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真相
“嗯?想要逃走?”
夏燈站在酒店外面,看見一個身影撞破二樓的落地窗,正從那里跳下。
“你在這待著?!?p> 夏燈對唯一坐在車里的于澤說完,原地跺腳,憑空躍起,直接飛向那個身影。
那是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臉上一副置死而后生的就義表情,對他來講,從二樓跳下一定經(jīng)過了很多糾結(jié)才決定的。
不過他的表情在看到夏燈從遠處的地面飛來時,就變成了看到鬼的模樣。
“給我回去!”
夏燈伸手一揮,這個男人尚未落到地面,就被引力控制著甩回了二樓包間。
“夏燈!”
蕭然、雪奈驚訝跑到這個包間,剛好看見男人被甩回來、夏燈從空中落到這里的一幕。
“這個人也許是幕后黑手,好好調(diào)查他?!毕臒羝降瓱o奇地說。
周圍的管理局工作人員很快反應過來,迅速抓住男人,把他按在椅子上。
“你是誰?叫什么名字?”工作人員問。
“你管我叫什么名字?”男人不配合地說。
“你已經(jīng)被抓捕了,就算不說也能調(diào)查出你的身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不懂?”工作人員呵斥。
“我不懂!昨地???”男人反問。
“你們是笨蛋嗎?”
夏燈白了一眼,伸手打了個響指,似乎有什么力量在男人身邊環(huán)繞,然后突地沖向男人,讓他全身一震,當場暈迷過去。
“雪奈,你來詢問?!?p> “好?!?p> 雪奈讓工作人員讓開,釋放意念波動,漸漸喚醒男人,詢問:“你叫什么名字?”
“司徒銘。”男人乖乖地說。
“你的超能力系統(tǒng)是什么?”
“A級,精神催眠系統(tǒng)?!?p> “剛剛催眠于曉峰的人是你?”
“是我?!?p> “催眠類似于曉峰的十三個人的人也是你?”
“是我。”
“你能分別說出他們的名字和催眠過程?”
“能,他們分別是朱玉英、王秉……”
司徒銘的眼睛里透露著迷茫的神色,已經(jīng)完全陷入了雪奈的催眠,慢慢地將一個個人名和陷害過程報出,他的陷害過程都是用類似催眠蕭然的手法,不親自接觸,而是暗中偷偷地催眠。
也正因為如此,朱玉英、王秉等人才會沒有被催眠的記憶。
在司徒銘說完最后一個人的情況后,雪奈問:“你為什么這么做?”
“為了錢。”
“為了被你催眠的人的錢?”
“不是,他們的錢全部給國外的慈善機構(gòu)了。我的錢來自于張明海,是他雇傭我進行催眠?!?p> 張明海?眾人驚疑,這是個沒聽說過的名字,在任何有關這次事件的情報里都沒有提及。
“張明海是誰?為什么雇傭你催眠?”雪奈又問。
“他是青州省的一名商人,不在越谷市,但想要整合越谷市的食品商業(yè),所以雇傭我逐一催眠那些商業(yè)的老板,為了不讓看出這點,偶爾也會催眠其他行業(yè)里容易催眠的人?!?p> “被催眠的人的企業(yè)都賣給了不同的企業(yè),怎么整合?”蕭然問。
司徒銘沒有回答,不過雪奈重復了一遍蕭然的話,他便說道:“那些收購企業(yè)的企業(yè),會在后面幾年內(nèi)被張明海的人收購,即使有不被收購的,也會達成合作關系。”
“原來如此,接下來怎么辦?去找張明海嗎?”蕭然又問。
“不用了,把這個人帶回管理局總部就行,之后的事管理局會處理?!毕臒粽f。
“怎么處理?”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如果司徒銘說得是對的,那張明海就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肯定要為這件事負責?!?p> “好吧,不過我不明白,這個人既然有催眠的能力,為什么不親自催眠商人提供錢?那不是比收人錢財辦事更好嗎?”
“你說的只在擁有A級精神控制能力的情況下實現(xiàn)。精神催眠說白了還是暗示,想要完成這個暗示是需要很多情報的,如果情報不對,暗示可能就沒用了?!毖┠谓忉尩?。
“好比他不知道我是蕭然,所以沒能徹底對我植入暗示?”
“對,即使你是真的于曉峰,他也得首先知道你是心狠手辣的人還是留有善心的人,如果是心狠手辣的人,無論他怎么催眠,最后也無法讓你出錢捐款?!?p> 雪奈說完,大概是覺得事情都已經(jīng)了解清楚,索性順著蕭然的疑問繼續(xù)解釋:“其次知道你是什么人后,還要有你的詳細情報,知道你的人脈關系和生活作息,這些都清楚后,先催眠你身邊的容易被催眠的人,再逐步設計劃催眠你。”
“而他就是找到了劉凱,先催眠他找你借錢,把你引出來,然后在環(huán)境最適合的時候——例如你剛剛愿意借錢的時候,趁機催眠,最后達成催眠效果。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蹤跡,這些全都缺一不可。”
“哦,所以他想要在不被發(fā)現(xiàn)的前提下催眠,最起碼要有情報支援,而這個情報只有張明??梢蕴峁┙o他。”蕭然明白了。
“嗯,像我這樣直接對暈迷的人催眠,前提是有特權(quán)的,能被人知道也不會被追責,他雖然能做到,但沒有特權(quán),只能偷偷摸摸地進行?!?p> 夏燈也插了一句話:“說白了,我們的特權(quán)源自于集體,張明海的情報也源自于他的集體,表面上是我們幾個人和司徒銘單對單對抗,實際是背后各自集體的對抗。不過僅僅一個商人的集體是無法與一個國家的集體對抗的,他也只能偷偷行事?!?p> 蕭然還從她的話里悟出了二層意思——第一層是“執(zhí)行官是國家這個集體的一把刀”,而絕大多數(shù)人連“刀”都做不成,只能為集體提供力量,第二層是在作為“刀”的執(zhí)行官之上,還有作為集體“頭腦”的領導。
這點換成張明海的集體也一樣,張明海是集體的“頭腦”,司徒銘是集體的“刀”,其他人則為集體提供力量、提供情報,只不過這些“其他人”無論有意無意,因為自身處于集體最大階級的緣故,最后可能不受指責、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