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去年高考報考幾百萬人,只錄取了幾十萬人,錄取率低的可憐,但愿自己可以考個好成績吧。
這可是真正的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初音選擇的理科,好在她腦子不錯,理科的邏輯性很強大的知識也理解了個通透。
過了幾天,高考答案登在了報紙上,初音買了一份來,根據(jù)記憶中的對照來看,覺得八九不離十。雖然出了好些錯誤,但總體來說問題不大。預估分數(shù)在610分。或許她可以去人人都夢寐以求的大學。
又幾天,學校通知填報高考志愿,初音親自在志愿單子上寫上,XX大學,以及另一所備用學校,比前面那所稍微次等一點,卻也是好大學。刁民走之前有和她談論過未來的問題,她都寫進了日記本里。每走完一個階段,她就燒掉一部分。
不管哪所學校,她的第一志愿專業(yè)都是經(jīng)濟學。
填完志愿之后,初音徹底的從高壓學習狀態(tài)中走出來了。方洋今年參加了中考,三年足夠政策變化了,方洋參加中考,可比初音當年容易多了。
初音沒少給他輔導作業(yè),方洋本身成績也是不錯的。
方洋說:“阿姐,我決定追隨你的腳步,你可瞧好吧!”
初音笑著看著這個和她一般高的帥氣小伙,說道:“那你可得努力了。”
方全海和柳明珍因為方洋重新振作的緣故,目前身體狀況還不錯。
初音決定開始她真正的賺錢生涯了,之前初中賺的錢幾乎快要耗盡了。高中偶爾去找點零工賺點錢,或者寫點小東西出版。閑暇時候她看過基本武俠小說,好像是一個叫做金庸的人寫的,之后她決定也寫點東西,沒想到還出版成功了。
賺了點稿費之后,她就如同江郎才盡一般,啥都寫不出了。只好繼續(xù)埋頭苦2讀。
初音決定大學之前的暑假去離家不遠處的景區(qū)。那里是最近一兩年開發(fā)出來的,據(jù)說有外國人。
她的英文還不錯,和外國人日常交流沒問題,可以當導游什么的,或者把方洋拉去買點小零食、氣球之類的。
初音現(xiàn)在做事情越發(fā)的不在束手束腳。她已經(jīng)感受到了,來自新的天地帶給她的那份自由的氣息,還有時代的機遇,仿佛已經(jīng)站在那里等待她許久了。
她這十八歲的軀殼里,裝著一個曾經(jīng)受到過屈辱的可憐女人的三十八歲的靈魂,如果加上這輩子十年,她的靈魂已經(jīng)四十八歲了??墒撬齾s感受到了來自十八歲的那種輕松之感。
這輩子一切都不一樣了。她相信自己一定會幸福,不一定成為億萬富豪,卻不會遭到上輩子那種不公正的待遇。她上學了,不出意外會是XX大學。
最寶貴的是,她遇到了一個家,這個家里有愛她的人,這就夠了。
……
后來,有人問著名慈善家初音,這一生八歲以前是一段空白,還有那段日子的記憶嗎?
初音說:“我已經(jīng)不記得啦,全都被封印在腳底的泥土里,經(jīng)過層層擠壓,變成薄薄的一層,腐朽壞了,壞到我都看不出來了呢?!?p> 方洋畢業(yè)之后成了跨國公司執(zhí)行總裁。初音則是風投公司老板。除此之外,她還跟隨某云腳步,投資了互聯(lián)網(wǎng)產業(yè)。在做了幾十年風投之后,初音轉身慈善,成立初洋慈善基金會,專門幫助貧困山區(qū)因為沒錢無法繼續(xù)上學的孩子們。
初音拒絕了各色男士的追求,一輩子未婚,也沒有孩子。她說:“我這一輩子幫助了那么多人,那些孩子,我看著如同我親生的一般?!?p> 方愛國和柳明珍夫婦在初音三十歲以及三十四歲的時候去了。初音分別在他們墳前不吃不喝守了兩天。
晚年,初音開了一家書店,安安靜靜的守著自己這分樂土。方洋偶爾會來看看她,每次都親切的叫著阿姐,如同孩提時分一般。
初音走的很安詳,她是在夢中走的,她走時,嘴角掛著微笑。曾經(jīng)受到她恩惠的人也為她哭泣。全國上下知道她的都為她默哀,因為這位大善人,走了。
方洋照著她的遺囑,將她名下的財產分成幾千份,為很多學校置辦了成套基礎設施。
初音:“我這一生,鏡花水月也好,夢里浮沉也罷,終究是我想活出來的樣子,我很開心,至少我沒有遺憾了,曾經(jīng)的一切都如同河底石頭,日積月累變成了光滑的一塊,經(jīng)過不停的打磨,活成了圓潤的樣子?!?p> 番外:舊事重提
話說梁家棟發(fā)現(xiàn)家里的二十三塊錢不見了,他又一次對郭珍珍發(fā)了那么大的火。那二十三塊錢是梁家棟辛辛苦苦的存款,準備買點煙葉子的,沒想到被臭不要臉的東西給叼走了,梁家棟那個氣啊,揪著郭珍珍便拳打腳踢。后來他發(fā)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下,郭珍珍毫無反抗之力。于是暴力便成了家常便飯。
梁祝寶氣憤上前說了一句:“不許打我媽!”梁家棟正在氣頭上,他好似瘋了一般,抓著梁祝寶就是一頓好打。
郭珍珍拼了命推開梁家棟,抱起梁祝寶就往外跑,她面色驚恐,心臟急速跳個不停,仿似要往外頭飛了。
曾經(jīng)她也是這樣對待那個賠錢貨,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其實這樣很痛苦。那個賠錢貨叫啥子來著?郭珍珍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她忽然覺得,是不是那個賠錢貨的鬼魂在作祟?以前梁家棟可是對她言聽計從的。
這年頭沒有離婚之說,郭珍珍在娘家活了一段日子,便被趕了出去。無處可去,無奈之下,只好回去。
可是她發(fā)現(xiàn),梁家棟竟然……竟然偷人。頓時她的天塌了,山崩地裂。
“啊啊啊!”
為什么老天爺要這么對她?她做錯了什么?小時候在家當牛做馬,嫁人了就想享點清福有什么錯?郭珍珍面目扭曲,她忽然撇到土墻上那點點痕跡,黑色的碳印在黃色的土墻上,她不記得什么時候有的,可是本能的覺得那塊地兒十分的詭異。
“柳河的水真的很涼?!?p> 郭珍珍不識字,而且這字也被擦的看不清了。郭珍珍緩緩的鎖上屋子的門,她走了出去。門里面是那對狗男女,門外頭是她死了的心。
她只有祝寶了……嘿嘿嘿,祝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