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
冬去春來,花落花開,一年四季的更替從不間斷,二十一歲的大少爺面對著家里隔三差五的逼相親,逐漸坐不住了,他現(xiàn)在只想找個機會離開這個家,再到外面闖蕩個一兩年找個心儀的女朋友再回來,可事實并沒有那么容易如他所愿。
第一次嘗試離開,是在春節(jié)過后?,F(xiàn)在家里大少爺?shù)母改冈缫呀?jīng)恢復(fù)正常工作,網(wǎng)店的負(fù)擔(dān)輕松很多,但被逼著相親,始終像一個重?fù)?dān),死死地壓在他的肩上。面對父母以及街坊鄰居的多重施壓,大少爺只能想辦法先逃離這個家。隨后,他以想出去外面闖蕩為由,第一次提出遠(yuǎn)行,可話剛到嘴邊,就被他爸一頓劈頭蓋臉的教育,說他自私、不孝、自顧自享受。為此,大少爺反抗了一番,跟他爸大吵了一頓。這場吵架,在他爸的一個耳光中,以大少爺慘敗落下帷幕。
我實在沒眼看了,就沖上去抱著大少爺他爸的小腿肚,不怎么用力地咬,以抗議他的暴力解決問題。他爸甩開了我,氣沖沖地坐在茶桌旁,泡茶抽煙。大少爺招呼我出去,并把我抱著懷里,悶悶不樂地坐在院子里玩起了游戲。我則對他喵喵叫,并用呼嚕聲放松他的情緒。但是,我在人類的懷里呆不久,十來分鐘我就想跑了。我身上的運動神經(jīng),讓我停不下來。
離開了他的懷抱,我出門去找小伙伴們來玩。在這回家近一年的時間,伙伴還是認(rèn)識了不少。方圓百來米的小貓小狗基本上都認(rèn)識我,我走過去,就有只小狗屁顛屁顛地跟上來,在我后面又跑又叫,我躺下身子跟它玩耍,它佯做攻擊我的樣子對我進行撲咬。我四肢頂住它,與它的小狗嘴保持著距離。我很愛護我的毛發(fā)的,才不讓狗口水沾濕。
跟小狗玩鬧了一會兒,我跑到路邊蹲著,欣賞田園風(fēng)光,不遠(yuǎn)處的梯田已經(jīng)披上了“綠妝”,云霧繚繞,猶如人間仙境。小狗見我不再玩,就乖乖地坐在我身邊。春風(fēng)輕吹,帶著濕潤的涼意,撫慰著大地,一切又回到了生機勃勃的樣子。就在我欣賞風(fēng)景之時,大少爺錘頭喪氣地從我面前經(jīng)過,也不知道他所去何處。我悄悄跟上前去,一探究竟。
只見他低著頭往前,來到村口,左顧右盼的,不知道在等帶著啥。大約十幾分鐘之后,一輛鄉(xiāng)間巴士開過來,大少爺便上車去,原來這是前往縣城的車輛。他應(yīng)該只是出去散散心,很快就會回來,縣城離家不過十來公里的路程,一天內(nèi)輕松來回。
到了晚上,大少爺遲遲未歸,家人開始擔(dān)心了,就在這時一通電話打了過來,對方竟然是警察,聲稱大少爺在一家飯店吃飯,喝悶酒喝醉了。警方根據(jù)他手機的通訊錄找到了他的家屬。大少爺他爸氣憤地掛斷了電話,開著車去城里接人。大概一小時多后,才回到家里。
看著醉醺醺的大少爺,他爸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想一腳踹過去,好在他媽媽及時阻止了他。不然,又要上演家庭暴力了,這發(fā)展下去,恐怕得報警。沒辦法,這么大的人醉成一灘泥,夫妻倆只能將他抬回房間,等他自己醒來。
第二天大中午,大少爺終于摸著自己醉到發(fā)疼的腦袋,出了房門。一出門就看見他爸黑著臉坐在客廳。大少爺知道,自己這次有錯在先,所以不敢吱聲。他爸也沒有罵他的打算,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說:“你真的那么想出去嗎?”大少爺默默點點頭。他爸雖還在氣頭上,但這次卻心平氣和地說:“宇翔,你爺爺走了大半年,你奶奶的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家里的事情很多,我們一下子忙不過來,你在外面也賺不了幾個錢,出去不實際,在家一個月還能賺個五位數(shù),也沒什么壓力,不好嗎?”。
