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鷹擊長空和母雞下蛋
不再理會門外的聲音,易安走回了靈堂,剛進(jìn)門就發(fā)現(xiàn)李宏海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
易安心里暗暗起疑,李宏海難道知道兇手是自己了?
一身縞素的李宏海盯著易安:“易堂主如今的身手越來越厲害了?!?p> 李宏海的語氣很平淡,易安摸不透他話里的意思,答道:“幫主過獎了?!?p> “我記得易堂主使劍吧?!崩詈旰@洳欢≌f了這么一句,讓有些心虛的易安隱隱感到不安。
“會點(diǎn)小招數(shù),上不了堂面?!币装脖砬楣首麈?zhèn)靜,內(nèi)心有一些慌張。
李宏海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多言。
一直跪在棺材前痛哭流涕的古廣元此時站起身,抹了一把眼淚,說道:“但凡是使劍的人都有嫌疑,我早就看這易安不像什么好人了!”
古廣元只是想要說幾句易安的壞話來誣陷易安,根本想不到自己居然真的說對了。
易安看著亂咬人的古廣元,說道:“古廣元,你別在那里血口噴人,你有證據(jù)嗎?”
“哪里需要什么證據(jù)?!你本來就是狼心狗肺的小人,媽的,我還懷疑是你害死了崔堂主!”古廣元怒罵道。
易安忍無可忍,剛想出手,李宏海卻突然開口:“夠了!”
“修兒死了,敵幫找上門來挑釁,現(xiàn)在你們還要爭吵這些東西?”李宏海陰沉著臉。
古廣元不敢再說話,易安也懶得再搭理他,但易安心里決定日后要給這古廣元一點(diǎn)顏色看看。
此時趙鴻飛和吳茂也走進(jìn)了靈堂,趙鴻飛對李宏海說道:“幫主,這黑虎幫實(shí)在有些欺人太甚了。”
吳茂走路腿腳有些不便,可能剛剛被踹到下三路的騰騰還沒緩過來,也對李宏海說道:“幫主,我們是不是該給他們一點(diǎn)顏色看看了?”
李宏海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如今修兒剛死,我先給他辦完喪事,之后再對付這黑虎幫,不過這件事可不能走露風(fēng)聲?!?p> “幫主英明?!壁w鴻飛雙手抱拳說道。
“好了,你們先回去吧,鴻飛,你留下來?!崩詈旰7愿赖?。
易安一聽終于可以走了,絲毫沒有猶豫,簡單的道別了一句后就邁開大步離開了竹林幫的總舵。
如今靈堂只剩下了李宏海和趙鴻飛。
“鴻飛,你跟隨了我多年,對我和整個幫派都是忠心耿耿。”李宏??粗w鴻飛說道。
趙鴻飛低下了頭,恭敬答道:“這都是屬下應(yīng)該做的。”
李宏海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光變得有些陰沉:“你覺得這易安如何?”
趙鴻飛不是很明白李宏海的意思,簡單揣測了一下后,說道:“易堂主身手不凡,暗殺掉了黑虎幫的副幫主,立下了汗馬功勞?!?p> “我覺得這易安……”李宏海摸了摸他的鷹鉤鼻:“不夠忠心?!?p> 趙鴻飛有些驚慌的看著李宏海,問道:“您的意思是?”
李宏海搖了搖頭,沒有多言。
話分兩頭。
出了竹林幫總舵的易安,帶著自己的手下們準(zhǔn)備返回秋林堂,賊眉鼠眼的趙元寶湊了過來:“易堂主,幫主精神狀態(tài)怎樣?”
易安白了他一眼,答道:“還好?!?p> “幫主一直很寵愛少幫主,如今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估計他老人家心里已經(jīng)難過到了無法言說的地步?!壁w元寶有些沉重的說道。
易安沒理他,返回秋林堂之后,暫時遣散了手下,打算回家。
趙元寶又小跑了過來,朝易安說道:“易堂主,我覺得您應(yīng)該代表咱們秋林堂去慰問一下幫主,這樣以后在幫主眼里,您才能得到重視。”
易安搖了搖頭,他哪里還想再看見李宏海,再說自己殺了他兒子,還去慰問他,這也太無恥了吧。
“我覺得幫主現(xiàn)在需要一個人靜一靜,暫時還是不去打擾了吧?!币装餐窬艿?。
趙元寶也不再多說什么,易安突然感覺到胸口的木牌傳來了一陣溫?zé)幔袅颂裘济?,易安心想?yīng)該是羨魚找自己了。
易安走進(jìn)了自己的在秋林堂的房間,掏出了懷里的小木牌。
他此時還是很開心的,這可是他穿越之后,第一次有小姐姐主動找他聊天。
萬事開頭難,易安心想。
小木牌背后出現(xiàn)了一行字:你昨日為何不把話說完?
易安嘿嘿一笑,心想自己還是吊起了對方的胃口,這羨魚還是忍不住主動找自己了。
“實(shí)在是難以啟齒。”易安胡扯道。
過了一會,小木牌文字更新:好吧。
易安盯著木牌,一臉疑惑,自己又把天聊死了?
