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沐謹(jǐn)離開后,冬青發(fā)覺龍齒行為異常,經(jīng)常神神秘秘的出入玄冰大殿。
便攔住了龍齒追問,龍齒性子爽直,不會撒謊,為了守住秘密,只能顧左右而言他,要不就發(fā)火!
但是他的演技實在是太拙略了,幾歲小孩都能看出來他這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他卻自以為是的在這裝腔作勢。
幼稚不?
可笑不?
愚不可及!
冬青三言兩語,便套出了仙尊中毒一事。
等龍齒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來不及了,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只能千叮嚀萬囑咐的,萬萬不可將此事再透漏出去。
冬青詢問了詳細(xì)情況,這才得知,要想暫緩毒性蔓延,最快的辦法就是找到獨角鼠靈膽。
但是仙尊不許。
可憐龍齒這大傻子,就算你看不透仙尊的心思,難道仙尊的命都不管了嗎?
冬青甚是擔(dān)憂他智商,同為術(shù)靈,為何差距這么大那。
龍齒還在喋喋不休著,一轉(zhuǎn)身,冬青已不知去向。
冬青離開白鷺島,便去尋找元沐謹(jǐn),以她目前的修為,一旦被翮炁宮的人或者哪一個大陸的人發(fā)現(xiàn)行蹤,就會很危險,所以,他必須盡快找到她。
但是,他很快發(fā)現(xiàn),仙尊為了保護她隱去了她天靈根的氣息。
好在她身上的衣袍是仙尊親手煉制的,上面有仙尊的氣息,所以九孤山的人找到她不難。
下一秒,冬青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亮”了。
只見她手起刀落,如影隨形,三個人頭便不分先后的滾落在地。
我的娘呀!這丫頭也忒狠了吧!
她真的是那個從小遭受虐待,唯唯諾諾,從未走出過家門的官家千金?
這說出去,誰信啊,反正,他不信。
“說我者死,說他者死無全尸!”好!這丫頭的脾氣,小尊我喜歡!
冬青鄙夷的掃了一眼地上的三顆臟兮兮得頭顱,順便贈了三腳。
那些本想圍觀尋點樂子的行人早就被元沐謹(jǐn)?shù)臍怄?zhèn)傻了,但見那人頭竟自己滿地滾動,便看見一道光影一晃而過,紛紛大叫道:“術(shù)靈……是術(shù)靈……”
頓時屁滾尿流,一哄而散。
“唉!那個,丫頭,等等我啊。”
見元沐謹(jǐn)丟下一句狠話,便走了,冬青趕緊追了上來,拉住她的胳膊。
“丫頭,你聽我說幾句話好不好?”
冬青顯出身形攔住了她,一副爺爺看自己乖孫女的慈愛相,還真不忍讓人拒絕他。
“好吧,三分鐘!”
元沐謹(jǐn)坐到路旁的大石頭上,開始計時。
冬青一愣,三分鐘是什么鬼?
“兩分鐘!”
元沐謹(jǐn)適時的提醒道。
冬青這才曉得,分鐘應(yīng)該代表的是時間,而且很短。
“仙尊把你逐出白鷺島,是情勢所迫,你那日的覺醒引來了九孤山的宿敵,如今白鷺島怕是被別有用心的人盯上了,仙尊也是為了保護你才將你送走的?!?p> “說完了嗎?還有一分鐘?!?p> 元沐謹(jǐn)一副漠不關(guān)己的表情,仙尊威震天下,有誰會是他的對手,即便有,也不至于連一個徒弟也保護不了吧,龍齒在殿內(nèi)說的話她聽得真真的,她是一個無法修煉的廢物,偏偏還是什么狗屁天靈根承載者,聽著夠霸氣的,沒想到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此時將她逐出白鷺島,無異于把她往死路上逼!
