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肖母有意無意地提起女兒的婚姻大事。她是萬分鐘意江銘琛的,一表人才,眉清目秀,重要的是女兒還對他有意,如果兩個人能成,那真是太好了。
“兒大不由娘啊,我們家銘琛談戀愛了我這個當(dāng)媽的都不知道,過段時間才把女朋友領(lǐng)回家給我看看哩,到現(xiàn)在還要賣著關(guān)子,連照片都不給我看。婉婷還年輕著,你們不用這么著急的?!?p> 江母此語,表面上嗔怪了江銘琛一番,實則表明了立場,她原先和肖母是同一個戰(zhàn)壕的戰(zhàn)友,現(xiàn)在情況是不同了。這斷了肖母的心思,更斷了肖婉婷的心思。
一頓飯,一張圓桌,每個人,各懷心思。
走出房間時,肖婉婷見江銘琛起身,便也跟著,“銘琛哥哥,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你講便是,我聽著?!苯戣〈笾轮佬ね矜靡f些什么,也知道肖婉婷說出來才能更好受些。
“銘琛哥哥,你有喜歡的人了,對嗎?”
肖婉婷極不愿意問出這個問題,剛剛吃飯時江母說的話…再清楚不過了,可她終究還是想要得到一份答復(fù),江銘琛親自給她的答復(fù),盡管答案已經(jīng)明了。
“對,我有喜歡的人了?!背藛渭兊鼗卮饐栴},江銘琛并未多言。
肖婉婷一陣悲戚,我有喜歡的人了,但我喜歡的你,并不喜歡我…我終于等來你喜歡一個人了,可是,你終于有喜歡的人了,喜歡的人偏偏不是我…
“是那天在商場里見到的那個不能說話的姐姐嗎?”
江銘琛頓了頓,“嗯?!?p> “銘琛哥哥,那我…”
“她連話都不能說,我究竟比她差在哪里了?”
“婉婷,我喜歡她,并不是因為她能不能說話。我不喜歡你,也并不是因為你比她差,而是我本身就不喜歡你,你明白嗎?”
肖婉婷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語氣有些沖,也并不尊敬人。
平復(fù)心情后,她沖江銘琛說了兩個字--再見。
然后噙著淚水走開了。
肖婉婷本想大氣地說一聲:“祝你們幸福”,但她無法釋懷,這是她一直喜歡著的人,默默地追逐著他的腳步,幻想過一起會有未來。
那年他拒絕了自己,之后就出國了。于是她也出國了,她一直在等,等江銘琛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感動,等江銘琛對自己也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感覺。
但她終究是等不到了,只能等來他回答的那句:“對,我有喜歡的人了?!?p> 她說了再見,是向江銘琛再見、是向自己的愛戀再見、是向自己的青春再見…她還是好羨慕銘琛哥哥認(rèn)定的、喜歡的那個人,她多希望,那個人就是她自己…
江銘琛面對肖婉婷的問題,直接回答了,這份直接,是對肖婉婷、對自己,甚至是對南梔的一份尊重,如果他不明確,就給了肖婉婷一些空間,任由某些情緒肆意生長…
久而久之,必定會影響到他和南梔之間的關(guān)系,本是沒有什么的,但南梔生性敏感,本就容易多想,不如現(xiàn)在就把話說得清楚。但他也并沒有多費(fèi)口舌,本以為肖婉婷會對他傾訴一番,不想并非如此。
原先聽母親說過,當(dāng)屬自己決絕地拒絕了肖婉婷還出國,小姑娘哭著喊著要去國外,說是朝他討個說法,后來也真的去了。但努力了這么久,終究是沒有結(jié)果。
愛情,從來不是同努力程度對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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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散場,肖政祺跟江銘琛又約了一個小局。
“兄弟,啥時候帶我見見嫂子?”
“你什么時候開始叫我哥了?”
“大半個月也是哥。本來還想著占你便宜叫妹夫呢。不過,好歹也死了小姑娘的心。”
“你這個當(dāng)哥的不去安慰下?”
“我安慰個啥。小姑娘就得受點(diǎn)打擊,天天跟個大小姐似的,你是不知道,我家庭地位現(xiàn)在有多低?!?p> “我倒是沒想到你家庭地位低?!?p> “你可能真想不到,現(xiàn)在奶油都比我得寵?!?p> 奶油,肖政祺小時候養(yǎng)的一只拉布拉多。
江銘琛拍拍肖政祺的肩膀,“沒準(zhǔn)等你找到對象了,你家庭地位更低?!?p> 肖政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