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重回北山書院
離開了總舵的易安,打算去找刁昱坤和張遠提前告別。
駕駛著AE86,先后找到了二人,又說了自己明天要去書院上學,張遠的反應倒還正常,還說明天早上要送易安去書院。
至于刁昱坤則是差點笑了出來,反問易安:“那北山書院的院長修為有你高嗎?”
回到家后,易安又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餐,等待著爺爺從鋪子里回來。
夕陽西下后,略微駝背的爺爺才笑著推開了家門。
易安看到爺爺手里居然提著一些青菜和肉餡,問道:“爺爺,我已經做好飯了,你還買菜干什么?”
爺爺樂呵呵的笑了笑,把手中的青菜和肉餡放到了灶臺上,又去自己屋子里拿出了一壺老酒,說道:“咱們爺孫倆今晚得好好喝一頓,爺爺提前祝賀你又考上了北山書院?!?p> 易安看到高興的爺爺,心里也不自主有了喜悅的情緒,雖然明天才是北山書院的入院考核,不過易安一點兒也不擔心。畢竟他如今的修為,別說當學生了……就算是去應聘院長的位置,別人也不會覺得奇怪。
“呦,滿桌大魚大肉,飯菜弄這么豐盛。不過明天開始我就不能天天吃我孫子的手藝了?!睜敔斝χ鴩@了口氣,坐在了凳子上。
易安擺好了碗筷,坐下給爺爺夾了塊肉,說道:“你要是懶得做飯,我就給你把建寧城最好的廚子都叫來,輪著給你做飯。”
易安倒不是單純的開玩笑,如果爺爺答應了,他還真有那個實力,把這幫廚子全部叫來,頓頓山珍海味。
爺爺夾了塊桌子上為數不多的青菜:“爺爺知道你孝順,不過我每天隨手做點飯就好。人老了,要真是享受,也享受不起啊?!?p> 易安給爺爺面前的杯子里斟滿酒,說道:“到時候我讓張遠多來陪陪你,要是哪天鋪子懶得去了,直接關門就行?!?p> 爺爺臉上因為笑意又多了幾道皺紋,搖了搖頭。
這一夜便在爺孫二人歡快的一頓飯中,拉下了帷幕。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完全亮,易安就聽到了門外爺爺似乎在做飯。
拉開屋門一看,爺爺滿手面粉,就連黢黑的臉上也用白色的面粉給抹了好幾道,爺爺看見易安笑著說道:“你先等一會兒,我給你包個餃子吃。咱們建寧城有什么升學、高遷的喜事,都得吃頓餃子才行。”
易安心里有些感動,這才明白為何昨天爺爺會帶著青菜和肉餡回家。
默默走過去幫爺爺揉面,易安心頭都被這溫暖的親情給浸透,再看著爺爺雖然雙手沒閑著,但臉上一直帶著笑意,易安也不知該用什么話來表達他此時的心情。
餃子下鍋后又浮了起來,香氣四溢的餃子便出鍋了。
爺爺并沒有和易安一起吃飯,而是在一旁用一塊抹布擦拭著朝廷給易安發(fā)放的牌匾,嘴里一直提醒著易安出門在外要注意安全,萬事都要小心。
易安的眼眶漸漸濕潤,也許是剛出鍋餃子的熱氣冒到了眼睛里。
吃完飯后,張遠來到了易安家里,如今的張遠經過這幾個月的修煉后,身材更為健壯,整個人也是精神飽滿。
“小遠啊,吃飯了嗎?爺爺再給你撈一盤餃子?”爺爺笑呵呵的問道。
張遠連忙搖頭,說道:“不用了,我來送小安去書院,剛剛在家里已經吃過飯了?!?p> 易安站起身,朝張遠說道:“我們先走吧?!?p> 說完后,易安又過去抱了抱爺爺,說道:“你放心,書院沒事的時候,我就多回家陪你?!?p> 爺爺拍了拍易安的后背,待到易安走出家門后,才老淚縱橫。
易安駕駛著AE86,張遠坐在副駕,朝著北山書院所在的北山駛去。易安看了看張遠,問道:“最近修行有什么問題嗎?”
張遠搖了搖頭,說道:“還是沒什么問題,不過你跟我說你幾個月就從修身到了入魂境。我之前沒有修煉根骨,不知道這代表著什么,如今親身修煉后……”
張遠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你也太快了吧?!?p> 易安皺了皺眉,他懷疑張遠在開車,但是易安沒有證據,也不好反駁,只好說道:“沒辦法,這是天賦,你羨慕也沒用?!?p> 張遠撇了撇嘴,剛想駁回易安的話,但發(fā)現好像易安說的也沒什么錯。
易安笑了笑,安慰道:“不要灰心,你這修煉速度在正常人中也算不錯了,至少算是中上游。”
聽到易安的話,張遠點了點頭,暗暗握緊了拳頭。
不得不說,張遠雖然平??雌饋硐褚装惨粯討猩?,但如今修煉起來,真的是勤耕不綴。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之外,基本都在修煉。這幾個月找易安吃飯喝酒的次數都少了不少。
看到如此刻苦的張遠,易安也很欣慰,他是過來人,知道這種單方面失戀真的會讓一個人變得更加優(yōu)秀。
易安一只手握著方向盤,一只手從懷里掏出了兩百兩的銀票,放到了張遠腿上,說道:“這些銀子你拿著。我在書院的日子里,你多替我照看照看我爺爺,這些錢你留著用就行,沒事就去買點酒菜,陪我爺爺喝點小酒?!?p> 張遠本想拒絕,但一聽易安說是讓他把錢花在他爺爺身上,這才答應了,說道:“你放心吧,你不在的日子里,我一定會幫你照顧好易爺爺的?!?p> 易安點了點頭,北山書院離建寧城內又不遠,平日里若是想回來也就是半個時辰的事情,而且他去書院本就沒有打算跟著那些先生好好學習修煉知識,再說,那幫人有這個資格和實力能夠指導易安修行嗎?
很快,易安和張遠便來到了北山書院所在的北山。
北山不高,看起來沒有多巍峨挺拔,但山上卻是郁郁蔥蔥,山路也修葺的整整齊齊,易安開著車,很快便來到了半山腰。
北山書院便位于北山的半山腰上,易安對這里無比熟悉,輕車熟路就來到了書院門口。
書院的石門外立著一塊巨碑,寫著“北山書院”四個字。石門外站著十幾人,大多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郎,估計和易安一樣,也是來報考北山書院的。
停下車,易安和張遠從AE86里走了出來,瞬間吸引了門外無數人的注意,畢竟易安這車子實在是太罕見了,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易安看著北山書院這熟悉的一草一木,不禁思緒萬千,想到了許多從前的回憶,一時之間,居然有些失神。
當年,他就是從這個石門進入了書院,意氣風發(fā)。
后來,他也是從這個石門回到了家里,黯然魂銷。
本來他是這個書院里十分出色的學子,只因為被那個跛腳老人給抽走了修行根骨,就被這無情的書院給掃地出門了。
當時同學的嘲諷,老師的嫌棄,都像是一根根針,扎在了易安心里。
易安抬頭看向北山書院的石碑,一時之間感慨萬千,最后握緊了雙拳。
我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