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智燦然碟笑道:“意思很簡單,也很容易通曉,無疑是我剛結識的一位故人,當下就在外面的那片螢火菶叢中,想與我相見,既然是故人邀我敘舊,我又怎能不去。”
極速光車道:“故人應當珍惜,幾年后他心中仍有你的位置,說明他至今仍沒有忘記你,這樣的故人有時賽過朋友,也該出去與他聊聊?!?p> 田智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樣認為?!碧镏菍⒛槼贫赐庖粚Γ袂槲⒖?,二話沒說,小跑奔出。
奔出樓外,迎著月光,在一片滿是螢火蟲的,菶從之中,田智望見了一位金發(fā)下髫的白衣女郎,她衣袂飄飄,發(fā)尖波動,雖下身被茂草庇住,但也絲毫不能否決她蛇曲的輪廓和她那仙女般的身姿,她背對著田智,雙手下垂,似感田智走近道:“田智你來了?!蹦枪媚镛D過身去望著田智。
田智憂然道:“既然是月華姑娘有約,在下又豈敢冒失悖約不來與會,更何況,月華姑娘冰雪可愛,我想是個男人,一見姑娘的美貌,也都會有所逆心跳動?!?p> 袁月華臉蛋昏紅,羞滴道:“田智你過獎了,其實在你的心中,我永遠都只能穩(wěn)居第二的寶座,無論我是天仙下凡也好,是女媧造人也罷,可能都難以抵得過與你朝夕相處,日月共輝的郭姑娘吧!畢竟郭姑娘與你共患磨難,同舟隨行,這一路上你們倆的感情猶如金絲帛錦,息息相連。”說到這里,袁月華的心中仿是有幾許傷感。
田智道:“月華姑娘,我想你今晚約我在此密會,我想你定有深意吧,不知月華姑娘今晚要對田某說些什么,在下洗耳恭聽?!?p> 袁月華道:“興許小女子要陳述的話語,田智先生在來到我家之后就已經獲悉了,我要感謝你沒有當著我父母和我弟弟袁軍的面,親自揭去我的偽裝。”
田智木然一愕,訝異道:“如此說來,我的猜測果真屬實,你是袁軍母親靈魂的附著體,你就是袁軍的母親王慧嫻?!?p> 袁月華道:“沒錯正是,其實月華,她早在幾年前就因病去世了,裝她棺木的尸體親手被她父母安葬在鎮(zhèn)外不遠處的那一片梧桐樹林里,因而我正是借用了她的尸身,才能重返人世,以他姐姐袁月華的身份親近我那苦命的孩子。”說到這里,袁月華竟忍不住擠出了幾滴晶瑩的淚花。
田智納悶道:“既然你將自己的靈魂附著在月華姑娘的尸身上,可是月華姑娘終究已是一個死人,當她死而復生重現(xiàn)人間,她的父母和袁軍以及小鎮(zhèn)上的人,就沒有一點驚訝。”
袁月華道:“沒有,他們都顯得非常的淡定,月華的父母見到自己的女兒竟奇跡般的重生,當時也都錯愕不已,表情僵板,幾乎沒有了血色,想是他們都被自己起死回生的女兒嚇得不輕,還好我當時親呼月華的父母,勾起他們對月華昔日般的回憶,他們的心中雖存有困惑,臉上更多的則是無窮的歡喜,之后他們并未問起我如何死而復生,說真的,他們倆老連此類的話一句都沒有提起過,想是他們不愿再去回首那一段喪子的痛苦,在他們倆看來只要自己的女兒活靈活現(xiàn)的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這就是上天賜予他們倆那最好的禮物。”
