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乃是當今最大的勢力之一,惡名昭彰,不管是江湖人士還是在朝官員,聽得其名字,都要忌憚三分。
但無論是誰,都不得不承認,這一群番子極難對付。除了鐵膽神侯的護龍山莊外,便沒有人能讓他吃癟。
此次東廠大檔頭皮嘯天、二檔頭鐵爪飛鷹率領(lǐng)三百二十八名東廠番子遠赴沿海,早就落入有心人的眼中。
很快,趙府一役不足半月的時間,關(guān)于趙府的傳言就已擴散整個中原大地。
不管是武林,還是朝廷都為之嘩然轟動,難以置信。
據(jù)調(diào)查,三百二十八名東廠番子中,有一百三十五人身亡,剩下的人都是或輕或重都受了傷。
更加嚴重的是,剩余的這群人好似都遭受了精神類武學攻擊,成了瘋子、傻子。
除了這些番子外,這一次瘋掉的、死掉的,還有沿海一帶的官員,攏共一百五十三人。除此外,還有不計數(shù)的家仆、隨從。
這一次的大案,也就唯有當年古三通與太湖之畔殺害八大派一百零八高手能夠比得上。
要不了多久,這位玉尊者的海捕文書就要就要傳遍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同時,也有無數(shù)人在猜測玉尊者的來歷、門派、武功路數(shù)。
這樣神秘而狠辣的人物,到底是隱世不出的大高手,還是早已在江湖中聞名的絕代人物,現(xiàn)無人知曉。
……
這位引得天下震蕩的絕風云物,此時正在一間破廟之中。
他正盤膝而坐,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真氣,蘊養(yǎng)五內(nèi)和經(jīng)脈骨骼。
若說起來,知府府邸那一戰(zhàn)算不得驚險,遠遠沒有生命之危。畢竟他若是想走,東廠番子是攔不下他的。
而不管是鐵爪飛鷹、亦或者皮嘯天武功雖算得上一流,但對于他的威脅都很小。單打獨斗,他可以輕松至極的將對手解決掉。
略顯棘手的,便是那三百二十八名東廠番子。這些東廠番子聯(lián)合起來,形成一陣陣箭雨,讓他也要暫避鋒芒。
忽然之間,李君逢睜開了雙眸。淡淡的說道:“兩位,既然已經(jīng)來了,那就出來吧,別在躲躲藏藏了?!?p> 四下一片安靜,靜的似乎只有李君逢的心跳聲。
李君逢又道:“兩位何必躲躲藏藏,有什么指教,不妨當面來說?!?p> 破廟還是安靜得很,似乎除了李君逢外,沒有別人存在。
李君逢道:“兩位身為護龍山莊的大內(nèi)密探,名傳天下,又何必這般躲躲藏藏,豈不損了鐵膽神侯的威風?!?p> 呼!
終于,有兩道身影從陰暗的角落出走出,其中一人皺著眉頭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會如此清楚的知道我們的身份?!?p> 陰影中走出的兩人,面色凝重的打量這李君逢,這兩人正是段天涯和上官海棠。
他們來的稍微要比東廠番子晚一些,等到了趙府的時候,就只剩下遍地狼藉。
隨后,兩人又花費好大了一番功夫,才追尋到李君逢的足跡。
“我是何人你們不用管,早就聽說大內(nèi)密探武功高絕,今日既然遇到了,那就陪我活動活動吧!”
李君逢的身子驟然飛掠而起,一拳擊穿空氣
,拳風鼓蕩,氣息渾然一體。
段天涯他們又怎能想到,這玉尊者二話不說,便直接動手,幾乎沒有一點轉(zhuǎn)圜余地。
段天涯手中的精鋼軟劍“鏘”的一聲,便已經(jīng)出鞘。他劍走偏鋒,用的赫然是東瀛武學。
而上官海棠亦是抽出腰間長劍,與段天涯聯(lián)手聯(lián)手對敵。
若說起來,上官海棠更像是無痕公子的弟子,見多識廣,醫(yī)卜星象無所不知。
而李君逢雖然涉獵雖然也是極廣,可更多的時間是花在武功上,其余的也不過是偶爾翻閱罷了。
此時,兩大密探聯(lián)手,同時抵御李君逢的攻擊。
無論是段天涯,還是上官海棠,在年輕一輩中都是有得數(shù)的佼佼者。
而兩人早就知曉玉尊者武功高絕,而且殺人不眨眼,因此此時一經(jīng)出手,便沒有半點容情。
當當當!
李君逢揮動雙拳,這一雙拳頭好似精鐵所鑄,與劍刃交擊時發(fā)出金鐵交擊之聲。他以一敵二,卻絲毫不落下風。
若說起來,李君逢未出山莊之時,同樣比段天涯、上官海棠強上不少,可差距卻絕沒有這樣遠。
可他出道以來,便在殺伐中度過,一身武學不斷精進,武學修為已經(jīng)遠超兩人。
他們縱然是兩人聯(lián)手,但面對以手為兵的李君逢,依舊是節(jié)節(jié)敗退。
“嘿,兩個小家伙,這可是生死之戰(zhàn),可要認真一些,否則不只是你們自己會死,就連伙伴也會賠你們一起下地獄。”
李君逢冷笑著,攻勢越發(fā)迅猛起來,而段天涯兩人則已經(jīng)是岌岌可危,一不小心就有殞命的危險。
他雖出手兇橫,但到目前為止,雖然他出手看似瘋狂,但卻都有著轉(zhuǎn)圜余地,不會真正傷了他們。
而他之所以這般做的原因,則是因為想要見識一下段天涯的“幻劍”。
那段天涯一身武功不弱,但真正讓李君逢瞧得上眼的,就只有“幻劍”了。
幻劍是東瀛的劍術(shù)第一名家眠狂四郎傳給段天涯的,只是因為這一門武功有著許多悲痛的回憶,,而且殺性太大,所以他不愿意施展出來。
“嘭”的一聲,上官海棠被李君逢一掌拍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臉色慘白。
刷!
段天涯的雙眸之中忽然閃爍出可怕的光芒,若是他自己的安危,他是絕不愿意用“幻劍”,可如今上官海棠面臨危險,他卻不能袖手旁觀。
只是一個瞬間,李君逢便感覺自己被一種可怕的劍意包圍。這一種劍意千變?nèi)f化,而又充盈殺機。
李君逢咧嘴一笑,他對于這樣的情形是愿意見到的,他早已想要領(lǐng)略幻劍的威風了。
忽然,一旁的上官海棠喊道:“垂死病中驚坐起?!?p> 李君逢想也不想的接口道:“笑問客從何處來?!?p> 上官海棠的美眸一瞪,殺機四溢,咬牙切齒道:“李君逢,你這混賬東西,果然是你?!?p> ……
氣氛,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