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克別斯列亞,距離圣狄思瑪斯雕像,不遠一個老舊的公寓內(nèi)。
衛(wèi)生間水聲一頓,埃里克那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fā),拿起桌上盤子中的肉桂卷咬了一口,“嗯,不錯,比喬爾做的好吃太多了,你就是透過這個窗戶,發(fā)現(xiàn)我們在廣場,然后一路跟到那里嗎”?
喬爾手指夾著香煙,朝埃里克撇了撇嘴,看著那正在收拾行李的艾達,嘴里哼著不知名的小調(diào),顯然從最近一直很倒霉的生活中,找到了新的方向。
“喂,我想還是等一等吧,最起碼你跟著我們的前提,是你知道那扇窗戶所隱藏的秘密”。埃里克靠在椅子上,輕笑道。
收拾衣服的動作微微頓了頓,艾達沒有理會埃里克的話,將床上的幾件衣服塞入包中,打開筆記本,手指在鍵盤上敲擊著,“看看這里,那扇窗戶是玫瑰花窗,一般出現(xiàn)在教堂中”。
埃里克愣了愣,還真是愚蠢,那么獨特的窗戶,以及上面彩繪的玻璃,無疑是教堂頂上那巨大的窗戶。
“那你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少個教堂嗎?不要露出那副表情,雖然我休假了,不過正好利用這段時間有了一些發(fā)現(xiàn)”。艾達譏笑道。
看著微微有些失神的埃里克,艾達合上筆記本,在房間中度著步子,“這個世界上,擁有美輪美奐的玫瑰花窗的建筑,出名其實并不多,這種哥特式的教堂,澳大利亞悉尼圣瑪麗教堂,厄爾多瓜國家大教堂還有英國倫敦,可能你們都去過的那座圣保羅大教堂,美國圣約翰大教堂,不過恐怕你們沒人愿意去銜尾蛇的大本營吧。
法國的巴黎圣母院,意大利的洛迪大教堂,怎么樣,我現(xiàn)在給你縮小到這么小的范圍,你可以想一想,或者你可以憑自己的運氣選一座,或許就在離你家,哦,對,以前的家,不遠的那座倫敦圣保羅教堂里面去尋找一下”。
房間內(nèi)頓時安靜了下來,艾達反倒不慌不忙坐在了床邊,拿起雜志無聊的翻閱,看著半晌沒有說話的埃里克譏笑道,“怎么樣,如果你們實在不想帶我,那么我想一個靜一靜,好嗎?畢竟你可是埃里克?沃森,怎么會需要一個現(xiàn)在連工作都沒有的記者呢”。
將手中的毛巾放在凳子上,埃里克拿起桌上一杯咖啡,朝艾達示意了一下,“歡迎加入,但是記得你所說的”。
“我想你們會感謝我的,我會記得我所說的,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艾達聞言驚喜的從床上跳了下來,開口說道。
埃里克挑了挑眉毛,“我并不是怕麻煩,我是讓你記得,你對寶藏沒有什么興趣,只是對這個過程感興趣,好了,可以說說的你的發(fā)現(xiàn)了”。
喬爾撫了扶額頭,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埃里克,沒想到現(xiàn)在還在想著那些寶藏,估計是兩個年輕人之間,抹不開那層可笑的面子。
“嗯,艾達,抱歉,埃里克最近有些,我想你應該可以明白吧”。喬爾摁滅了手中的煙蒂,朝埃里克眨了眨眼睛,輕笑道。
“好吧,對于一個經(jīng)歷這么大變故的人,我是不會和他計較的。
眾所周知,艾弗瑞那個年代,正是他的祖國,西班牙最強大的時候,擁有無可匹敵的海軍。
可是,以前的西班牙,卻是法蘭西最偉大的國王,拿破侖?波拿巴的殖民地,甚至任命了他的兄長,約瑟夫?波拿巴為西班牙的國王。
亨利?艾弗瑞,這位歷史上最偉大的海盜,雖然生在西班牙最巔峰的時期,可是心中卻一直崇拜著那位帶給自己祖國一段黑暗的恥辱歷史的國王,認為強硬的拿破侖,才是自己人生中,那盞高高在上的燈塔”。
艾達有些激動的將自己前幾天空閑的時候,研究了一下艾弗瑞的經(jīng)歷,說了出來,正準備繼續(xù)說下去時,那位討厭的埃里克,揮了揮手,打斷了自己,學著自己的腔調(diào)開口說道。
“眾所周知,法蘭西那位偉大的國王,力排眾議,摒棄了原本一直加冕的蘭斯大教堂,而選擇了巴黎圣母院,這是巴黎圣母院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國王加冕儀式。
而且那位傲慢的國王,竟然讓當時從米蘭趕來的教皇,將皇冠戴在了他的皇后約瑟芬,一位情場老手,散發(fā)著迷人氣質(zhì)的寡婦,以表達對教廷權(quán)力的不慢,不過,我想不出意外的話,這個玫瑰窗,并不代表著巴黎圣母院的教堂,不管怎么說,艾弗瑞都是一個西班牙人”。
埃里克打斷了艾達的話,恐怕她在了解這些之后,斷定巴黎圣母院就是艾弗瑞提示的下一個地方,不過作為西班牙人的艾弗瑞,他可能崇拜拿破侖,是無數(shù)崇拜拿破侖中的一員,但是,他絕對不會喜歡法蘭西,那個占領(lǐng)了自己國家的法蘭西,更何況巴黎圣母院,幾乎是法國人心中的驕傲。
艾達臉上原本有些得意的表情,消失的無影無蹤,如果艾弗瑞真的將線索留在巴黎圣母院,那么無疑,會對他的聲譽產(chǎn)生巨大影響,雖然,他原本就是一個臭名卓著的海盜,不過,或許在西班牙人眼中,他是縱橫海域的一個英雄,而且這一路走到這里,可以發(fā)現(xiàn)艾弗瑞是一個還算虔誠的基督教徒,他可不會選擇一個教皇遭到侮辱的地方。
“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我想不出意外,那座教堂可能還在巴黎,一定是一個與眾不同的教堂,比如說,那座蒙馬特高地的圣心大教堂”。
埃里克看著沉默不語的艾達,腦海中逐漸出現(xiàn)了那座灰白的教堂,完全和法國其他教堂不同的羅馬式和拜占庭式綜合在一起的建筑風格,擁有著巨大的耶穌雕像,以及那因而得名的金黃色心臟,當然,彩繪玻璃的玫瑰窗是必不可少的。
艾達雙眼一亮,不過瞬間又暗淡下來,原本想給埃里克好好上一課,不過卻又被打擊了,不由開口抱怨道,“既然你猜到是圣心大教堂,那就去啊,不要用那種嘲諷的語氣”。
“嘿,我剛剛可不是你那種虛偽的道謝,而且,說實話雖然我在尋找亨利?艾弗瑞的寶藏,不過我對他的了解,可沒有你多,是你的巴黎圣母院提醒了我,現(xiàn)在有一點還是比較麻煩的,圣心大教堂,是一座封閉的教堂,并不對外開放”。埃里克皺著眉頭,搖搖頭說道。
看著艾達將那個記者證狠狠塞進箱子的夾層中,埃里克雙眼微微一亮,“正好你既然現(xiàn)在休息在家,那么愿不愿意和我們一起去呢”。
看著艾達疑惑的眼神,埃里克指了指那個證件,“你現(xiàn)在休息,可是你的記者證我想它是不用休息的,勇敢的前線記者,你愿意帶我們兩個去圣心教堂,做一次專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