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會去哪兒呢?
心念甫畢,頓時聽到馬正榮提氣大叫道:“田智你快走,趕快離開這里,越快越好,這里很快就要爆炸了,快走。”
田智驚愕道:“什么?!痹捯魟偮?,只聽身后傳來一陣轟鳴,田智迅速側身一望,但見一團團吐著長舌的火焰,冒著滾滾的黑煙,夾雜著持續(xù)不斷的轟鳴聲,直往田智的面前奔來,田智瞪眼直珠,驚惶萬分,趕忙側身,拔腿向前急奔。
熊熊的火焰,像一匹餓狼般死死的緊追著田智,他們一路在狂奔,一路在咆哮,硬是逼得田智六神無主,大氣不敢外露,眼見前方還有最多兩米的距離,就快到此盡頭,可鏡頭處,又無其他岔路,而等待田智的卻是一堵沉重堅硬的石墻,田智深感火焰催進,然前方也已無路可走,是否這里就是田智以后的墳墓,還有希望嗎?
就在田智彷徨無計時,眼前那堵石墻竟奇跡般的打開了,不過打開的,卻只能容得下一條狗暫且鉆入的空間,田智是人,堂堂正正的大英雄,怎能學獵犬的動作,鉆人家的狗洞,不過英雄的背后,往往承受著比常人更加難以忍受的恥辱與挑戰(zhàn),然而英雄絕不會在乎眼前狗洞,而常人卻因為擔心面子問題,怎會被烈火吞噬。
田智沖出了困境,雖然樣子狼狽,但對自己而言,又重新拾回一條生命,那可比面子好上太多,他也因新生命的誕生而感到自喜與驕傲。
“君士,你終于有驚無殆的從裂縫之中逃了出來,當然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呀!”說話之人正是高蹺馬。
田智望著眼前的飛檐卒、雙響炮、高蹺馬、螳臂車和巨無象疑惑道:“你們怎么會在這里,忍者士和高大帥呢?他們都到哪里去了?!?p> 巨無象挺著啤酒肚,嘆了口氣道:“君士,你就別再提高大帥和那個心腸毒辣,表里不一的齷齪小人了,我們五人真是全都瞎了眼,跟隨高大帥多年,竟全然不知,那高大帥卻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就在剛才,他居然又想伙同忍者士一起,通過地下所埋藏的炸彈,企圖炸死牢中的囚犯跟君士你呀!”
田智道:“是嗎?那他們人現(xiàn)在何處?!?p> 飛檐卒道:“高大帥和忍者士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引爆牢中的炸彈后,試圖想逃,我們五人在看到牢中的囚犯活活的被煙火卷噬的場景后,心想:“高大帥殘暴強橫,陰險毒辣,他現(xiàn)在連牢中的囚犯都忍心下此毒手,那我們今后豈不也會像囚犯一樣,在痛苦的掙扎中死去,所以我們五人當時一致決定,一定要將高大帥和忍者士通通控壓下來,絕不在讓他們?yōu)榉亲鞔?,屠害生靈?!?p> 雙響炮道:“因此,我們就將高大帥與忍者士兩人的手腳捆綁后,讓他們跪在了那些死去亡靈的面前,好讓他們兩個人天天懺悔,他們所犯下的血案,祈求上天虔誠的寬恕他們的罪責?!?p> 田智又道:“剛才是你們給我開的門?!?p> 螳臂車道:“沒錯,我們料定君士你有難,所以我們在制服高大帥兩人后,不及遐想,趕快奔到了這里,我們知道這條路是君士的必經去路,因此我們五人準備好鐵撬同時起力,雖然沒有將這面石壁撬開,還好在我們五人的共同努力下,石墻被我們抬起兩尺有余。”
