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一個寂靜的早晨,急促的鬧鈴響起。在一張桌子上是一個手機在不斷閃爍著指示燈,鬧鈴響起還伴隨著不斷的震動。
一只手從旁邊的被窩里伸出來,在桌子上摸索,碰到手機時,將手機抓起帶進(jìn)了被窩里,下一刻,早晨回歸了寂靜。
“嘭嘭嘭,嘭嘭嘭……”這早晨的寂靜注定是要被打破了。樓上樓下都充滿了腳步聲,關(guān)門聲,鎖門聲一片嘈雜聲,時不時能聽到汽車的鳴笛聲和一些呼喊聲,聲音漸行漸遠(yuǎn),慢慢的樓層恢復(fù)了寧靜。
被窩被踢開,一個少年從床上爬起來,迅速地穿起衣服,走到窗口,眺望著這個寧靜的城市,少年臉上的稚嫩氣息還未褪去,雙眼卻充滿了蒼桑,還帶著些麻木,迷茫。
“這什么時候是個頭呀,難道我賈南就注定了泯然眾人了么?真不甘心!”少年叫賈南,初中還未畢業(yè),在學(xué)校經(jīng)常被人戲稱假男。
昨天晚上和和家里老頭子吵了一架,嘔氣之下,收拾東西離了家。來到這個城市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手中的錢不多了,中午的飯可能都沒著落呢!
“必須得找到工作,否則可就要流落街頭了!”賈南為人很聰明,為人干練,身上甚至能看到些許肌肉,但是身高太矮小了:1米55。卻成為他最大的短板,讓他措手不及。
應(yīng)試了幾個職業(yè),都很快被淘汰了。倉庫:你夠力氣么?我這不收童工。業(yè)務(wù):有經(jīng)驗么?剛接觸社會就算了。保安:就你這身板?我都為你擔(dān)憂。……如果今天還找不到工作,就只能去當(dāng)工廠里的普工了,麻木循環(huán)著過日子,沒有到頭的時候。但他卻不后悔跑出來。
伸手摸索了下口袋,掏盡所有,發(fā)現(xiàn)來的錢就快用完了,自己來的車費還是找同學(xué)借的呢:200現(xiàn)在只剩20了。
賈南走進(jìn)洗手間迅速洗涮起來,然后將自己花了5塊錢印刷的50份簡歷,哦只剩15份,拿在手里出門了。
雖然網(wǎng)上開始有投簡歷的網(wǎng)頁,但賈南對這里太陌生了,還是老老實實用最笨的辦法。
迅速鎖好房門走下樓,直奔附近的工業(yè)區(qū)去。賈南只要看到哪里寫著招人,就往哪里跑。
手中的簡歷慢慢減少,太陽也慢慢升高,中午到了。“叮鈴鈴,叮鈴鈴……”下班的鈴聲響起,人們不斷地從工廠里蜂擁而出,大街上開始熱鬧起來。
而賈南坐在樹下休息著,又餓,又累,又渴的他這時充滿了沮喪??粗种兄挥写螂娫?,鬧鐘和信息的手機,仿佛下著什么決心。手機上的是一個號碼,上面顯示的名字是:賈妮。不注意聽還會聽到假女呢!這是賈南的姐姐。賈南最后還是將手收回,將手機丟到口袋里。
“只能先去工廠里做普工了,希望不要進(jìn)了黑廠!”工廠亂扣錢和亂收費的情況經(jīng)常的事,所以賈南不怎么想工作又累又沒什么錢的。
賈南抬頭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對面有一個招募快遞員的單子。不管自己快累垮的身體,站起來時差點摔跤,還好及時扶住旁邊的樹。慢慢地走到對面,門口有一張桌子和兩張凳子,一個老頭子趴在桌子那,低著頭“唰唰”的寫著什么。
“小伙子,寄速遞?我們這便宜!而且有最快的速遞!”老頭子抬起頭對賈南說,眼中像是充滿了渴望。雪白的頭發(fā)和胡子充滿歲月的痕跡,雙眼的滄桑像是可以從里面讀出故事來。
“呃,大爺,我沒錢,我,我看到這招什么速遞員,所以過來看看,不知道我可以么?”賈南看到老頭子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讓他老人家誤會了。
“這樣么?那你這身高?行么?干這個可累了!”老頭子并沒有一下子就拒絕賈南,讓賈南那近乎絕望的雙眼一下子充滿了希望!
“??!大爺,我是從農(nóng)村出來的,因為小時候生病了后,營養(yǎng)沒有跟上,所以這身高……但是大爺放心,我能吃苦耐勞,家里經(jīng)常干農(nóng)活的,給我一個機會吧!”賈南渴望地望著這位大爺。
“呃,我姓胡,我問你,你是需要工作呢?還是需要這份工作?”胡大爺一臉認(rèn)真地盯著賈南詢問道。
“這個……有什么區(qū)別嗎?”賈南一臉的懵,迷茫地看著胡大爺,臉上差就寫求解釋了。
“如果你僅僅是需要工作,我可以介紹更好的工作給你……”胡大爺一副不把這份工作貶到低不罷休的樣子,讓賈南很是好奇,但是聽到有更好的工作,賈南瞬間就失去了對這份工作的好奇。
“真能給我介紹更好的工作么?可以的話當(dāng)然更好了,在哪?!”賈南聽到有更好的工作,自然沒想麻煩胡大爺。
而胡老爺子聽到他的話,眉頭卻皺了起來:“什么都不懂的小家伙?不是別有用心的就好!”
胡老爺子沒有接賈南的話題,直接將賈南進(jìn)大廳里。
“你就在這等會,馬上就回來!”而胡老爺子繼續(xù)往里面走去!
“胡大爺,你,不是,介紹更好的,工作……么??”見胡老爺子往里走去,急忙喊道,但想到胡老爺子剛剛說的話,可能只是逗自己的,聲音就越來越小。
賈南是第一次來城里,但自己的沒見識卻從不表現(xiàn)出來。在租房子那里,和家里其他人新建的水泥房沒什么區(qū)別,所以也沒什么好奇的。
只是現(xiàn)在在外面看來,就是一個普通的快遞公司,大廳卻想是一個小宮殿般,富麗堂皇的。
賈南家里最小,也最調(diào)皮,所以只要爸媽沒在家,晚上他還到處跑,因為他的眼睛在晚上,可以夜視,看東西和白天沒多大區(qū)別。
“咦,這畫?好奇怪呀?”大廳沒開有窗,也沒有開燈,但是卻光亮無比,和外面沒多大區(qū)別。
但在賈南眼里就不一樣了,他看到的是這幅畫在發(fā)光,而且和燈光不一樣,這光是柔和均勻的。
賈南好奇心大起:“這畫是畫上去的還是?”想著右手伸過去,手掌觸摸在那副發(fā)光的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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