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已是晚上九點,窗外夜色一片朦朧。
傭人幫夏凝換過了衣服,身上干干凈凈的,腹部也沒那么疼了。
問了傭人才知道,秦瑾嚴(yán)不顧秦夫人反對把她從閣樓救了出來。
“秦瑾嚴(yán)呢?”夏凝問傭人,想去跟他說一聲謝謝。
傭人道:“大少爺飛法國去了?!?p> “什么時候回來?”
“聽夫人說好像要半個月。”
秦家擁有龐大的產(chǎn)業(yè),秦董事長最心疼小兒子秦嘉安,卻最重視秦瑾嚴(yán)和秦瑾軒,很多國外的項目都會交給他們?nèi)ヌ幚怼?p> 夏凝想還是等秦瑾嚴(yán)回來的時候再親自和他道謝吧。
只是想到夜里輕薄她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秦瑾嚴(yán)時,夏凝心里總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憋屈。
秦瑾嚴(yán)為什么要用那么變態(tài)的方式羞辱她,又不顧秦夫人反對救她?
夏凝想不明白,心里煩亂,想去后花園散散心。
她和秦家三兄弟都住在二樓,經(jīng)過秦瑾軒的房間時,突然聽到里面?zhèn)鱽砑ち业臓幊陈暋?p> “你告訴我這是什么?你房間里怎么會有她的睡裙?”
這是周家大小姐周雪欣的聲音。
“我說了,是傭人收衣服時沒注意弄錯了。”
“你以為我會相信這種鬼話?秦瑾軒,難怪你對夏凝那個賤人那么好,原來你們倆背著我偷情!”
聽到自己的名字,夏凝腳步一頓。
透過沒關(guān)緊的房門,她看到周雪欣手里拿著一條櫻花色的裙子,正是先前她那條莫名丟失的睡裙。
夏凝一度以為裙子被晾洗衣服的傭人弄丟了,沒想到在秦瑾軒那里。
緊接著她聽到秦瑾軒慍怒的聲音:“你別把話說得那么難聽,我跟小凝沒有男女私情!”
“那這條睡裙怎么回事?要不是我?guī)湍隳靡路?,我都不知道你衣柜底下藏著它!?p> 秦瑾軒默不作聲。
周雪欣冷笑:“你不說,那我就去問她!我倒要看看那個賤人怎么勾引你的!”
“不許去!”秦瑾軒攔住周雪欣。
片刻之后,他低聲說:“是,你說得沒錯,我喜歡小凝,但是小凝不知道?!?p> “所以她這條睡裙是你偷的?”
“嗯?!?p> 站在門口的夏凝驚呆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房間的,大腦好像停止了思考,只剩下秦瑾軒那句話:我喜歡小凝。
因為喜歡她,所以秦瑾嚴(yán)做了偷她睡裙那么變態(tài)的事。
同理,他一定是那天夜里輕薄她的變態(tài),都沒必要再聽他親口承認(rèn)了。
夏凝難以相信地捂住臉。
就在今天早上,她還懷疑是秦瑾嚴(yán),在心里把秦謹(jǐn)嚴(yán)罵了個狗血淋頭,萬萬沒想到真正叫她憤恨的是秦謹(jǐn)嚴(yán)!
她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思緒一片混亂,想去問秦瑾軒問清楚,卻又覺得沒什么必要。
不管他承不承認(rèn),就憑他偷了她的睡裙便已經(jīng)是確鑿的證據(jù)。
原來給過她溫暖的,叫她吞下委屈的,都是秦瑾軒。
這一刻,夏凝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她在房間里呆坐了許久,終于鼓起勇氣想找秦瑾軒說清楚時,房間門突然被人推開。
秦夫人和周雪欣一前一后走了進來。
啪!
不待夏凝開口,秦夫人上來就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