田智望著地上變彎的鐵撬,彎下身,從地上拾起一根放在眼前把望,卻見鐵撬一頭明顯有打磨過的痕跡,而且打磨處還有不少的墻屑附著其上,田智晃眼又朝其他幾根鐵撬望去,不過另外的鐵撬同自己手上的鐵撬相比,情況幾乎一致,當然田智也的確看到了,垮塌下來的石墻兩邊有很明顯的痕印,知道眼前五人確實幫助過自己,于是起身相問道:“你們?yōu)槭裁匆獛椭遥芙o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螳臂車看見田智正用目光盯著自己,望著田智锃亮的眼神,螳臂車不覺一個微顫,道:“我們都不想看著一名俠義見仁的英雄,就這樣活活的被高大帥謀害,其實在我們五人的心里,一直都非常仰慕君士你的為人。”
雙響炮道:“沒錯,何況君士還義無反顧的為我們調查馬老爺子的死因,我們心中都好深感激,所以我們五個人都不愿見到好人惡報,對做好事幫助我們的人而言,我們也理應在他最困難無助的時候,伸手幫他一把?!?p> 田智道:“是這樣,那我倒要對你們說上一句謝謝了?!?p> 飛檐卒道:“君士,你千萬別跟我們客氣,我們五個人能盡自己心中的一份薄力幫助君士,那也是我們莫大的榮幸,只是之前君士親口答應為我們調查馬老爺子的死因,以及謀殺他的兇手,不知現(xiàn)在是否還算數?!?p> 田智挺胸抬頭,昂然道:“當然算數,我田智說話向來一字千金,駟馬難追,既然對你們承諾過,那我就一定會為你們找出幕后的真兇,這不僅能證明我沒有殺害馬老爺子,就連身處天堂的馬老爺子而言,也是一種極大的告慰,我們走吧!”
巨無象許贊一聲,道:“好,夠爽快,我們現(xiàn)在就帶君士前去?!本逕o象在田智的面前將手一攤,道:“君士,前面請。”
田智一臉自若,往巨無象的面前走了過去,竟絲毫不懼,在五人的耐心指引下,最終打開了一道鐵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讓人感到恐懼而絕望的屋子,只要有人來過這里,準保他絕對不會再來第二次,但除了那些下井偷尸,猥褻良女,敲詐勒索的死漢而言,眼前這些刑具,有那一樣能讓他們目之而懼怕呢,他們連死都不怕,又怎會重視這些冰冷冷的玩物,只不過這些玩物能提前滿足他們的心愿,讓他們在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昏沉睡去,只有一直的睡下去,他們才會如釋重負,忘卻人世間的種種煩惱。
田智隨巨無象等人走上一步臺階,來到了橫躺老爺子的水晶冰床旁,雙響炮指著冰床上的死尸道:“君士請看,這就是我們馬鎮(zhèn)長的父親馬老爺子?!?p> 田智朝著眼前這具冰冷僵硬的尸體仔細打量了一番,只見尸體上除了胸口處有一灘淺紅的血澤外,其余的地方沒有一處破損的傷口,田智遲疑半晌,隨后又用手撕開了死者的衣裳,將他的上半身裸露了出來。
飛檐卒與高蹺馬對望一眼,均感困惑,這時螳臂車上前一步道:“君士怎么樣,有什么發(fā)現(xiàn)。”
田智撇眼朝螳臂車一望,道:“死者很明顯是被人用劍從背后刺傷身亡,而且這名兇手的劍法詭異,不是一般平民百姓的手法,倒像是一名弒子傷媳,豺狼虎豹的手筆?!?p> 高蹺馬滿臉困惑,不解道:“那君士,你所指的兇手到底是誰,我們怎么全都沒有聽明白?!?p> 田智沒有作答,悠閑的走到火爐旁,隨手從灼眼燙手的火爐里,取出一根被火炭燒得滾熱冒煙的鐵鉗出來,那鐵鉗頂端寫著一個清晰顯眼的“丑”字,田智望著烙鉗上的“丑”字笑道:“高蹺馬,你剛才不是問我殺害馬老爺子的兇手是誰嗎?”
