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總該對這邊情況有些了解吧。”那人的眼里閃爍著無法遏止的怒火,一張黑臉被憋的通紅,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忍受不住進一步的驚嚇了。
“我?”蕭月指著自己的鼻子,眨巴著眼睛,一臉天真無辜的看著那人問道
“不應該是由你來告訴我嗎?”
“嗯..........”
看著蕭月人畜無害的樣子,那人連火都撒不出來。
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可這家伙也太過分了吧!敢情是來應聘清潔工的?清潔工也得要有工作經(jīng)驗??!”
“給我嚴肅點!”
他還是忍不住了,一拍桌子,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剛想發(fā)作,緊接著他又意識到不對。
這貨再怎么出格,馬上也是要接管第九軍區(qū)的人了,也算是自己的同級。按道理自己是沒有資格這么訓斥他的。
“罷了,罷了?!?p> 那人無奈的嘆了口氣,又緩緩的坐了下去。
“關于這個軍區(qū)的信息,軍官的資料,都在這個電腦里,等等你需要來做一個指紋認證。我就不多給你介紹了。”
他是真的不想再和眼前這人多說一句話了。
不過雖然他很不喜歡這個人,但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對于上級的命令,他自然不會多有異議。
畢竟沒點真本事,也不能在這個軍營里待下去。
他收拾了一下東西,起身向蕭月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接下來,都交給你了?!?p> “好的?!?p> 蕭月見狀也慌忙的學著他擺出一副敬禮的樣子。
不過這手形........怎么看也像是個雞爪。
“人類還真是警惕啊.......”蕭月一邊查閱著電腦上的文件,一邊感嘆道。
還有兩天要開始訓練了,
這上面的資料十分詳細,但僅僅只有軍官和營地的基本信息,絲毫沒有透露一點隱私。
“哦?”當他在瀏覽熟悉軍官信息的的時侯,臉上忽然浮現(xiàn)出驚訝之色。
“還真有點意思呢?!?p> ...........
“陳曉,陳曉你醒啦!”
陳曉眼睛迷迷糊糊的睜開一條縫,眼前的世界卻是一片模糊,他用力晃了一下腦袋,零散的意識慢慢在腦海中清晰起來。
他嘗試著這挪動一下四肢,雖然仍有不小的脫力感,但是恢復的效果卻是不錯。
視線也開始逐漸聚攏,慢慢的,一顆碩大的,黝黑的臉,就在他的目光中央慢慢成型。
“靠!”
陳曉被嚇了一跳,猛得一抬頭,差一點點就王杰嘴對嘴親上了。
“??!陳曉,你這是想干嘛!”
王杰嚇了一樣,雙手捂胸,一臉嬌羞的縮在床角,警惕的看著陳曉。
“這.......腦子累壞了?要是出問題這宿舍也不敢留啊........”半躺在對面床上,向這邊張望的楊宇墨故意將被子裹緊了一點,沖陳曉扮了個鬼臉。
“不是,你們干嘛???”陳曉見舍友的反應一臉哭笑不得。
“和你說,要是我女朋友知道我差點和一個男的親上了,非把我頭錘掉不可?!蓖踅苎b作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
“別鬧了快別鬧了?!标悤砸脖欢盒α耍骸拔視灥购蟀l(fā)生了什么啊。”
他見舍友的反應都很輕松,料得也應該沒出什么事。
“你暈倒以后我們就急匆匆的把你抬到醫(yī)務室。然后醫(yī)生檢查以后說就是疲勞過度,要好好休息,就又把你抬回來了?!?p> 王杰痛心疾首的說
“沒想到你一醒來就要親我.......”
“我想問你成績.......”
“哦,淘汰了?!?p> 陳曉腦袋“嗡”的一聲就懵住了,只剩下一片空白。
“淘汰了?就這樣?”
所有的計劃,變強,復仇,就這樣付之流水了嗎?
陳曉眼眶一瞬間都有些微紅。
“唉,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他受了那么重的傷,你的話就只能按........他淘汰了你這么難過干嘛?”
王杰奇怪的看著一臉黯然的陳曉。
“他淘汰?靠!你能不能一開始就把話給我說清楚!”
陳曉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真的被嚇死了。
不過雖然王杰沒把話說完,他也大概知道了自己的名次。
倒數(shù)第二。
雖然心里還是很失望的,但是也覺得在意料之中。畢竟這里是軍營,不會因為什么人情世故給你通融。
相反,若是沒有因此而被直接淘汰,也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那些小崽子!”
王杰說著說著慢慢臉上呈現(xiàn)出氣憤的神色
“你好心把他們舍友一路背回來,還因此落下了自己的名次,但他們還真是不知好歹,恩將仇報!”
陳曉看著他咬牙切齒的樣子都嚇了一跳。
“他們居然在那和教官說,張珩的傷可能是你弄的!這都是什么人?。 ?p> 因為這件事嗎?
其實陳曉倒也覺得是在情理之中,當他見到張珩斷腿倒在地上的慘狀的時候,也總覺得事情不一般。
況且當時接近張珩的只有自己,作案動機和作案嫌疑全都具備了。那些人情急之下難免會懷疑到自己。
不過雖然這么想,心中還是十分的不痛快。被恩將仇報的感覺沒有幾個人可以輕輕松松一笑而過的。
王杰瞥見了陳曉臉上的不愉快,愈發(fā)恨了起來:
“那幾個人那般胡鬧,這教官也不知道管管,居然就冷冷的說了句會調查的,這算什么事???”
“作為一個教官,這點明辨是非的能力會沒有嗎?”
就在他說的興起的時候,一旁的楊宇墨忽然臉色大變,瘋狂的向王杰擠眉弄眼
“咋了,你作為他的舍友,也不幫著說兩句?”
忽然,王杰像是察覺到了什么,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背后冷汗直冒。
他僵硬的轉回頭,隨即觸碰到教官冰冷的目光。
氣氛一下變得十分尷尬。
他感覺實在想不到什么合適的措辭。
道歉?解釋?這叫他怎么說的出口。硬杠,破罐子破摔?他也沒這個膽。
現(xiàn)在每過一秒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教官一言不發(fā)的緩緩的在宿舍中環(huán)視了一圈。
“陳曉醒了啊,還能動嗎?能動和我出來一趟?!?p> 宿舍幾人的心在一瞬間都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