,修士和凡人看管的時間只相差一天,卻什么都沒發(fā)生,至今仍在二長老派遣人員的看管下,活的好好的,并沒有發(fā)瘋。
“也就是說,不管這玩意兒再怎么邪乎,也擺脫不了發(fā)動需要靈力的限制,既然在天道的規(guī)則之內(nèi),那或許沒我想象的那么厲害?!?p> 說是解釋也好,說是心理安慰也罷,但至少出現(xiàn)這個想法后,走入祠堂內(nèi)的司朔覺得自己肩膀上的擔(dān)子輕了一截。
一把渾身漆黑的長劍,靜靜插在一塊大石之上,這讓司朔又聯(lián)想到前世某個神話。他并沒有急著上手,而是回頭向站在祠堂外的三人問道,“這劍,可以拔出來么?”
“自然可以,”二長老回答道,“我小時候經(jīng)常拔著玩,他們倆也是。”
莫凌風(fēng),莫云不約而同的點頭,示意司朔可以隨便動。
“呼,我還以為這玩意兒是石中劍呢?!彼舅纷猿耙恍?,還是沒有急著出手,“話說,你們都不進(jìn)來么?”
“不了不了,”二長老連連擺手,“那玩意兒刺眼!”
“刺眼的話,你們是怎么拔出來的?”
“當(dāng)然是閉著眼拔??!”二長老理所當(dāng)然的回答道,“話說,你不覺得刺眼嗎?我站在外面,都可以感受到這劍的銳利?!?p> 銳利?司朔還真沒感受到,與之相反的,司朔一走進(jìn)這祠堂,就感受到從內(nèi)心涌上來的平靜,一股發(fā)自內(nèi)心的平靜。如果在這兒擺上一張床,司朔完全可以倒頭就睡。
難道,只有自己是這樣?司朔不敢確定,因為自己畢竟是外來者,而小狐貍還在那棵樹上當(dāng)毛球,沒有跟過來,這個猜想一時也無法得到驗證。
“司朔,你從劍上看出什么來了嗎?”
司朔搖搖頭,回答道,“在我眼中,它就是一把普通的劍?!?p> “那你為何不試著將它拔出來?”莫云更好奇了,對于司朔這種劍修,按理來說,無論遇到什么劍,都會下意識的上手試試,可偏偏司朔一副防范大敵的模樣。
司朔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理由的。
除了在真實之眼下,這把劍表面被淡黃色絲線所覆蓋之外,還因為荒這家伙,自從他進(jìn)入了祠堂后,就開始發(fā)出一種聽了會讓人誤會的粗重喘息。命繭也是,一直在嘰嘰嘰的叫個不停,搞得司朔以為春天提前到來了呢!
“話說,你倆在鬼叫個啥?”
“司朔,”荒停止了呻吟,換了副語重心長的口吻,“無論如何,你得帶走這把劍!”
“哈?憑啥?我是來解決問題的,而不是當(dāng)強(qiáng)盜的!”司朔不太明白,為什么荒這家伙說出這種巧取豪奪的話依舊能夠正氣凜然,或許這就是前仙門境大佬和自己的區(qū)別吧。
好在這次荒沒有藏著掖著,坦然跟司朔解釋道,“要問為什么,你把手放在劍柄上,就明白了?!?p> “???”
“去啊,去試試看,絕對沒騙你!”荒的語氣越是誠懇,司朔越是擔(dān)心,蜜罐陷阱他又不是第一次中計了。
不過莫家人都拔出過,自己就摸一摸,應(yīng)該沒問題吧......終于,司朔在愈發(fā)膨脹的好奇心之下,還是顫顫巍巍的將手,放在劍柄之上。
但是接下來,誰都沒有預(yù)想過的畫面,發(fā)生了。
在司朔手掌剛剛觸碰到劍的那一瞬間,古劍唰的一下,在司朔的視野里消失了。
不,它并沒有消失,它只是換了個位置存在——在司朔的內(nèi)視之下,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第二丹田中,多了一把古劍的微縮版,可他自己,卻沒有任何別的感受。
“臥槽?”
