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還沒來得及反應,那團黑影就已經猝然而至,閃到了他的面前。
“死吧!”
這次,他選擇直取陳曉的心臟。
再怎么堅硬,那人也不過是肉體凡胎,難不成,他還是無敵的?
“嘭!”
那魔族找準時機全力一擊,自然仍是沒有起到任何效果,反倒將自己震的頭暈目眩。
“為什么?!”
那魔族瞳孔驟然收縮,但他還沒來得及震驚,后背就緊接著傳來一陣冰涼。
畢竟現在的陳曉也有著精英的身體素質,這短短的一瞬間,足以讓他把握住擊殺的機會!
那柄特制的彎刀直接如切豆腐一般,沒入那魔族自以為堅不可摧的身體,再從他最為脆弱的肚子上穿出,將他死死的釘在地上。
“嗷!”
那魔族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呼———”
陳曉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歪著腦袋一臉興奮:
“總算搞定了?!?p> 對于這個魔族,他倒沒有什么憐憫之心。
一方面畢竟這貨也兇神惡煞的想要吃了自己,另一方面........
這明明就是在打怪練級好不好。
這對于游戲迷陳曉來說真是太輕車熟路了。
搞到最后,自己才是被獵殺的那個?敢情剛剛這人類故意露出破綻是因為怕自己逃跑?
這魔族是徹徹底底的絕望了。
“會爆出點什么呢?”
陳曉搓著手,一臉期待的看著已經放棄了掙扎的魔族,就像在看一堆寶物。
“咔擦”
陳曉將刀從他身體中拔出,轉而割掉了他的頭顱。
那本已鮮血淋漓的身體,忽然化做一道刺眼的白光,最終緩緩的消散。
“什么都沒有?”
陳曉愕然的看著空蕩蕩的地面。
這算什么意思?還玩爆率?
和豬場學玄學嗎?
此刻他真的有一種想要吐血的感覺。
“滋滋滋”
忽然間,空地上傳來了電流聲,一個包裹的形狀慢慢浮現出來。
“我靠,這東西還有延遲?”
陳曉驚喜之下還是忍不住要瘋狂吐槽:
“這玩意也喜歡卡420?”
他一邊嘴上罵罵咧咧,一邊還是迫不及待的去拆開那個包裹。
“這又是啥?”
陳曉已經無語到不知道說些啥才好。
一塊普普通通的面包,裝在一個半透明袋子中,上面用水墨筆歪歪扭扭的寫著三個字:
“急救包?!?p> 下面還有一排說明的小字:
“在身體狀況極差的時候可以食用,能幫助你恢復到良好的狀態(tài),可以治愈傷殘?!?p> “什么破玩意,做得也太糊弄人了吧,還有這語句就不能寫通順點嗎?”
陳曉雖然這么說著,卻早已喜形于色。
這東西,用的好,絕對能救命。
“希望別人不要開到這玩意。”
陳曉在心中默默念叨著。
急救包這種東西,他現在擁有了,當然希望是越稀有越好。
“哇,這也太犯規(guī)了吧。”
他繼續(xù)翻包裹的手忽然停住了,滿臉的不可思議。
如果剛剛只是驚喜,那這次簡直是驚嚇了。
一把全自動步槍,還是特制的,還有三個彈夾。
他的槍法再不準,現在也完全可以依仗火力壓制來彌補。
是自己的運氣好,還是所有魔族都能爆出這樣的物資?
如果是后者的話,那么,僅僅一個魔族所帶來的差距,就幾乎難以彌補了。
“還有半個小時嗎?”
陳曉皺著眉,看著空中不斷在倒計時的時刻表:
“我得盡快了呢?!?p> ............
“不好意思.......這.......這個病房你不可以進?!?p> 一個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的實習護士,著急的擋在一個女子的面前,扭扭捏捏的說道。
面前的這個女子用嫵媚的眼神含笑看著她,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著。v字低領的黑色緊身連衣裙,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完全全的襯顯出來,僅僅是淡淡一笑,連那個小姑娘都看的臉紅心跳。
身后的這個病房,可是領導特意囑托的,住的是一個軍方重要的人物,誰都不允許打擾。
況且,這人傷的非常的嚴重,一旦有人去看他,不經意導致他傷情惡化,別說是她,連整個醫(yī)院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怎么,這個病房住的是我親哥哥,我還不能進去嗎?!?p> 那女子淺淺一笑,卻帶著些不容拒絕的語氣。
“不是,我.......我......這個.......”
小護士明顯沒有遇到過這種狀況,有些手忙腳亂,不知道怎么辦才好,急的都要哭出來了。
“還請不要為難我們的護士。”
一個高高帥帥的男子將那小護士一把護在身后,面色平淡的對那女子說:
“這是上頭的規(guī)定,抱歉了。”
“那我有這個,總可以進去了吧?!?p> 那女子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紙條,遞給了那個醫(yī)生。
“請。”
那醫(yī)生看了一眼,面色有些微變,側開了身子,半鞠了一下躬。
盡管蕭月靈脈被毀,但肉身卻依舊要遠比常人強大不少,他靠著頑強的生命力及意志力,在一次近乎不可能成功的手術中活了下來,脫離了生命危險。
此刻他就靜靜的躺在病床上,掛著點滴,渾身綁著繃帶,一條腿被厚厚的石膏裹著。
他已經恢復了神志,只是呆呆的睜著眼,望著天花板,無悲無喜。
“你來了,圣........櫻雪”
蕭月淡淡的說,但仍帶著一絲柔情。
“哥,對不起?!?p> 那女子如冰霜般的面容在見到蕭月的那一瞬間化開,淚流滿面。
“有什么好哭的?!笔捲麓丝叹谷贿€在安慰她:“又不是你的錯,你不是還提醒過我嗎,至少我還活著對不對?!?p> “還活著,就會有希望,我還能拿得動劍呢?!?p> 蕭月雖這么說著,眼神卻十分空洞。
那女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此刻她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那個無依無助的,脆弱的小女孩,撲在哥哥的懷里。
她已經不再是那個需要哥哥用生命來守護的軟弱的妹妹了。
她現在是圣女,握著無數人的殺伐大權,一言一行可攪動天下風云。
但她從未有過像現在這般無助,哪怕是在幼時被仇家逼到絕路的時候。
那時候,至少她哥哥,還站在她的身后。
她想過,也做好了準備,她知道走上這條路,再也沒有辦法回頭,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甚至是她的生命。
可她沒有想到,這個代價,卻需要由她哥哥來承擔。
蕭月撫摸著已經泣不成聲的妹妹的長發(fā),眼中漸漸有了一絲溫度:
“不用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