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聞到這個村子里有什么特殊的氣味嗎?”司幽轉頭問身邊的秦卿。
“你這可問到我了,我又沒有無慮那么靈巧的鼻子,所以在我看來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味道!”秦卿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有些無奈的說。
“不,這座村子里確實是有味道的,而且與我身上的味道很相似,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司幽不疾不徐的說。
“這一切與大荒有關系?莫不是無慮口中的妖來自大荒?”秦卿接著司幽的話猜測道。
在大荒有一座煉心閣,里面關押著許多上古時期的兇獸,它們中若有一個跑出來了就會讓這個世界陷入災難與黑暗中,也正是為了鎮(zhèn)壓這些兇獸,才有了大荒的存在,煉心閣也有大荒族人日日夜夜看守,兇獸怎么可能逃出煉心閣呢?如果不是煉心閣的兇獸,又怎么會有大荒的氣息呢?甚至讓整座村子都沾染上了這股味道。
難怪那昨日無慮會將她錯認為是屠戮村子的妖孽……
“如果是煉心閣里逃出來的家伙,我怕是也只能給它塞牙縫了?。。 彼居目戳丝此闹?,臉上的表情說不清是畏懼還是擔憂。
“小司幽,你可是掌管眾妖刑罰的司幽呀,妖類見了你可都是要瑟瑟發(fā)抖的,難道還有你搞不定的妖?”秦卿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你還是酆都城的城主呢,這村子里無緣無故死了這么多人,你的酆都城可有異樣?”司幽反駁道。
她確實是大荒掌管刑罰的司幽,不少的小妖小怪見了她也是瑟瑟發(fā)抖,不過這些妖大多是一些沒什么本事的小妖小怪,而且育沛上有記載也會對它們有所約束,而煉心閣里的那些家伙可是連戰(zhàn)神都不放在眼里的,大多數(shù)還是育沛上沒有記載的,育沛又不能對它們有所限制,她可以說是沒有半點優(yōu)勢。
“最近酆都城確實沒有什么異樣,按照無慮的說法,這個村子里應該死了不少人才是,而且都是枉死的,酆都城應該上報才是,我卻沒有收到半點消息,那么就只有……”
“就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你酆都城的城主沒有威信了,出了這么大的事你的手下都敢擅自做主,不過這應該是不可能的,那么另一個可能就是這里的人死后靈魂并沒有去酆都城報道,酆都城至今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司幽接過秦卿的話道。
“這樣,我先回一趟酆都城了解情況,你找村子里的人問問,有事就用京雷令傳信給我,記住萬事小心!??!”
秦卿遞給司幽一面令牌,從外形看上去就像是一塊黑色的玄鐵制成,中間刻了一個大大的“令”字,看上去有些不起眼。
“這就是傳說中的驚雷令?據(jù)說可以千里傳音的玩意兒,就長的這么寒磣?”司幽接過驚雷令看了一眼,調侃道。
“不要?那還給我……”秦卿作勢就要收回。
“哎,別!不要這么小氣嘛,要是真遇到什么危險,它還能讓我給哥哥留遺言呢……”司幽趕緊把驚雷令裝到夢空間里面,調皮的說。
“你的遺言難道不是留給我嗎?”秦卿看著司幽問。
“趕緊圓潤的走開……”司幽氣呼呼的就要趕人。
“小司幽,我不在我時候你可不要到處招蜂引蝶呀,對了,還要記得想我,記得別讓自己受傷喲……”秦卿在司幽要趕人的時候就化作一團光暈走了,還留下一句話在司幽的耳邊回蕩著。
經(jīng)秦卿這么一鬧,司幽復雜的心情輕松了不少,為了避免村民見到伯奇會害怕,司幽在出門的時候又將司幽一把塞在了夢空間里,如今司幽就是一個人在村子里瞎轉悠了。
司幽想了想覺得自己這么瞎轉悠也轉悠不出什么東西,還是要找個人問問情況,于是司幽試著去敲一家小院子的門,敲了半晌門也沒有開,司幽不得已縱身躍進了院子。
院子里是一對老夫妻,看上去已經(jīng)年過半百了,雙鬢都有些白發(fā),此刻正瑟瑟發(fā)抖的看著她,雙腿一彎就跪了下去:“大仙,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司幽沒想到會有人在院子里,一時間有些尷尬,本來還想思考應該怎么開口,卻不曾想別人倒是先跪地求饒了,她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了,立馬上前想要扶起兩位老者,卻不曾想那對老夫妻一見到她過來了,立馬抱在一起,口中還忍不住哀求道:“大仙,我這老婆子多病多災,你要吃就吃我吧,求求大仙放過她!!”
而那位老婦人也開口道:“還是求大仙吃了我吧,我這老頭子貧苦半生,飯都未曾吃飽過,一點肉都沒有,一點不好吃!”
“二位快請起,我不是大仙,更不吃人!”司幽見兩人一直對她懷有恐懼,于是柔聲說道,還做了一個天真無邪的表情。
“那你是誰?你怎么能飛進來?”那老者似乎有點不信,一邊護著老婦人,一邊看著司幽顫顫巍巍的問。
“我叫司幽,在山林中迷路了,昨夜剛剛到村子里,想找點吃的……”司幽半真半假的說,還不忘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
司幽之前在林子中鉆了許久,衣服的邊邊角角也被荊棘刺破了,再加上在破廟中住了一夜,再加上她的外形看上去嬌小可人,還真有幾分落魄的味道。
“那你怎么會飛?”那老者依舊不依不饒的說,不過言語中已經(jīng)沒有那么害怕了。
“那不是飛,我剛剛在外面敲門一直沒有人開門,又餓的不行,不得已才翻墻過來的!”司幽故作不好意思的說。
“老婆子,你去給這個小女娃找點吃的吧!”那老者聽了司幽的話以后將那老婦人扶起來說道。
“小女娃,你吃完就趕緊離開我們村子吧?。。 蹦抢险咦呓?,看了她一眼勸道。
“老爹,這是為什么呀?村子里發(fā)生什么事了?”司幽剛剛還在愁怎么將話題引到這里,不料那老者自己就提到了,于是趕緊問道。
“這村子里呀,不太平……你一個小女娃實在是太危險了!”那老者仿佛有些恐懼的說。
“女娃,這點東西吃了就趕緊走吧,剩下的留著路上吃!”兩人正說著話,那老婦人就從廚房里出來了,手里拿的是烙好的餅。
“嗚嗚嗚……嗚……”司幽接過那老婦人手里的餅,就開始哭。
“小女娃,你哭什么呀?”那對老夫妻見到司幽突然哭了也是有些慌,立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