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那個被稱作公主的人正坐在簾子后面,簾子是褐色的紗做的,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兒妙曼的身姿。
辛乙被放在一張椅子上,姿態(tài)被擺弄的很好。
“你們出去。”公主耶律香說。
“是。”
耶律香從簾子后面出來,辛乙從眼睛縫兒里瞧了一眼。只見耶律香和她一般高,五官較為突出,皮膚微黃,畫了點淡妝,配上頭上的瑪瑙石珠串倒別有一番異域風(fēng)情。
“我知道你醒了。”耶律香倒了兩杯茶。被揭穿的辛乙睜開了雙眼。
“確實是小白臉,長的真好,竟然有男人比我還美,令人嫉妒。你說我是將你剝皮好呢?還是抽筋呢?”耶律香的手指撫上了辛乙的臉,并不解開她身上的繩子。
辛乙只是安靜的看著她,良久之后:“你們是北蠻人。”
“是的呢?!?p> “這里是大齊的地盤兒?!?p> “是的呢。”不過很快就是我北蠻的了。
“哦。”辛乙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耶律香:“……”該死的小白臉,我竟然拿你毫無辦法。
(??д??)
耶律香氣沖沖的掀開營帳簾子,雙手叉腰站在外面。
“公主,那小白臉兒怎么樣?”難道那個小白臉是個弱不禁風(fēng)的?還是公主太厲害了……嗯,是公主太厲害了,沒錯的。
耶律香:“哼!”
(ノ=Д=)ノ┻━┻
“公主,我們還抓了兩個人回來,那兩個人一個長的尖嘴猴腮,一個貌若石頭,屬下怕污了公主的眼,就關(guān)進地牢里了。”
“哦?還有人?帶我去看看。”耶律香來了興趣,至于那個小白臉兒,待本公主待會兒再收拾。
辛乙感覺到那個所謂的北蠻公主出去了,三兩下給自己松了綁,對這營帳探查了起來。說是探查,不過是隨便看看。這個營帳里的裝扮很符合草原女兒家的身份,辛乙自是看出其中的不同。
刁民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辛乙不管他。她看到架子上的大齊地圖,上面大齊的版圖上面畫著一只烏龜,顯然那公主對大齊很是不屑。辛乙笑了笑,擱下地圖,眼睛一撇,只見案幾上放著一封信件。
這上面的字用的是北蠻的蠻語,辛乙看不懂。不過她本能的覺得這個東西很重要,便將其一筆一劃的記在了腦子里。
不得不說,學(xué)醫(yī)的就是有兩把刷子。她這些年背了好些醫(yī)書,早就已經(jīng)練就了過目不忘的本事。
忽然外面一陣腳步聲,辛乙趕忙恢復(fù)之前的模樣。不愧是殺手的靈魂,偽裝起來也是惟妙惟肖,之前的繩結(jié)三兩下就給自己捆上了。
之前那些人把辛乙綁的像個粽子,送到營帳之后只綁了手,其余的都撤掉了,這大大的方便了辛乙行動。
辛乙閉著眼睛,仔細聆聽腳步聲,發(fā)現(xiàn)和之前的公主不是同一個人。從聲音上感覺,進來的人端著東西,還喘著粗氣。
是侍女。
她放下東西,將辛乙抗到了床上,還掖好了被子,似乎在床邊站了一會兒,才出去了。
這是什么情況(゜ロ゜)???
為啥子他們對一個俘虜這般好?僅僅是因為自己可以滿足某位公主的獸欲么?辛乙腦袋中閃過十萬個為啥。最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乖乖躺著。
有一招叫做敵不動我不動,表面不動,暗中行動。
北蠻已經(jīng)光明正大的穿上了大齊的衣裳,裝作大齊的人。從而混淆視聽,然后來個里應(yīng)外合,一舉殲滅大齊,最后改朝換代。
這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可愛的大齊還不曾發(fā)現(xiàn)。
辛乙覺得一種叫做臉蛋的東西大齊已經(jīng)丟了,太特喵丟人了。
……
“公主就是這兩個,在里面呢?!泵h說道。
所謂的地牢,就是傳說中的地窖,只是里面五面都是石頭,任憑如何都只能從上面一個出口出去。吃喝拉撒全在里邊兒,下暴雨還有水灌進去,要是運氣不好,水漫地窖,還可以免費洗個澡。
耶律香從地牢的縫隙里看進去,只見兩雙亮堂堂的眼珠子盯了來,這逆著光的眼刺得耶律香腦袋疼,她甩了甩頭,道:“給本公主關(guān)著,哈,丟點小玩意兒下去玩玩?!?p> 莽漢呈上來一只死老鼠和一條奄奄一息的蛇。
耶律香手勢一揮,莽漢將其投了進去。
底下頓時傳來驚叫聲。
“哇,我的娘啊,蛇!”
耶律香哈哈大笑起來,又扔了些死蟲子,嚇得尤大尤二扒著墻壁,雙腿發(fā)軟,險些失禁。
“大爺,求求你,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那小白臉兒我們也不找她報仇了,求求大爺們行行好,放我們出去吧,我們再也不干壞事兒了,啊!娘啊!”
尤大在地牢里嘶吼。耶律香嫌棄刺耳,便回了營帳。結(jié)果她看到了躺在她床上睡得正香的辛乙。
氣炸了!
“來人啊,把這個給本公主吊起來?!?p> 外面立刻有人進來將辛乙給吊了起來。
“好啊中原小白臉兒,你別以為你長了張好看的臉,本公主就真的喜歡你了,你做夢吧!居然給本公主臉色看,還睡本公主的床,看本公主不打的你皮開肉綻。”
耶律香指著辛乙鼻子一通的話,隨后她朝門口的侍衛(wèi)吼道:“拿鞭子來!”
霎時間辛乙睜開了雙眼,痞里痞氣的道:“等等,可不是本公子睡得你的床,本公子本來在椅子上睡得好好的,忽然進來一個人把本公子抱到床上的,好像是個女人,本公子還以為是你呢,所以……這才安心睡了?!?p> 耶律香本來就紅的臉蛋兒,聽了辛乙的話之后更紅了,一鞭子甩在辛乙的手臂上,怒道:“你胡說,本公主才不會干這種事?!?p> “得了吧!”
辛乙白了一眼耶律香,她感覺自己的手臂隱隱作痛,似乎有什么東西滲出來了。側(cè)臉一看,果見嫣紅的血透過柳皮色的布衣一點一點的暈開。
這蠻族女的真心蠻……
“呵,小小的一鞭就出血了,中原小白臉可真夠嗆的?!币上阈覟?zāi)樂禍的睨視著辛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