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前因后果
一個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一個是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兩個自己最親近的人,卻是走到了對立面,而且是生死相搏的對立面,這是他不愿看到,也是他不愿接受的事實。
自己的母親說,柳依依乃是柳宗明的女兒,而此刻柳宗明卻說,柳依依就是自己的女兒,他現(xiàn)在不知道兩人到底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
哈哈哈哈!
柳宗明大笑,嘲諷之意甚濃。
“明明就是自己的女兒,卻是不承認(rèn),你是不愿承認(rèn)還是不敢承認(rèn)。你應(yīng)該清楚,都到了現(xiàn)在,我可沒有說假話騙你的必要?!?p> 對于柳潭宗的心思,他卻是明明白白。柳潭宗此刻,只怕是不愿面對事實,不愿意承認(rèn)事實罷了。
何云生看了柳依依一眼,卻見她臉色平靜,沒有任何的異樣。
他知道,此刻的柳依依,只怕是哀大莫于心死,才會如此的平靜吧!
先是柳潭宗說柳依依是柳宗明的女兒,如今柳宗明卻又說柳依依是柳潭宗的女兒。這種角色的轉(zhuǎn)變,讓她的心徹底的掉入到了深淵。
柳云兒也是有些詫異,這柳依依的身份轉(zhuǎn)變,實在是太快了一些,她都有些措手不及,難以置信,更何況是柳依依本人呢?
“我母親說依依是你的女兒,她不是我的女兒?!绷蹲谌耘f搖頭,始終不愿相信以及承認(rèn)柳依依是他的女兒。
哈哈哈哈!
柳宗明大笑,說道:“你母親一直都不喜歡依依的母親,也不喜歡我,更加不喜歡依依,雖然依依是你的親生女兒,可她就是不喜歡?!?p> “所以,她就設(shè)計,說依依的父親是我,還給了你充足的證據(jù),讓你相信這就是事實,可是呢?這卻是一個天大的謊言,是一個她為了除去我與依依的母親的一個謊言?!?p> “如果依依的父親真的是我,你覺得依依還能夠活到現(xiàn)在嗎?”
柳宗明看著柳潭宗冷笑,柳家老夫人的心,可是一直都是冷的,狠的,她什么事情做不出來,柳宗明最是清楚。
柳宗明冷笑,說道:“你母親讓你誤會我與依依的母親有染,又逼迫我們逃出柳府,她就是為了將我們逼迫出柳府,然后在想辦法將我們除掉。”
“直到她以為我們都死了,她才松手,可是天無絕人之路,我們卻是都活了過來,所以,我一定要回來,讓她為她當(dāng)年做過的事情負(fù)責(zé)?!?p> 柳宗明語氣很冷,說話都是咬牙切齒,他對柳府的老夫人,恨到了骨子里面。
柳潭宗愣愣的看著柳宗明,聲音顫抖的說道:“你是說,寒陰還活著?”
他從柳宗明先前的話語中聽出了柳依依的母親還活著,柳宗明說我們我們,那自然是不止他一個人,其中一定有柳依依的母親。
“當(dāng)然活著了,她那么恨你,又怎么會死去呢?”柳宗明冷笑,他們又怎么會讓柳家如意呢?
“可是,母親明明說寒陰她在逃亡中被強盜殺了?!绷蹲诳粗诿?,不敢相信對方說的一切。
哈哈哈哈!
柳宗明大笑,說道:“她在逃亡中是遇到了強盜,不過卻沒有被強盜殺了,而是被強盜擄掠去了?!?p> “在你母親看來,被強盜擄掠去了,那么就是必死無疑,可是,你也不想想依依她母親的姿色。”
柳宗明看著柳潭宗,嘴角裂開,露出冷笑,說道:“那強盜名叫趙贏,他看到依依她母親后,便被依依她母親的姿色迷惑?!?p> “后來的事情,我不用說你也知道,在那種絕境之下,依依她母親早已經(jīng)對你失望透頂,為了活命,自然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后來那強盜便娶了依依她母親?!?p> “后來沒過多久,那伙強盜便遇到了官府圍剿,所有土匪被官府剿滅,不過依依她母親與強盜頭子趙贏卻是逃了出來,后來強盜頭子趙贏將依依她母親安頓好后便獨自到玉州去某生路。”
“而我呢?在這之前,大概我十四五歲的時候便早早的躲到了玉州,開了一家酒樓。后來我被你母親派人打落江中沒有死,便躲到了玉州的酒樓中。”
“還好我早有準(zhǔn)備,不然我即便是逃過一劫,也是身無分文,很難存活下去,好在我之前便開了一家酒樓,不然我即便躲過了一劫,只怕也是會被餓死,凍死不可?!?p> “后來,那趙贏很快就在玉州站穩(wěn)了腳步,他掌握了玉州一家酒樓,之后依依她母親便來到了玉州,過了幾年,我發(fā)現(xiàn)那趙贏的妻子既然是熟人?!?p> “之后我們就聯(lián)系上了,我們商量著,她謀劃奪取趙贏的酒樓,我們兩個人聯(lián)手,將玉州的所有酒樓全部吞沒,等有足夠的資金后,我們便要報仇,我們發(fā)誓,一定要讓柳家萬劫不復(fù)?!?p> 哈哈哈哈!
柳宗明大笑,不過笑語中卻是帶著濃濃的苦澀。
“不過,原本計劃的很好,后來卻是出了些意外,好好的局面,卻是出現(xiàn)了變數(shù),我們掌控玉州所有酒樓的想法破滅了。”
“后來,我們商量著,不管如何,都要回到安南,找柳家報仇,之后的事情,我想你應(yīng)該明白了?!?p> 柳宗明看著柳潭宗,將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他就是為了找柳家報仇的。
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報仇,為了讓柳家萬劫不復(fù)。可是,他卻是失敗了,不過,他卻是不覺得可惜,起碼柳家的老夫人,已經(jīng)中毒了。他相信,自己下的毒,老夫人必定是沒有活過來的可能。
無論如何,自己最痛恨的老夫人死在了自己的手里,這就足夠了。
柳潭宗看著柳宗明,他的神情極其的復(fù)雜,他沒有想到事情的經(jīng)過,竟然是這樣的。
雖然他不愿意承認(rèn),可是事情的經(jīng)過,應(yīng)該就是柳宗明說的這樣了。他知道,都到了現(xiàn)在的地步,柳宗明便沒有騙他的必要。
只不過這么多年,自己敬重的母親,竟然做出這么多如此與他違心的事情,他卻是怎么也想象不到的,也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愿承認(rè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