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間,只是腦子里一直亂亂的,各種聲音不斷在腦子里響著。但是他對現(xiàn)在這個王妃不是自己生母的事實還需要消化一段時間。
看著自己兒子那呆傻的模樣,劉武很是平靜,他總歸是要過了這關(guān)的,雖然這對他來說是個打擊。
劉啟與劉嫖面對面的坐著,兩個面對面坐著沒說話。顯得難得的安靜,過了一會,劉嫖開口了。
“武兒那里,你也知道了。你怎么看?”
劉啟喝了一口水“阿姊覺得這話可信幾分?”
“我覺得,七分是有了。武兒不是個傻子,只是,他是默許的還是想讓她打前陣探查你的態(tài)度,這些都是有可能的。”
“阿姊說的也有理,明日待他來覲見,再說如何處置的事情吧。母后那里,想要從重處罰是不可能的。就連能不能處罰都還兩說?!眲⒚鎸ψ约旱哪赣H,已經(jīng)沒了脾氣,畢竟一定不孝的帽子,他戴不起。但是,他對忠于自己的大臣為了自己而死,也是十分的痛心。
“你得冷靜,他還是咱們親弟弟,血濃與水,你舍得下的去手嗎?”
劉啟聽著劉嫖的話心里很不是滋味兒,他站起來在殿內(nèi)來回的走動,劉嫖看著他如此的焦躁不安,站起身“話我是給你帶到了,至于該怎么做,得看你自己。阿姊會站在你這邊。你好好想想,我先走了?!?p> 劉啟背對著劉嫖,押著嗓子“送大長公主出去?!遍L期在這個位置上,他更能體會到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背后的寒冷。之前的作為皇太子就忍受了太多,可以說坐在這個位置上,不單單是為了這個權(quán)力,更多的是,這是一份責(zé)任。他不得不執(zhí)行的一份義務(wù)。至于權(quán)力,呵,他情愿與武兒一樣做個自在逍遙的的藩王。
劉嫖出了門看著外面耀眼的光芒微微瞇了雙眼,然后對身后送她的福祿說“你且回去吧,本宮對這還是熟悉的,本宮去看看母后,你不必跟著了?!?p> 福祿也沒有多言“那您慢走。奴婢這就回去了?!笨粗鴦㈡挝⑽菏?,福祿站在原地看著劉嫖走的沒了身影便回了殿內(nèi)。
“大長公主,這是要去何處?”王娡在路上碰見了劉嫖。
劉嫖停住腳步,看著這個自己送進(jìn)宮來穩(wěn)固自己地位的女人“我當(dāng)是誰,你如今這是來本宮面前耀武揚(yáng)威了?”
王娡謙卑的笑了“豈敢呢?永遠(yuǎn)沒法忘了公主對我的恩情,只是看著公主眉頭緊鎖,又腳步匆匆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這才?!?p> “何事與你何干?”
“若是我能助大長公主一臂之力呢?”王娡看著劉嫖。
劉嫖上下打量了王娡一番,心中盤算了一會“走吧,找個地方好好說話?!眲㈡慰粗鯅腿缃竦臍舛扰c的說話方式真是和當(dāng)時很不一樣了?;蛟S她能給我點驚喜,劉嫖這么想著,跟著在了王娡的身后。
竇漪房聽著初夏給自己念著劉武來的消息。一怒之下將自己手中的白玉手串給扔到地上“豎子,膽敢如此對吾兒??珊薮鬂h離得遠(yuǎn)又無良將,不能蕩平他匈奴小兒之地?!蔽鋬杭仁遣辉干衔?,也罷,自己多半會走在啟兒前面,還爭這些有何用呢?就這樣吧,這樣他們都能和平相處,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