高蹺馬一直跟隨在田智的身后,聽田智問起才道:“沒錯?!?p> 田智道:“那我現(xiàn)在就來告訴你,殺害馬老爺子的真兇,到底是誰?!碧镏鞘帜美予F走到馬老爺子的尸身前,將烙鐵一平,試欲落下,巨無象見狀,忙跨前一步,握著田智拿烙鐵的手,質問道:“君士你這又是何故?!?p> 田智道:“當然是為你們審訊犯人,我知道,這名疑犯皮子粗硬的很,用普通的方法我想很難撬開疑犯的嘴巴,所以我就想用這柄刻著丑子的烙鉗,試上一次,看看能否讓疑犯打開話子?!?p> 螳臂車道:“可是君士,馬老爺子已經死了,死人怎么會開口講話呢?更何況馬老爺子是被他人所害,已死之人,又怎么會成為疑犯呢?”螳臂車一臉苦澀,無奈的望著眾人。
田智笑道:“有時候審訊一名死人,比審訊一名活人收獲更多,因為死人永遠不會撒謊,而活人者不同,活人的嘴無時無刻都是臭的?!?p> 飛檐卒又道:“可是君士,你用這柄烙鉗去審馬老爺子的尸身,這可是對他老人家莫大的不敬,要知道馬老爺子的身體那可是金枝玉葉,嬌貴之軀,就算現(xiàn)在擺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具死尸,那也是奇珍異寶,雍容華貴,我們五人可不敢讓你冒此風險,隨便捉弄馬老爺子的尸身,萬一馬鎮(zhèn)長怪罪下來,那我們五個人可是吃不了兜著走?!?p> 田智將烙鐵隨手丟在了地上,雙手入兜,笑道:“那你們肆意綁架你們的隊長高大帥與同伴忍者士,難道你們的上司就不會追問?!碧镏请p手出兜,將冰床上的尸體一掀,那馬老爺子的尸體在空中打了兩轉,隨即摔倒在地。
高蹺馬錯愕道:“君士,你將馬老爺子的尸身撩到地上,這就是為何呢?”
田智翻上冰床,躺了下去,翹著腳憂然道:“高蹺馬,難道你不知道嗎?死人不應該躺在床上。”
高蹺馬不解道:“那君士你說,死人應該躺在什么地方?!?p> 田智道:“死人應該睡在棺材里?!?p> “那活人呢?”
田智又道:“活人當然是像我這樣睡在冰床上?!本驮谶@時,田智秀眉一蹙,雙眼一閃,似乎覺得有些什么地方差強人意,格格不入,到底是什么格格不入,田智正在細想,這時一個赤身的老者從田智的頭后繞到了他的身旁,用雙眼盯著田智笑道:“田智,我在這里等候你多時了?!弊尷险咚合履樕系钠ぬ?,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
這是田智才看清楚了那老者的本來面目,只見他扎髯戟須,面黃蒼老,最重要的是,他的臉已在歲月的摧殘下漸身雀斑,它白色的短發(fā)中也難以找到幾根烏黑的頭發(fā),從他的面部推測,眼前這名老子的年紀至少在六旬以上,模樣跟馬正榮酷肖,完全是生刻而成,他就是馬正榮的父親馬巍,一個讓人聞風又喪膽的名字
田智剛才之所以有些奇怪,是因為在他的耳旁,突然收到了一個陌生口音,這口音前所未聞,也不知是誰大駕光臨,如此厚賞自己顏面,當那死者瞬間復活,突然站立在田智的面前后,田智不但沒有驚慌,反而顯得很鎮(zhèn)定,似乎早就知道躺在自己面前的死尸不是別人,正是馬正榮的父親馬巍。
馬巍道:“田智,如果不是惡龍博士在我的面前夸贊你,說你如何如何了得,興許我還不一定肯相信,你在他的口中說得如此傳神邪乎,不過現(xiàn)在我倒是相信?!?p> 田智“噢”了一聲,道:“是嗎?”