田智道:“看來袁氏夫婦很愛自己的女兒,他們寧愿相信自己的女兒還活著,也不愿看到自己的女兒撇下自己離去,這就好比袁軍一樣,即使得知自己的母親已然亡故,也要以追隨候鳥的形式來悼念自己的母親,而王太太又何嘗不愿親口當著袁軍的面,叫喚一聲孩兒的名字?!?p> 袁月華再一次哭泣道:“恐怕這今生今世,我都難以在叫喚袁軍的小名了,我是一只流離人世的孤魂野鬼,而袁軍他現(xiàn)在畢竟還是一個孩子,做母親的豈能親眼目睹自己的孩子受到傷害?!?p> 田智道:“可是當袁軍在梧桐樹下再度見到你時,難道他就沒有被你的尸身嚇到?要知道月華姑娘已經死了?!?p> 這一次,袁月華回答得非常的爽快,搖頭道:“不,那一晚,袁軍這孩子在見到我時,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惵訝,而是驚喜與激動,他止不住的問我:‘姐姐,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會在這里?’后來我從袁軍的口中探悉,他竟絲毫也不知自己的姐姐袁月華病逝的消息,相反,他還淳樸天真的聽信他伯媽的話,說是你的姐姐去外面教書育人去了,要很久才會回來,袁軍這孩子對誰的話都不加細揣質疑,實在是一個天真的孩子?!?p> 田智道:“當時我的愛人郭亞對我講起,她之所以會來到梧桐地,是因為她是跟蹤一個孩子而來,這孩子就是袁軍,可令郭亞始料不及的是,當她來到梧桐地時,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自己所要追尋的人已然不見了蹤影,卻沒想到袁軍之所以突然消失,全仗自己的母親將自己的孩子掩護了起來?!?p> 袁月華道:“沒錯,當時時間緊促,加之百花族的那三頭惡怪,一直在追查我的行蹤,但在無意中,又讓我在梧桐地里撞見了我的孩子,我當時又喜又驚,真想破口大叫一聲袁軍的乳名,可是我卻知道,只要我情緒失控,不小心吐露了聲,驚動了前來追捕我的來兵,與跟誰在袁軍身后一直鬼鬼祟祟,行蹤飄忽不定的女孩時,不但我的生命將會受到牽連,搞不好還會活活害了我的孩子?!?p> 田智道:“于是你當時就采用某種手段,先將袁軍搭救下來,然后又通過一定的伎倆將郭亞引到那三頭怪人的面前,我沒有說錯吧!”
袁月華道:“不田智,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當時的確很想搭救袁軍脫險,可是我卻并沒有加害,郭姑娘之意,至于那三頭惡怪,為何要去糾纏你的愛人,那我就不得而知了?!?p> 田智心想:“好色之徒見花就采,實所罕見,這也莫須責怪王太太罪過?!庇谑怯值溃骸澳悄阌譃楹我昧€子蜂屏將我困住,要知道你我并無冤仇大恨才對?!?p> 袁月華講道:“那時我?guī)е业暮⒆樱∏梢捕阍跇渖?,望見對面的大樹上,居然暗伏人影,我當時一下就慌了?!毙南耄骸凹热晃覀兡缸幽芸匆娔愕娜擞?,說不定你也能瞧見我們的身影,情急之下,我本想帶著我的孩子離開當樹,但已然不及。”
田智道:“是因為郭亞吧!”
袁月華道:“沒錯,當時你的愛人剛好路徑我們所在的那株梧桐樹腳下,緊接著那三頭惡怪也神出鬼沒的出現(xiàn)在你愛人的跟前,似乎對她頗有好感,可就在這時,你所在的那株梧桐樹悄然一抖?!?p> 田智心想:“那時我見郭亞有難,試圖起身施救,不曾想,我起身的動作輕如鵝毛,卻依然碰動了樹枝,看來我的修行還不完全到位?!?p> 這時只聽袁月華又道:“當時我生怕你驀然回首,發(fā)現(xiàn)了我們母女倆的身影,又擔心你同三頭惡怪一路,皆是百花族人,于是我后發(fā)先至,搶用六線子蜂屏提前鎖住你的行動,等三頭惡怪與你的愛人郭亞走遠,我才帶著我的孩子離開了梧桐地?!?p> 田智笑道:“如此說來,那天你們母子倆的運氣倒是真不錯。”
袁月華不解道:“這是為什么?!?p> 田智道:“王太太,興許你還不知道吧,那喇叭索命天生一副神耳,沒人能在他的神耳下安然逃脫,除非是他死了,如若那晚他要不是色性大發(fā),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女人身上,說不定你們母子都難逃他們的爪牙。”