大少爺聽完,覺得很有道理,就暫時沒有去想離開的事了,可是,相親的事一直在煩著他,導(dǎo)致他又在暗自打算離去。但迫于家長的威嚴(yán),一時間不敢再提??此@么低落,我就充當(dāng)起了知心伙伴的作用,一天到晚陪在他的身邊,時不時地朝他撒撒嬌,或者干脆跳到他的懷里,求撫摸。
過了一個月,大少爺?shù)诙稳淌懿蛔〖依锔羧钗宓亟榻B對象,再一次提出想出去闖蕩,這一次,他爸雖不樂意,但提出要求,說:“行,我在城里給你找個工作,你去縣城里住,好好工作,等你闖蕩夠了再回來?!边@是他的緩兵之計。他盤算著,他在外遇到不順,就會想家。因此,還故意給大少爺找了個事多薪少的活兒。
大少爺看能出去了,哪還管那些七七八八的事。于是就答應(yīng)了他爸的要求,帶著行李以及我前往縣城去了。他和我的感情很好,所以到哪住都想帶上我。在縣城暫時租了一個破舊的套房住下,為什么是暫時,因為他心里想著,可不是在縣城待,畢竟他爸還是很容易找到他,他想要的是到其他城市去。好自己獨立獨立,找個像樣的女朋友再回來。
在此之前,先做做樣子,免得引起父母的懷疑,所以我們倆就在這個破房子暫住。這房子很破,就像七八十年代的小區(qū)。樓層外墻的表皮都破爛不堪了,換做我是人,還真的不一定能住得下?,F(xiàn)在,大少爺暫時聽不到家里逼相親的話了。身心自然放松了不少,雖然現(xiàn)在的工作很累也很忙,過的至少充實些。
這個舊小區(qū),住的人多數(shù)是老人,還有部分那種社會底層的中年人,經(jīng)常在深夜喝酒,醉了開始鬧事,甚至打架斗毆,打鬧的聲音經(jīng)常在半夜三更打擾著街坊領(lǐng)居。有時候,只能靠報警才能停歇。這樣的環(huán)境下生活,真是很容易影響一個人的身心發(fā)展。
不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少爺在這里沒跟誰有任何過節(jié),平時生活也很低調(diào),除了上下班,偶爾逛逛街,基本上就待在租房內(nèi),對外面的喧鬧聲也是充耳不聞。但我的好奇心,還是會驅(qū)使我去一探究竟。舊式的房子,門上都有個小窗戶,這個窗戶平時半掩著,我只要爬上門,很輕松就出去了。附近有很多戶人家都養(yǎng)著貓狗,由于小區(qū)舊,老鼠和害蟲都比較多,貓狗一定程度上可以保證人類的安全。
一天晚上,樓下又有人喝酒鬧事,但這次卻傳來了一些女人的尖叫聲,我跑到了路面陽臺,往下看,只看到一個中年男子倒在了血泊之中。出命案了,現(xiàn)場只留下一群圍觀拿著手機拍視頻的人,和被殺男子以及旁邊一把菜刀。兇手很明顯已經(jīng)跑了。隨著時間的流逝,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幾乎把本來就不寬的老城公路堵得水泄不通。一會兒救護車來了,醫(yī)護人員一到,就發(fā)現(xiàn)了該男子因失血過多休克,且沒有什么生命跡象,醫(yī)生們立刻把他抬上了救護車。就連平時對打鬧充耳不聞的大少爺都出來圍觀了,這次真的是出了大事。
很快,網(wǎng)上的朋友圈都傳得沸沸揚揚,還有被害人被兇手砍殺時的視頻傳出,因此,警方很快就鎖定了犯罪嫌疑人,僅在一天之后就將其捉拿歸案。事情大致如此。兩名男子原本是生意合伙人,在城里做著農(nóng)產(chǎn)品優(yōu)化買賣的生意,兩人因為利益分割產(chǎn)生分歧,在酒桌上借著酒勁就開始互罵。被害人本是社會混混,因脾氣更大率先動手,對兇手進行拳打腳踢。兇手求饒,但對方還不解氣,跑進大排檔的廚房里搶出一把菜刀,就要砍死兇手。可因為酒喝大了,幾次都砍空了,還不甚摔了一跤,菜刀掉到兇手腳邊。兇手撿起菜刀后,并沒有砍死對方的打算。可是,對方卻沒想作罷,爬起身來欲奪走兇手手中的菜刀,在搶奪菜刀的過程中,兇手一急,砍中了對方的脖子??吹奖缓θ瞬弊映鲅?,兇手開始驚慌失措,扔掉了菜刀逃之夭夭,而被害人就此不省人事,后來送到醫(yī)院,依然因為失血過多搶救無效死亡。