馬巍又道:“在這世間怕死人的倒是很多,不怕活人的倒是很少?!?p> 田智道:“不,你錯了馬巍,你應該承認,世間怕活人的多,而不怕死人的少,因為死人一死,他所有的活動和思想也都隨風飄散,全都降土化作了坌塵?!?p> 馬巍指著田智道:“你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也是一個內心充沛強大的人,和你為敵,我們根本討不到丁點的好處,甚至損兵折將,有好幾次我的人都差點死在你的手里?!?p> 田智道:“馬鎮(zhèn)長你是在說,你這些自作聰明的笨鳥菜警?我之所以稱他們是笨鳥菜警,其實一點也不為過,因為你們本能夠在地牢之中將我殺死,不過你們卻要繞一個圈子,把我引誘到這里來下手,當真是愚不可及,多此一舉?!?p> “田智,你不覺得,這里更像是你的墳墓?!痹捯魟偮?,只見從鐵門外走進兩個人來,第一個人肥頭大耳,眼帶圓鏡,挺著一個大肚子,他的肚子鼓得奇大,好似九月懷胎的蠻婦一般,他走起路來也是大搖大擺沒遮沒攔,而第二個人天生一副賊眉鼠臉相,他身體羸弱干瘦,滿臉焦黃,只見他右手打扇,跟在第一個人的身后一起走了進來。
田智一眼就認出了這兩人,一個姓高,而另一個則姓忍,不是高大帥和忍者士還會是誰?田智笑道:“高大帥,聽說你和你的手下忍者士去死人墓做彌撒了,我還以為你們會跪到天黑,直到亡靈庇佑原諒才會過來,不曾想你們回來的時間,比我所預算的時間還早了那么幾分鐘,著實難能可貴,不容易呀!”
高大帥毫不理會田智的諷刺,滿臉常態(tài)道:“沒想到惡龍博士的分析,已經精確到了小數點的后百位,它料定田智一定會主動的躺在死人的冰床上,果不其然,田智還真的躺了上去?!?p> 忍者士在旁煽動道:“沒錯,正所謂一山更比一山高,即使田智聰明絕頂,也贏不過,有惡魔諸葛之稱的惡龍博士,田智這次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逃不出定心床的魔力。”
田智不慌不忙道:“”田智施展奇力,想要翻身而起,不過他一連嘗試了三四次,都沒能從定心床上站起來,田智屏息凝神,準備將身體的力量全都凝聚在腰上,試圖全力一搏,做最后一次掙扎,不過好不容易聚在腰上的力量,瞬間就被定心床的寒氣吸收得丁點不留,此次田智臉冒冷汗,又掙扎了一下后,他總算靜了下來。
馬巍見田智不再反抗,右轉身朝自己的手下瞧了一眼后,才開口道:“田智,你現(xiàn)在總算知道,我們的定心床并非破銅爛鐵,而是一件價值連城的瑰寶奇物,不管是人還是飛禽走獸,只要一接觸到床面,他們今生今世也休想離開這里,然而死人卻不同,因為死人是沒有心跳的,而活人的心跳總是持續(xù)不斷的?!痹捯魟偮?,馬鎮(zhèn)長隨同他的手下盡皆大笑起來,笑聲中摻雜著對田智的嘲諷和對自己凱旋勝利后的喜悅。
田智并沒有理會眼前這些人對自己的冷嘲熱諷,此時田智的心顯得格外的平淡笑道:“馬巍,你很厲害,真的很厲害,不過有個問題,我始終想不明白?!瘪R鎮(zhèn)長看著田智“噢”了一聲道:“是嗎?沒想到連大名鼎鼎的田智,有的時候也有一些想不通的事,這可真是怪談,我倒想聽聽,到底是什么事,讓田智都難以解答?!?p> 田智道:“剛才我好像聽你說過,只有死人睡在這張床上才會平安無事,可是你卻是一個活人,按常理來講,活人睡在我這張床上,全身會像我一樣動彈不得,但我卻想不通,你是怎么從一個死人,蟬蛻成一個活人,能告訴我這個將要死的人嗎?”
馬鎮(zhèn)長向他的手下望了一眼,隨后向田智道:“你真的很想知道?!?p> 田智道:“當然,我一向對自己不明白的疑難雜癥,都會產生濃厚的興趣去求知探索,否則我會心神難安,整天都會活在寡歡之中,我想你也不愿殺死一個滿懷遺憾歸去的人吧!”