袁月華道:“那這么說,還是郭姑娘救了我們?!?p> 田智道:“也可以這么說,只是郭亞她差點就要被那三頭怪人侮辱致死,還好在我奄奄一息時,我的極速光車載著我,逃離了六線子蜂屏,我才能活著去搭救我的女友。”袁月華深深鞠了一躬,道了聲:“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碧镏欠銎鹪氯A道:“這也不能怪你,當時你也是為了袁軍,為了自己的孩子,那種情況任那一位母親都會照此去做,不過還有一點我至今不明,還望王太太請教?!痹氯A道:“田智先生請講?!?p> 田智道:“我不明白的是,你跟百花族的人究竟有何關系?為什么你會在百花族的圓盤之中,還有喇叭索命等人要護送你到什么地方去,這種種疑團難解之謎,始終在我心頭縈繞,吹灰不去,今晚我希望王太太你能為我指點迷津,也好讓我,撥云見日,大徹大悟?!?p> 只見袁月華冰冷的眼眸之中,帶著無窮的波光,她背著的田智,癡癡的盯著明月道:“田智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同百花族之間有何關系,興許你一時忘記了我的身份,但你兜中保留至今的薰衣草,你總該不會忘記。”
田智伸手從上衣內兜之中,擰出了一根紫茸茸到薰衣草,持在眼前來回晃蕩,自忖:“這根薰衣草是當年我受深受重傷,跑到蝴蝶谷去求醫(yī)時,牡丹花后親手贈予我的避毒香草,五年來我一直攜帶至今,從未跟任何人提起,王太太又是從何得知?!碧镏穷D了頓心想:“難道……”突然田智茅塞頓開,大吃一驚道:“難道花后你也在月華姑娘的體內?!?p> 袁月華道:“田智你很聰明,一點便知,我的確也在袁月華的體內?!?p> 田智連退幾步,驚訝道:“這……,這是怎么回事?!痹氯A道:“這件事還得追溯到一年前的那天清晨,只記得當時蝴蝶谷突然傳來一陣緊急的號鳴,我同我的侍衛(wèi)前去了解情況,卻在谷口處撞擊了兩名身負重傷的族人,那兩名族人回到谷中時,已然氣若游失,命懸一線,我走了過去詢問情況,從他們的口中得知,原來有人想打我谷的生命寶石的主意,我知道,生命寶石關系到蝴蝶谷的生死存亡,我沒有懷疑,于是我就派遣百花仙子前去查明情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想要打我們蝴蝶谷的鎮(zhèn)島之石,可是百花仙子剛走,事情也出現(xiàn)了極大的反轉?!?p> 田智瞪著一雙圓滾滾的眼珠,好奇道:“是什么反轉。”袁月華道:“分明斷氣閉眼的那兩名族人,見我的百花仙子剛走,瞬間睜開眼來,那名女族人的雙眼猶如毒蛇一般猙獰而又恐怖,而那名男族人嘴角上翹,滿臉陰氣籠罩,冷哼不止,我剛緩過神來深知中計想出招的那一剎那,不料我那女族人從眼中吐出千葉青蛇,那青蛇的裂齒狠狠咬在了我的頸上,誰知那男族人又是一記重拳,往我胸口一擊,我把控不穩(wěn),飛出好幾丈后狂跌在地,口中鮮血噴出?!?p> 田智問道:“那之后呢?你的百花七劍客是否也中了那兩人的暗算?!?p> 袁月華神色黯然道:“不,當時我萬萬沒有想到,經我親手培養(yǎng)出來的七劍客,不但沒有遭到絲毫暗算,還興致勃勃的將他們手中本該指敵的劍尖,杵在了我的面前,示意讓我聽話,否則就讓我飽受鐵劍穿心之痛。”
田智道:“你的七劍客可真是了不起,吃主人的用主人的,可出乎意料的是,她們竟還會拿著手中的漢陽花卉劍,來要挾自家的主人,這個真是有趣,有趣的很呢?”