這件事情比較特殊,因為有殺人動機的反而是被害人,這下對案情的判定就被社會輿論關(guān)注著。但是,被害人的家屬卻頻繁鬧事,甚至想聚眾大鬧法院,還叫囂著要砍死兇手一家人。在這個到處宣傳掃黑除惡的穩(wěn)定國度里,這種行為無疑實在引火燒身。很快,市級公安就派來武警,把被害人那些鬧事的家屬一并抓獲。不查不知道,一查發(fā)現(xiàn)這正是本縣一直躲躲藏藏的涉黑團伙。經(jīng)常因收保護費導(dǎo)致許多做小生意的攤販叫苦不迭,這下子因為自己的愚蠢被端掉了,整個縣城的人民都在歡慶。
大概過了半個月,判決結(jié)果出來了,由于兇手沒有犯罪動機,且被害人在有殺人動機的情況下,被自己所持兇器反傷而死,因此判決兇手為正當(dāng)防衛(wèi),無罪釋放。此判決一出,引來網(wǎng)上一片好評,大家伙都說,這才是最公正的判決。特別是知道被害人本身就是涉黑人員后,百姓們就更加支持判決結(jié)果。
這件事總算告一段落,但也因為這件事,大少爺都不怎么敢出門了,畢竟人命關(guān)天,他甚至開始抱怨縣城的治安太差想去市里工作。但他爸并沒有當(dāng)回事,就說他太矯情。不過,大少爺確實太多慮了,因為縣城的治安一點也不差,只是剛好這里聚集了一些不安分的人,喜歡喝酒鬧事,換一個地方住就好了。不過呢,我并不希望他換地方,這個破舊小區(qū)老鼠多,貓也多,吃的不愁,甚至還有可能遇上我的新對象。
看看,樓上的小花,樓下的小妮,對面的豆豆,都是可愛的姑娘,不知道它們是否有單身的呢。我又犯了人類病了,忘了貓之間是沒有愛情的。大家對自己繁育后代的伴侶都很隨機,甚至一只母貓生的同一窩寶寶都可能來自不同的父親。不過,貓與貓之間可能存在著親情,彼此一起長大的“家人”互相照顧。不過,在自然繁衍下,這種情況只體現(xiàn)在母貓與母貓之間。公貓與公貓之間,早就會因為領(lǐng)地之爭打得不可開交。
不過,并不是每家每戶都會因為防老鼠而養(yǎng)貓。我每天都會在大少爺上班期間出去到處走走逛逛,在我們隔壁的隔壁家門口,聽到了一只小貓求救的叫聲。我跑過去一看,可憐的家伙,竟然被粘鼠膠給粘住了。這東西我可不會解,真的愛莫能助了。看它似乎肚子餓了,我就爬進租房里,叼來一塊魚干給它吃,并等著大少爺下班回來幫忙。
到了下午六點,帶著一身工作疲倦的他終于回來了。我不等他休息,先引他來看看這個可憐的小貓。大少爺跟著過來,嘴里嘖了一聲。自言自語地說:“這家人有毛病是吧,這里的貓那么多還用粘鼠膠來抓老鼠,誤傷小貓了?!闭f完,就抓住小貓的后頸,連貓帶膠地帶回房間。
大少爺本想試著分離小貓與粘鼠膠,但拉起來就是數(shù)不清的膠絲,無奈之下,他從抽屜里摸出一把剪刀,細(xì)心地剪斷粘著膠絲的毛,小貓才徹底解脫。隨后,他把小貓放進一個大紙箱里,放了一些水和魚干,自己先去洗手了。真是一個富有愛心的小伙子。還記得最初他并不喜歡貓,可能是養(yǎng)我的時間久了,對貓產(chǎn)生了喜愛之情。
由于膠比較難清理,他這手洗了好幾分鐘才干凈。之后,他點了一份外賣,躺在床上休息了。而那個小家伙卻很安分,吃完了魚干,喝了幾口水,就躺在箱子里睡了起來??此前苍?shù)臉幼樱氡匾呀?jīng)信任了這個房間里的一切。至少,我們給了它足夠的安全感。
