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女心中有牽掛。走的了自己,走不過老父。命運的的羈絆不是說放下就放下的?!?p> ‘寨主’聽了之后,沉默不語,一路靜走,心中若有所思。
“所以,寨主搶了人回去。哪怕成了親,也是一方不愿。如此由與王女的身世有何區(qū)別?所以不知道寨主可不可以放了我朋友?”
“放人?”寨主的心中已經(jīng)開始動搖。
“不行。”丫鬟斬釘截鐵的回答,說話可以,但是想要放人,沒得商量!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寨主也是富貴家的姑娘,怎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幽夢寒還是試圖搶救一下。
“這…唉!公子說的有禮。大丫…”寨主看著幽夢寒,心中閃過一絲無奈。
“寨主,你和王家女的情況不一樣!要是把人放了…”二丫眼見寨主要答應,急忙打斷二人的談話。說著,眼睛瞪了一下幽夢寒,卻是話說半句,不再多言。
‘不是王家女這種?是指她不是被權力逼迫,還是情況不一樣呢?還是說是‘娶’自己不喜歡的人了??磥硎呛笳吡恕!狙哉Z一出,幽夢寒就發(fā)現(xiàn)自己陷入了思維的誤區(qū)。
明白了錯在何方,自然知道如何去改正“不如,姐姐放了他們,由我去說服你父親不要強迫你娶自己不喜歡的人如何??”
“不知你想如何說服他?”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分析利弊,明斷是非?!庇膲艉芍裨谛兀瑲舛ㄉ耖e的說道。
“若是你失敗了呢?”
“我讓他心甘情愿嫁給你!”幽夢寒伸手指著被抬在竹竿上的公孫星云。
“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二人一擊掌,定下一切。
“松綁吧!”寨主轉身,朝著丫鬟吩咐道。
“寨主!”眼見寨主不答,二丫跺了跺腳,嘟著個嘴,無奈的將二人的繩索解開。
‘這個二丫?!膲艉擦怂谎??!粽f他們關系好,違背命令一次也夠了。而她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他們寨主放人。嗯!或許是我想多了吧!’
“你們難道不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嗎?”在二人敲定一切之后,被抬在竹竿上的人弱弱的說了一句。
“抬在竹竿上的宰豬,沒有人權!”丫鬟伸手在繩索鼓弄著的時候,惡狠狠的瞪了公孫星云一眼。
二丫一臉不滿,解開繩索的動作,能慢則慢,但是時間的流逝終究不是緩慢的動作可以抵擋。
解開的繩索,留不下欲走的人,公孫星云背朝地摔在地上。
“宰豬?我打你個滿頭包?!被顒恿艘幌率滞?,公孫星云氣勢爆發(fā),雖然沒有佛力,但是一身肉身修為還在,腳陷地三寸。
幽夢寒伸出折扇,擋在公孫星云的前面。“等等,有約在先,私仇押后。”
“哼,看在夢寒的面子上,不和你們計較?!?p> “敢問寨主,周圍可有什么奇特之地?”
“不曾聽聞!”
“俺知道有一處地方挺奇怪的。”狗蛋一邊將身上的繩索捋下,一邊說話。
“在俺們村莊的北方千里之外,流傳著一座雪原。進去的人從來沒有出來過,而且無論夏冬,雪原的邊界一直未有改變。村子的人說里面有吃人的惡鬼,怎么?你要去?”狗蛋帶著疑惑看著他,不希望他去犯險。
幽夢寒微微一笑“吃人的惡鬼不是高山上的少年嗎?”。頓時狗蛋的臉頰通紅,手足無措。
“你說的是雪芝凌原嗎?我一直以為是傳說!”寨主面露思考。
“哦,寨主也聽說過?可否說來聽聽?!?p> 豪門的典籍總比狗蛋這種口口流傳下來的傳說靠譜一些,畢竟口口流傳傳錯一個,便無法考證;而書籍錯誤,還有原稿在那。
“我也了解不多,一直以為是騙小孩的。在雪芝凌原之上,主要是無法辨認方向,所以才會導致有進無出?!?p> “如此嗎?放心,我不會在沒有準備的條件下前往的。”左手將折扇慢慢合攏。‘看來還是要自己去一趟才可以知道具體情況。’
六人爬山爬上山坡,首先看見的是一個牌樓,牌樓之上方方正正的掛著三個字‘黑虎寨’。黑虎寨三個字寫得堂堂正正,氣走游絲,落筆有力,一股正氣留轉其中。
說是山賊窩,其實也就四間破落的房子,走進大廳一看,掛著粉色簾布。屋頂之上流落三尺珠簾,簡直是滿滿的少女心。
窮惡的山賊、凌亂的住所汗臭不覺、滿山寨中喝聲不斷,在這完全體現(xiàn)不出來。倒是別有一番不諳世事的蒙童之息。
“簡直了…”
“寨主這個山寨別有一番風味,門口取名黑虎寨三字,堂堂正正,正氣流轉,不是奸佞小人可以寫出。
外面房屋雖然破落,但里面的布置卻不似一般山賊一般臟亂不堪,反而是有一股家的溫馨?!庇膲艉澝懒艘痪?。
“公子過獎了,取名黑虎寨只是為了嚇唬其他惡人?!倍藚f(xié)議已成,寨主不在裝作山賊的粗狂,反而恢復成了小女兒家家的行為。“不過廂房只有三處,只能勞煩三位住西邊的廂房了。”
“無事!”
“大丫,領三位客人去西邊廂房?!?p> “是”
丫鬟在前面領路,三人便隨著她去了睡房。說是領路,不過出了大廳,轉了個彎就到了。但是這也恰恰證明寨主出生非凡,待人接客的禮儀不曾忘卻。
大丫幫助狗蛋將柴火靠著墻放著,便告辭離開。
三人進入房中,面面相覷。睡覺的床倒是勉勉強強可以躺下二人,但是淡粉色的床單與被罩,卻是與三人不符。
茶桌之上,一顆采下來不久的水仙,浸泡在花瓶之中。
“狗蛋,你睡床吧,我與他在桌旁坐著就行?!?p> “這,要不還是你睡床吧,畢竟你年級小,應該被照護?!惫返巴浦膲艉虼采献吡诉^去。
“我可是修道的人,晚上要打坐的!”隨便找了個理由,將狗蛋糊弄過去。幽夢寒就安心的在桌邊坐下,口中念念有詞,倒是真的像那么回事。
見執(zhí)拗不過,狗蛋只好來到床邊,將自己的外衣脫下,里子向下,鋪在床上。自己則躺在其上,也不蓋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