馬巍寧靜道:“愿意,非常愿意,我不僅要讓我的敵人在我的面前死去,而且我還要讓他飽受人世間的種種摧殘,直到把他折磨得半生不死,懷疑人生,我要讓他恨我、厭我、以致不愿見到我,這樣我的心才會暢快無阻?!?p> 田智道:“此時此刻,我才終于明白,你同惡龍博士為什么會攜手并進的原因了,因為惡龍博士是一個無情無義的畜生,而是也是一個無情無義的畜生,畜生跟畜生走的很近,那也是在平常不過了?!?p> 馬鎮(zhèn)長跨前一步,指著田智大怒道:“你……”
田智用一雙尖利且犀銳的眼睛盯著他道:“難道不是嗎?惡龍博士毀兒又損媳,最后連自己的孫子也不放過,而你雖然表面上對自己的兒子關愛備至,然在暗地里,你卻巴不得盼著他死,你說你跟惡龍博士是不是一對形影不離的畜生?!?p> 馬巍亢奮道:“我對我那正榮孩兒又沒有多大的懟恨,你說我為什么要害死他。”
田智道:“原因很簡單,因為你的兒子知道了你要連同惡龍博士一起,密謀將尖山鎮(zhèn)上的居民全都改造成花卉,這一不爭的事實,當然你也知道,身為特派員的他,此次就是奉了上級的指示,前來暗訪游客失蹤一事,你見他已將你們的根底摸透,于是你就忍疼割愛,將自己撫養(yǎng)了將近二十幾年孩子交由惡龍博士監(jiān)殺,雖然惡龍博士答應你保全你兒子的性命,但活罪難逃,死罪難免,最后一個健全安康的大活人,硬是被你們折辱成一個殘廢,可憐天下父母心,沒想到你馬巍卻比一只毒蝎還要毒上十倍甚至百倍?!?p> 馬巍一把搶了過來,擰住田智的衣領怒目而視道:“”
田智一直寧靜的盯著馬巍的雙手,他的雙眼充滿了魔力,使人一見不由得對他倒生的幾分怯意,當然馬巍也不例外,當馬巍漸漸將雙手遠離田智的衣領后,田智才道:“你將自己的兒子關押在這密不透風的地牢之中,專門花費大量的金錢去布置通往外界的逃生階梯,其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你為了防止馬正榮突施巧記打開了鐵門,像你們的狼子野心公之與共,使你們長期策劃的陰謀功虧一簣,這是你同惡龍博士最不愿看到的結果,所以你托人在你兒子的腳下,加了一雙鐵鞋,只要穿鐵鞋的人,一旦踏碎用鐵鍍用的木板,跌落至谷底的懸崖之下,那必將萬劫不復,尸骨未存,這樣你就不用擔心你的兒子會將老子的隱私帶到外面,宣告于眾了,我沒有說錯吧!”