司朔傻了,另一方面,莫家三人也傻了,因為在古劍消失的那一刻,他們感受到那種如芒在背的感受也消失了,往祠堂里一看,只瞧見司朔保持著握劍的姿勢,目光呆滯,但那放在祠堂已經(jīng)不知道多長時間的古劍,卻沒有蹤影。
“你把劍收起來了?”二長老語氣疑惑中帶著憤怒,憤怒中帶著好奇,總之,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他敢肯定,古劍的消失肯定和司朔有關(guān)!
“等等,別用這種眼神看我,聽我解釋呀......”司朔越說越心虛,如果跟他們說,這把劍被自己一碰就咻的一下跑到自己丹田里了,會有人相信嗎?
“原來,云天宗的人,都是這般,敢做不敢當(dāng)之人嗎?”二長老看著司朔支支吾吾的模樣,有些氣惱,也有些無奈——畢竟即使真被司朔拿走了,他也沒法子要回來,大長老不出關(guān),誰打得過這位遠(yuǎn)眺境的劍修?
“靠恁娘,哪里沒有好人壞人,恁憑啥說俺們云天宗人!”
“不是,”司朔給了自己兩耳光,好言好語的解釋道,“那個,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這把劍,跑到我丹田里去了。”
“荒,你特喵的,快給我滾出來!”司朔敢肯定,荒一定知道這把劍的來歷,所發(fā)生的這一切,也絕對在他意料之中!
“嗨呀,你那么著急干嘛,”荒風(fēng)輕云淡的聲音讓司朔聽起來就牙癢癢,卻無可奈何,“準(zhǔn)確來說,這把劍本來就是你的,現(xiàn)在只是物歸原主了?!?p> “你在說什么胡話?”司朔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把劍怎么又是我的了?毛裝備也不是這么毛的???”
“這個就說來話長,”荒敷衍了一句,“不過我覺得,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考慮怎么扯理由跟你面前這位解釋了,嘿嘿。”
“?。俊彼舅坊剡^神,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除了二長老,又多出一個白胡子老頭兒。
老頭兒雙目緊閉,出現(xiàn)的悄無聲息,分神狀態(tài)下的司朔居然沒有任何察覺,他是何時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
不過看他身后二長老還有莫家兄弟倆震驚而欣喜的表情,司朔心里猜了個大概。
“您是,大長老?”
老頭兒沒有回答,只是揚(yáng)起握著劍的左手,冷不丁的睜開雙眼!
劍光大作!
司朔怎么也沒料到,這個看起來一拳能撂到的老家伙,怎么光睜個眼,氣勢就跟自己全盛之時不相上下,毫無防備的,司朔被這劍氣所攝,為了穩(wěn)住身形,向后倒退一大步!
在氣勢上,司朔就已經(jīng)輸了!
“大...大長老!”二長老已經(jīng)近乎語無倫次,跪俯在地上,老淚縱橫。他之所以做出如此神情,一方面是因為久別重逢,另一方面,是因為他感受到二長老身上迸發(fā)出的磅礴氣勢,要比司朔還要強(qiáng)上不少!
大長老,已經(jīng)介身于遠(yuǎn)眺中期!
司朔不是個好面子的人,不會因為在氣勢上輸人一分就氣急敗壞,像某些不長腦子的反派一般跳腳叫罵,反而恭恭敬敬的給大長老鞠了一躬。
“老先生,小生司朔,這廂有禮了?!彼舅穼W(xué)著戲里的書生,酸不溜秋的問候道,哪怕大長老還保持著出劍的姿勢,他也并未拔劍,因為從這位不怒自威的老者身上,他沒有感受到任何惡意。
“是你,拿走了我族中古劍?”
“額......怎么說呢,好像的確是這樣,但我并不是有心的?!?p> “也罷,古劍有靈,是它選擇了你,我們無從過問?!贝箝L老如此寬厚大度,讓司朔有些喜出望外,正當(dāng)他以為這事兒就這么完了之時,大長老下一句,卻讓司朔渾身冒起雞皮疙瘩!
“不過,我們有這個權(quán)力決定,你是否配拿走它!”
一劍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