嘆了口氣,易安收回了小木牌,不想自找沒趣,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這羨魚到底是誰,怎么看起來還是個高冷女神。”
易安走出秋林堂,回到了家里,爺爺又照常去擺攤了,此時家里沒人。
回到自己房間后,易安打算打坐修煉,好早日突破入魂境,這樣李宏海應(yīng)該就對他沒什么威脅了,他也不用殺了人之后提心吊膽,害怕被人識破。
“等我到了入魂境以后……”易安笑了笑,腦補(bǔ)出了一幅畫面,他親口告訴李宏海:你兒子就是我殺的,你來打我呀!李宏海卻對他無可奈何,還被易安揍了一頓。
胸前再度傳來了一股溫?zé)岬母杏X,易安有些吃驚,今天羨魚這么主動,讓他有些不習(xí)慣。
木牌上寫著幾行小字:暗司成員正在趕往建寧城,需要你去接應(yīng)。
“男的女的?”
小木牌:男人,代號飛鷹。
“不去,沒時間?!币装驳幕卮鹬苯亓水?dāng)。
木牌暫時沒了反應(yīng),似乎對面的羨魚被易安給氣著了,過了一會兒后,文字才寫到:這是暗司的任務(wù),身為暗司成員,你必須執(zhí)行。若是違反了規(guī)矩,下場你可承擔(dān)不起,你以為我們承天司是小孩子過家家的地方嗎?
“我去?!币装惨徽Z雙關(guān),可惜羨魚根本聽不懂。
易安此時懷疑這羨魚根本就是不是什么妙齡姑娘,怎么像是一個脾氣暴躁的大姐,自己日后得好好考證一下,就是可惜這木牌只能發(fā)文字消息,不能發(fā)照片、小視頻和朋友圈。
木牌背面又出現(xiàn)了幾行字:未時飛鷹會在建寧城的南城門外的一處茶攤等你,他穿的黑色靴子上紋著金絲,方便你認(rèn)人。
易安懶得回復(fù),開始修煉。
到了未時,易安來到了建寧城的南門,打算找一下自己的同事,他記得羨魚跟他說這個代號飛鷹的同事會出現(xiàn)在城門外的一處茶攤。
當(dāng)易安走出城門時,目瞪口呆。
建寧城城門口怎么會有這么多茶攤?
此時城門外至少有四五個大小茶攤,擺著的桌子也有幾十之?dāng)?shù),而且凳子上坐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易安苦笑了一聲,開始按照線索,找尋代號為飛鷹的男人,易安此時低頭??磩e人的鞋子,還看得十分仔細(xì),把那些喝茶的行人盯得心里有些發(fā)毛,以為易安是個變態(tài),很多人雙腳都并攏在了一起,神色有些緊張。
搜尋了一圈后,易安發(fā)現(xiàn)了一個讓他有些無語的情況,穿著黑靴子,而且靴子上紋著金絲的男人有五個。
易安啞然失笑,難道靴子上紋金絲是這個世界今年的潮流風(fēng)向嗎?就好像是他前世人們穿球鞋很多都不剪防盜扣一般,讓易安有些頭大。
他也不知道那飛鷹靴子上的金絲到底是紋在腳尖還是靴筒上,一時間有些迷茫,他總不能大喊大叫的問一下吧?
肯定不能這樣。
易安在心里槍斃了這個方案,在他看過的電影里,哪有特務(wù)接頭還朝著大街上大喊對方代號來尋找對方的?一點(diǎn)也不帥。
正當(dāng)易安不知如何下手的時候,茶攤中走出了一個穿著深藍(lán)色勁裝的精壯男子。
精壯男子瞥了一眼易安。
精壯男子冷笑一聲,兩只手臂在身子兩側(cè)彎曲折疊,又揮動著手掌,做出了類似于飛禽撲騰翅膀的動作,揚(yáng)天長嘯一聲:“嗚!”
周圍的人都被這精壯男子的動作吸引到了,看著他,瞠目結(jié)舌。
“這人瘋了吧?”
“怎么有人學(xué)老母雞下蛋?。俊?p> “學(xué)母雞學(xué)得還挺像”
……
聽到這些話,易安也愣住了。
難道……難道他不是在模仿母雞下蛋而是在學(xué)鷹?
這個怪人難道是飛鷹?
易安心頭頓時出現(xiàn)萬千思緒,精壯男子見易安沒反應(yīng),更加賣力的撲騰著“翅膀”。
易安有些試探地指了指自己的膝蓋,示意自己是容膝。
精壯男子有些激動地走向易安,湊過身子來小心問道:“你是容膝?”
易安看著他:“你究竟是飛鷹還是母雞?”
“當(dāng)然是飛鷹!我剛剛學(xué)得那是鷹擊長空!”代號是飛鷹的精壯男子激動地回答道。
“額,你確定剛剛不是母雞下蛋?”易安有些尷尬。
飛鷹有些臉紅,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氣氛。
咳嗽了一聲,飛鷹說道:“母雞和老鷹都有翅膀,你認(rèn)錯了也不奇怪,反正我的代號叫母雞,不對!我叫飛鷹!”
易安無語了,帶著飛鷹走到了建寧城內(nèi)。
易安問道:“你來建寧城是有什么任務(wù)?”
飛鷹四處看了看,確定沒什么可疑的人后,小聲說道:“無染寺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