馬巍疑惑道:“田智,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田智道:“當然是你的兒子在牢中對我所述?!?p> 馬巍微顫道:“這怎么可能,他的舌根不是被七劍客割掉了嗎?難道惡龍博士沒有將這件事情處理干凈,還是說他一直都在欺騙我。”
田智道:“不,你的狼友惡龍博士,他的確沒有欺騙你,馬正榮的舌根也的確被七劍客割斷了,只不過你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竟會通過腹語將他心中所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都告訴了我,包括你們謀殺上一任鎮(zhèn)長袁天剛的事,他也跟我說了,我還知道,你曾經暗戀過一個女人,只可惜那女人終究沒人跟你在一起?!?p> 馬巍滿臉通紅,勃怒道:“這該死的不屑之子,我辛辛苦苦供他念書,祝他成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會幫助外人,回家來調查自己的老子,連他老子的秘密也隨便向外人透露,這樣的兒子要來何用,要來何用?!瘪R巍雙手觸天,越說越帶勁,越說越興奮,他的怒吼聲穿墻破洞,刺耳正聵,叫聲之中也明顯掩蓋著一縷新愁。
高大帥眼見馬巍腳步拌蒜試欲跌倒,忙上前一步,伸手穩(wěn)住了他的后心道:“馬鎮(zhèn)長你也不必太過傷感,你那叛親忤友的逆子,已經在田智進來之前,已被我們引爆地下的炸彈給炸死了,估計現(xiàn)在連骨灰都看不見。”
高大帥剛一說完,只聽“啪”這一聲,被馬巍甩了一記耳光,雙手按在高大帥的雙肩,叱責道:“你說你已經將他殺了,你為什么要殺他?沒有我的命令,你們?yōu)槭裁匆獨⑺??!?p> 忍者士出來解釋道:“馬鎮(zhèn)長,其實也不必責怪我們大帥,我們大帥這么做,也全都是為了替你保守私密,不讓你的秘密落入到田智的口中。”
馬巍怒道:“田智、田智、又是田智,如果今天,我要是不把田智折磨得半生不死,我馬巍難消心頭之恨。”
田智不解道:“馬巍,你又何必向我生氣,要知道我田智壓根就不想知道你的隱私,那都是你死去的寶貝兒子告訴我的,更何況你的兒子又不是被我所殺,你對我沖這么大的氣干什么?!?p> 馬巍道:“田智?!瘪R巍叫田智的聲音很明顯擴增了好幾倍,心中對田智的怒氣依然未消,續(xù)道:“如果要不是因為你去地牢面見我的兒子,我的兒子,他會被殺嗎?”
田智心想:“這姓馬的好生不講理,既然把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到了我的頭上,如果要不是你處心積慮的為我設下了這個陷阱,把我引誘了進來,說不定我也進不到地牢,見不到你的兒子?!碧镏瞧较㈧o氣道:“當然不會?!?p> 馬巍道:“田智,既然你害死了我的兒子,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我今天也要讓你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田智雙手叉在胸前,兩眼仰視著馬巍,一臉不屑道:“既然你說是我害死了你的兒子,那你就當做是我害死了你的兒子好了,我田智既然敢來到這里,就沒打算活著出去,你們有什么厲害的手段全都給我使出來吧!我田智今天就乖乖的躺在這里,陪你們好好的玩玩?!?p> 忍者士道:“田智,我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你也別小覷這一排刑具?!比陶呤恐钢砗蟮哪且慌判叹呓o田智觀看,想用身后的刑具來給田智一個下馬威,可是田智閉著眼睛根本不加理會,忍者士續(xù)道:“這里每一種刑具,都曾差點要了硬骨頭的小命,今日正好我們用這里的刑具給你做一下酥骨的按摩?!?p> 高大帥道:“為了使這次實驗有一定的觀賞性,我們還特意為你邀請到了一名女嘉賓前來觀賞這次表演?!备叽髱洶言捳f完了半天,可田字依然緊閉著雙眼,悠哉游哉的舒閉著雙眼,高大帥往馬巍的面前一望,眾人均感困惑,均不知田智從何處拾來的勇氣,竟敢在觸覺他的冰床上熟睡。
馬巍道:“田智,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們?yōu)槟阏垇淼呐钨e是誰嗎?”
田智糊涂道:“是誰呀?這個人我認識嗎?”
馬巍軒昂道:“認識,當然認識,我保證,我們這次為你請來的女嘉賓,一定會讓你特別滿意,因為這名女嘉賓是你至親摯愛的人,將來說不定她還會做你的妻子。”
田智聽完后,猛的一下睜開了眼睛,焦急道:“她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p> 馬巍道:“放心田智,你會見到她的?!瘪R巍拍了兩下手后,只見刑具對面的白墻突然往上彈起,白墻背后竟是一所牢房,里面站著三個人,其中兩名是男人,他們穿著警服,頭戴警帽,腰桿筆直,后面還扛著一桿步槍,神情威武,他們壓著一名身系繩索的年輕姑娘,分站兩側,而那名姑娘嘴里含著白布團,雙手背后,正跪倒在田智的面前。
田智一見那名身穿粉色連衣裙的少女,不由大叫一聲道:“郭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