待到大少爺吃完晚飯后,他將裝著小貓的箱子簡單地封了口,就帶了出去。這是想干嘛?應(yīng)該不是想扔了它吧,畢竟想拋棄它又何必就回來呢。出于好奇,我悄悄的跟了出去。原來在小區(qū)的斜對面,有一家寵物店,大少爺是想帶著那只貓去洗澡呀,是我多疑了,隨后我就掉頭走回了小區(qū)。
路上,我看到一個人正鬼鬼祟祟地,在小區(qū)花園里安放著誘捕籠,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是想捕殺小區(qū)里的小動物去吃。這些人最討厭了,偷別人家的動物去吃,就算對方是流浪動物,也不能隨便捕殺啊,不會自己去養(yǎng)些肉貓肉狗嗎?我看他露著一小部分的上半腚,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從過去對著他露皮的部分一陣狂抓,隨后逃之夭夭。那個人被我這一頓抓疼得叫出聲,可等他站起來的時候,我早就躲在暗處了,他根本不知道傷他的貓是誰,只能在嘴里默默地罵道:“死貓,逮到就吃了你?!?。
還吃貓呢,趁著他下蹲沒有防備,我又沖了出去,這次對準(zhǔn)他的臉來了幾爪子,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我又躲了起來。這下子,他提高了警惕四處觀察。由于燈光較暗,且綠化叢由于長時間沒人打理容易躲藏,他根本看不到我。我在暗處觀察他,他的臉?biāo)坪跻呀?jīng)出血了。氣急敗壞的他只能拿地上的誘捕籠出氣,只見他一腳踢飛誘捕籠,便悻悻離去。見他走遠(yuǎn)了,我才離開了綠化叢,徑直跑回租房內(nèi),等待大少爺回來。
半響,大少爺帶著紙箱回來了,他打開了紙箱,抱出了小貓,一陣沐浴露的濃香鉆進了我的鼻孔,小貓被洗干凈了,樣子十分可愛,沾到膠的地方都被剃了毛,雖然禿了幾塊毛,但過些日子新毛長出,它又是一只美麗的貓。大少爺打算收養(yǎng)它,主要是覺得它很可愛。身上有些許斑紋,呈現(xiàn)出三種顏色,這是一只三花貓呀,那它百分之九十九是個小姑娘了。之前只顧著救助,卻忘了觀察它的性別。
從此,我們這個二十平左右的小天地里,又多了一個伙伴,大少爺也憑借它的花色給它取了個很直觀的名字“花花”?;ɑㄟ€很小,估計只有兩個月大,甚至還有點沒斷奶的跡象。不過呢,它已經(jīng)可以吃肉類食品,自然就不怎么需要母乳了。它完全把我當(dāng)成了長輩,每天就圍在我身邊玩耍。畢竟,沒有我它估計已經(jīng)被那戶人家扔垃圾桶里自生自滅了。
轉(zhuǎn)眼,我們來到這里有四個多月,經(jīng)過辛苦的工作洗禮,大少爺成熟了不少,我已經(jīng)決定不以大少爺作為他的稱呼了,以后就叫他翔哥吧。以前是因為他嬌生慣養(yǎng),才叫他大少爺,后來習(xí)慣了就改不掉,他在大城市闖蕩的時候,就沒有什么少爺脾氣了,更何況現(xiàn)在,經(jīng)過生活的多次磨煉,早已經(jīng)是個成熟的男子漢。
花花大約有四個月大,它進入了小貓最調(diào)皮的階段,就相當(dāng)于我們貓類的熊孩子。每天不打翻些什么東西,都覺得不得勁??粗宪f下跳的身影,仿佛見到了兒時的我,我小時候可比它調(diào)皮。什么大鬧雞圈,追趕小雞小鴨,欺負(fù)年幼的小狗,偷吃櫥柜里的東西,打翻茶杯茶具,都是我曾經(jīng)犯下的過錯。所以,我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為了不讓花花挨揍,我跑過去把它撲倒在地,它的前爪不知所措地輕輕懟著我的臉,我做出佯攻的樣子,與它打鬧成一團。
過了片刻,我們都玩累了,都在翔哥的床上摟在一起睡覺,翔哥回來,見到亂糟糟的房間,也是哭笑不得,不過,他并沒有對我們生氣,只是念叨了幾句,就去收拾殘局了。他知道,愛玩是貓的天性,如果抹滅我們的天性,那還養(yǎng)我們干嘛?