事實勝于雄辯,有什么好解釋的。
“等,等一下,你是不是和仙尊之間有什么誤會?。俊?p> 在島上,這丫頭明明就很關(guān)心仙尊,這些日子,她幾乎天天給仙尊做美食,還找來打掃衛(wèi)生、洗衣服、請安的各種借口,只為能見到仙尊一眼,盡點孝心,就在剛才,她依然在毫不猶豫的維護著仙尊的威名,而他們那位面冷心熱的仙尊大人,也是極其關(guān)心這位徒弟,不然也不會如此費心的為她找來那么多古籍,可為何,明明互相在乎的兩個人,突然間變得這么冷漠那?
“時間到!”
元沐謹(jǐn)起身離開,不帶一絲憂郁。
“丫頭,仙尊中了靈毒!”
冬青為了留住她,不得已將實情都說了出來,唯獨隱藏了這毒是為了救她才中的事實。
“你說什么?靈毒?”
這不可能啊,他送她離開時,他的氣息淡靜卻有力,平穩(wěn)而充盈,怎么看都不像中毒的樣子。
冬青點點頭,非常嚴(yán)肅的說道:“這是翮炁宮慣用的手段,靈毒不同一般的毒,此毒無形,游走在靈根脈絡(luò)里,一旦中毒,蝕骨焚心,而且極難排出體外?!?p> “就沒有解毒之法嗎?”
他可是叱咤風(fēng)云的仙尊啊,活了那么多年,看過無數(shù)古籍墨典,總是會有辦法的吧!
“辦法不是沒有,但是仙尊義薄云天,又最重承諾,所以……”
冬青欲言又止。
“快說!”
“呃……”這丫頭脾氣怎么這么大?“獨角鼠靈膽可解世間奇毒,只是獨角鼠生于皓鵼森林深處,修為至少在靈尊境巔峰方有機會闖進去,最主要的是獨角鼠千年繁殖一次,五百年方可成熟具有藥性?!倍嗝榱嗣樵逯?jǐn),轉(zhuǎn)到她面前故作玄虛道:“十幾年前,仙尊在皓鵼森林里救下一個小男孩,并將此靈膽一并贈予了他?!?p> “這么說,現(xiàn)在皓鵼森林里就是沒有可用的靈膽了唄?”
“嗯,這個理論上是這樣的?!?p> 冬青互戳著兩根食指,偷偷的打量著她的神色。
“那個男孩在哪?”
“在皇城,珹王府!”
冬青笑逐顏開,這丫頭真上道,不錯不錯,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累,不像龍齒那個榆木疙瘩,死不開竅,怪不得一輩子了都沒討著過老婆。
“那個,丫頭,仙尊不許我們?nèi)フ夷莻€小男孩,所以,你幫幫忙,千萬別說是我告訴你的啊。”
“……”
元沐謹(jǐn)轉(zhuǎn)身一陣風(fēng)似的離開了,速度飛快,待冬青反應(yīng)過來,她的身形已經(jīng)千米開外了。
“咂咂,承載者的極品天賦,就是與眾不同!只是可惜沒有靈根。”
元沐謹(jǐn)沒有休息,跑到珹王府的時候,也已經(jīng)過去了兩日了。
烈陽高照,就連地面都跟著發(fā)燙,行走的路人大都汗流浹背,垂頭喪氣。
元沐謹(jǐn)垂眸凝視身上的這件衣袍,清清涼涼,絲毫不覺得有一點的悶熱。
而且,她一路跑來,都是用了玄靈之力,而這些玄力,都是衣袍吸納而來的,雖不夠精純,卻也幫了她一個大忙。
元沐謹(jǐn)剛要上去叩門,便被侍衛(wèi)攔了下來。
她只好從懷里掏出了北清遠(yuǎn)之前贈予她的一枚玉佩。
侍衛(wèi)一愣,仔細(xì)辨認(rèn)后,恭敬的打開了沉重的朱漆大門。
這時,元沐如挽著北清遠(yuǎn)的手臂,笑魘如花的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