袁月華道:“有趣?如果當你知道我那七劍客為何要背叛我時,你就不會覺得這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了?!?p> 田智聽完牡丹花后所講之言后,神情瞬間鄭重起來道:“一直聽說百花仙子是花后你的左臂,而七劍客則是你的右臂,這左右臂對花后你來說,可起到相輔相成的作用,甚至缺一不可,如若哪一臂丟失,對你的行動都會造成極大的影響,如果敵人正是瞧出了這一點,而特意收買了七劍客,這對花后你而言無疑不是一種損失,只是一直以來七劍客都是花后你身旁的親信,我實在想不出敵人是采取何種手段,誘使七劍客叛主投敵,還望花后細言?!?p> 袁月華道:“起初當我的親信劍客拿劍尖指我心臟之時,我也是倍感詫異,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最信任的下屬,竟會在我最無助的時候選擇背叛我,可是之后在我急加追問下,身為七劍之首的百合劍客,為我道出了實情,據(jù)她所述,他們背叛我完全取決于我野心太小,不能有太大的作為,而一輩子都只能守著這塊彈丸之地,她還說,他們七姐妹需要的是更廣闊的領地,而他們只有追隨幽女尊奎才能干出一番大事業(yè),而我卻不能?!?p> 田智疑惑道:“幽女尊奎,她到底是什么人?!?p> 袁月華道:“她起先是我的貼身女仆,一直為我端茶送水,洗腳疊被,一干就是三十年,在此期間,我還真是走了眼,竟完全沒有看出她居然還有這等野心?!?p> 田智道:“難道偷襲你的那名受傷女族人就是幽女尊奎?!痹氯A點了點頭道:“正是。”田智道:“那跟隨幽女尊奎身邊的那名男子又是誰?!?p> 袁月華道:“這我就不太清楚了,他應該是幽女尊奎的幫手,此人也是一個非常厲害的角色,能伸手點石,攤手變物,雖然他的裝束挺像我們百花族人,但略微一看,此人與我們百花族還是有一定區(qū)分,況且之前我在百花族也從未見過此人,基本可以斷定,他應該不是我們百花族人?!?p> 此時田智雙眉緊鎖,神色莊肅,他邁著碟躞,口中不停嘀咕道:“伸手點石,攤手變物,伸手點石,攤手變物,此人的身法我好像在哪里接觸過,可是在什么地方呢?”突然田智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急問道:“花后,你所見到的那名男子,是否留有一頭金發(fā),滿臉光滑,還帶有一副眼鏡?!?p> 袁月華道:“沒錯,田智難不成你見過他?!?p> 田智“嗯”了一聲,道:“見過,而且就在這棟廢屋之中,當時他正跟惡龍博士在一起?!?p> 袁月華道:“惡龍博士?我在百花族生活了幾百上千年,至今從未聽說過百花族中有這一號人物?!?p> 田智解釋道:“此人不是你們百花族的人,而是一位地球人,姓高名駝子,他們家就住在半山腰的土房之中,他還有一個老伴名叫商子游,另外還有一個兒子、兒媳、孫子,可悲的是,他兒子一家人由于發(fā)現(xiàn)了他老子的陰謀,他老子痛下殺手,將自己的兒子及家人全都改造成了花卉人?!?p> 袁月華道:“是這樣?!?p> 田智繼續(xù)問道:“對了花后,那你之后又是怎么從幽女尊奎的手中逃脫的,之后又怎么會與王太太的靈魂結實。”
袁月華道:“我能從幽女尊奎的手中逃脫,這全杖我那些赤膽忠心的主人拼死護送,才讓我從鬼門關里逃了出來,之后我提氣狂奔,飛到了前面那片蘆葦蕩中,就在我此起彼伏,跌跌搖蕩,本以為生命就快終止時,不朽王夫人將她的靈魂注入到了我的體內,她的靈魂純潔善良,最主要的是她體內散發(fā)出的康乃馨花粉,正是我所急需的補品,正因她的幫助,我在逐漸敗毒除傷,一點點康復?!?p> 田智道:“那這么說,花后你就是王太太,而王太太也就是花后你了?!?p> 袁月華道:“一點沒錯,隨著我體內的毒液,慢慢清除,我才終于從噩夢中蘇醒,當我睜開眼后,竟察覺自己竟在一間黑漆漆的囚室之中,這一呆就是一年,在此期間,我不斷運功與體內的毒素頑抗,終于我完全康復了,我本想設法逃脫囚牢,但一想到幽女尊奎現(xiàn)在已成為了百花族的新女皇,實力更加不可小覷,就算我現(xiàn)在逃出了囚室,在之后的某一段時間內,也定然避免不了與我的主人互搏拼殺,我不愿見到自己的族人在我的手上血流成河,我也不愿意見到他們?yōu)榱擞呐鹂装讈G掉了自己的性命,于是我就在等,希望找到一點空閑,最好在不傷一人的情況下逃離這里,然后再慢慢的找機會,鏟除幽女尊奎,奪回百花族的王權。”