這一天,翔哥帶來了我們最喜歡的生牛肉,由于條件不允許,沒給我們煮熟了吃。但是,我們野生野長的身體,吃點生肉又何妨?這肉咬起來得勁,簡直貓間美味,這種食可果腹的生活,就算沒有上輩子當(dāng)布偶貓時的錦衣玉食,但也十分愜意。
時間久了,我甚至喜歡上了當(dāng)貓的感覺,幾乎都快忘了,我是為什么要三世為貓。這一世之后,我就會成為一個大富大貴之人。不管我是否還記得這三世為貓所發(fā)生的事,我都一定要利用自己的財富去救助那些可憐的流浪動物,為這個世界貢獻一份美好。哪怕,這個世界是多么現(xiàn)實殘酷,也希望在這個現(xiàn)實殘酷的角落里,能有一絲溫暖。
這一世,沒怎么吃苦,也沒多少磨難,雖是一只普通的家貓,卻也過得最安穩(wěn)。第一世,我是流浪貓,四處漂泊,多次被收養(yǎng),最后死在絕癥的折磨下,第二世,我是布偶貓,基因優(yōu)秀,卻被唯利是圖的中朵哉逼著借配,最后惹疾上身。好在遇上了正直的吳仁迪,在他的照顧下,度過了余下的貓生。這一世,我已經(jīng)活了兩年多,四處隨著主人奔波,卻一點也不辛苦,正所謂平平淡淡才是真。
吃完了貓碗中的生牛肉,我也從回憶里出來了。我舔著爪子洗著臉,隨后跳到了翔哥的懷里,看著正在玩手機的他。翔哥順便撫摸了我的背,我打著呼嚕瞇著眼,漸漸睡去。夢里,是平行世界的故事,仿佛我看到了下輩子的我,正在給流浪貓喂食。就在這時,一陣響雷驚醒了我。外面忽然電閃雷鳴下起了雨,對了,現(xiàn)在是大夏天,雷陣雨是常有的事??蛇@雨聲的背后,我似乎又聽到了一些不知名的低沉轟鳴聲,或許這只是我的錯覺吧。
雨停了以后,翔哥出去逛街,買些瓶裝水回來,他不愛喝自來水煮過的開水,他覺得自來水中那股漂白劑的味實在有些沖,而且自來水也不好喝,干脆就只買瓶裝純凈水。我就無所謂了,我甚至連路邊雨水的積水都能一飲而下,我們的體質(zhì)可不比人類脆弱。
雨停了許久,可不知為何,我依然能聽到微弱的轟鳴聲,這聲音猶如遠(yuǎn)處的悶雷,斷斷續(xù)續(xù)的,讓我有些許不安。不過,雷雨天氣剛過,也可能只是雷云走遠(yuǎn)之后的雷聲。不僅僅是我,花花也感覺到了這沉悶的轟鳴。這聲音很微弱,人類可能聽不見。我們貓類,都得全神貫注才能聽到一些,可能真的會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也說不定。但是,當(dāng)下,我們還是先享受貓生吧。
吳明恃
謝謝各位的支持,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