田智道:“真沒想到花后宅心仁厚,寧愿自己受苦也不愿意見到自己的主人,白白送掉性命,真是讓在下無比的欽佩,只是花后你為何在叢林中寧可施雨救人也不愿與百花仙子相認,這又是何道理。”
袁月華道:“因為我現(xiàn)在還有一件大事未辦,等我辦完了此事,我自然會去找她們,而不是急在當下,我相信百花仙子會理解我的?!?p> 田智道:“不知花后口中所說的大事究竟指的是什么?!?p> 袁月華道:“田智你也不必急著過問,等時候到了你自然就會知道,不過話又說回來田智,你要是怎么知道我附著在袁月華的尸身上?!?p> 田智道:“王太太,你還記得你生前所養(yǎng)的那五條黃狗?是他們對你的熱情告訴我,你并不是袁月華,而是王太太靈魂的附著體。”
袁月華道:“田智,難道你僅憑五條黃狗,這一條線索就能辨別出我的身份。”
田智道:“當然不是,除此之外,還有你在院外所種的桃樹,以及袁月華父母對待自己女兒的種種表情,都足以證明你不是袁月華?!?p> 袁月華道:“田智你很聰明,真的很聰明,如果你要是能早點進入我們小鎮(zhèn),興許我同我丈夫也就不會死于非命,像我男人為官清正,沒少替小鎮(zhèn)的發(fā)展,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每晚廢寢忘食,苦思冥想,只為能替小鎮(zhèn)的前途帶去一片光明,可是好人難當,壞人猖獗,我男人就這樣死得糊里糊涂、不明不白,你說我能這樣一走了之嗎?”
田智目光尖銳往袁月華的臉上一撇,似乎有所感悟,他一把抓住袁月華的手腕道:“所以你所說的大事就是要找出殺你丈夫的仇人。”袁月華一臉平順的望著田智并未答話。
冰冷的山風斜削割來,割在一位身穿粉衣連裙少女的臉上,也割在了那名少女的心中,只見她眼角淌著淚水,在秋月的護送下轉身奔去,也不知她是何時出現(xiàn)在了兩人的面前。
田智見狀,趕忙松開了袁月華的手腕,焦急的沖著那名少女沖了過去,大叫道:“郭亞,郭亞?!笨墒钱斕镏潜嫉焦鶃喫局帟r,郭亞已然消失了蹤影,田智知道,郭亞定是看見了自己抓牽袁月華的手腕因此氣憤難抑,故而撇淚離去,郭亞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見到她,如若她真是有心躲避自己,那自己又怎能在這茫茫荒野之中找到她呢?想到這里,田智是后悔不已,又沖著四周連叫了幾聲郭亞的名字,可是他的叫聲全都沉進了海里。
就在田智一臉傷感的凝望著四周的嫩草時,袁月華卻不知從何時走了過來,道:“田智其實今晚我來找你,實則還有一件要事要轉述與你,興許你還不知道,尖山鎮(zhèn)所有的居民,今晚全都消失了蹤影,我懷疑他們的失蹤全都跟幽女尊奎有關?!?p> 田智望著袁月華:“難不成幽女尊奎也想讓小鎮(zhèn)上的居民,也全都變成花卉?!?p> 袁月華道:“興許這只是他們的一次小小的試驗,等他們的試驗一旦成功,那他們就會將他們的爪牙伸向地球,到那時地球上的所有萬千生靈都將變成花卉人,從而人類就會在這個世界上逐漸消失,直到地球全都長滿花卉為止?!?p> 田智憤懣道:“我是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ê螅鶃喚陀袆谀銥槲肄q解了,我先走了。”袁月華“嗯”了一聲后,只見一輛紅色的跑車載著田智發(fā)出一道五彩斑斕的光芒,眨眼便消失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