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進宮
宮離墨第一個上馬車,動作干凈利落,看得出,是經常坐這種豪車的人。而宮離魅的動作也毫不遜色,可見這二人都是練過家子的,有兩下子,連凳子都不踩就上去了,絕對的腿長任性。
見前面兩人都不踩凳子就上去了,紀微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腿,運用異能,本想一氣呵成帥氣的上去,可奈何在古代異能受到磁場的影響,時靈時不靈,竟然沒有上去成功,反而差點摔倒,信好身后的高守扶了她一把,要不然估計現在早就摔了個四腳朝天了。
對此,紀微笑只想說,這個逼,沒裝好,算了,老子還是踩凳子上去吧!踩著凳子一上去,紀微笑就愣了,因為馬車內非常之大,用紀微笑的話說就是,我滴乖乖,都可以放臺麻將機搓麻將了,而且桌上還擺滿了各類美食糕點酒水。
見紀微笑發(fā)愣,宮離魅就好心提心道:“嫂嫂,過來坐?!?p> 紀微笑聽后連忙收會神,朝右邊沒有人坐的地方坐了過去,而宮離魅就坐在她的對面,宮離墨則是坐在馬車最里邊對著馬車門,不知道是在閉目養(yǎng)神還是在睡覺,靠著馬車雙目緊閉著。
按照規(guī)矩這車只有皇家的人才可以坐,紀微笑嫁進太子府就算是皇家人了,所有才可以和宮離墨他們坐上來。而流兒雖是陪嫁丫鬟,卻并不算是皇家人,所以只能和高守二人騎馬,還好流兒從小就出生在將軍府,和府內的馬廝學過騎馬,所以不用和高守騎同一匹馬,她自己一個人也會騎。
沒一會,馬車就緩緩地行駛了起來,大概是因為馬車高大的緣故,車內并沒有紀微笑所想的那么顛,反而很平穩(wěn)。
“嫂嫂想知道為什么要帶你一起進宮嗎?”宮離魅端起桌上的茶壺,倒了杯茶放到紀微笑面前勾唇笑道。
“為什么?”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紀微笑幾乎是下意識的問。
宮離魅笑而不語,看了眼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宮離墨,紀微笑也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眼宮離墨,這才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丑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嘛,我與太子殿下昨日才完婚,應該是去給太后皇上她們請安?!?p> “嫂嫂果然聰慧過人,我只不看了眼皇兄,嫂嫂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睂m離魅也小酌了口剛才給自己倒的茶,優(yōu)雅的放下茶杯說。
“哪有啊,是你過獎了?!奔o微笑被美男怎么一夸,到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不過說起這個冰山臉,還真是個惜字如金的面癱冰山臉,從昨晚到現在說過的話都不超過十句,而且從來沒見他笑過,一直都板著長冰山臉,好像跟誰都欠他錢似的,連閉目養(yǎng)神都是那副模樣。
突然有些好奇了起來,他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就問宮離魅:“你皇兄他整天板著張面癱冰山臉,你看著,不累么?”說著,紀微笑還指了指宮離墨。
“皇兄他從小就這樣,我早就看習慣了?!睂m離魅不知道從哪里突然拿出了把白字扇,邊扇邊回答說。
“你從小看著他長大,你當然已經習慣了,可他整天這樣板著臉,要是成了面癱,可就沒得治了?!奔o微笑拿起桌上的堅果,沒形象的扔進嘴嘴里說。
“面癱是什么?”宮離魅不解的看向紀微笑。
紀微笑拍了拍拿過堅果的手,就單手撐在桌子上,解釋說:“就是一輩子都只能像他現在這副表情,沒人任何其他的表情,你仔細回憶一下,他是不是從小就是這個表情,從來沒有變過,說不定已經得面癱了呢。”
這邊紀微笑說的有聲有色,那邊閉目養(yǎng)神的宮離墨卻氣得臉黑了又黑心道,這該死的臭丫頭,昨晚說他房事不行,現在居然又當著他的面說他有病,要不是看在紀將軍的份上,早就掐死她了。
宮離魅照紀微笑說的回憶了一下,發(fā)現自己皇兄還真像紀微笑說的一樣,就問紀微笑:“那要是得了面癱該怎么治呢?!?p> “這個?。」烙嬍菦]得治了,在我們那兒十個有九個都治不好。”紀微笑將茶杯里的茶,一飲而盡說。
“你們那兒?”宮離魅疑惑不解道:“紀府也有得面癱的人嗎?”
紀微笑被這么一問,才發(fā)覺自己差點說露了嘴,連忙點頭:“是啊是啊。”
其實仔細的想想,宮離魅發(fā)現也并非像紀微笑說的那樣,自家皇兄還是會笑會生氣的,只不過從來不輕易在人前展露而已,但突然聽紀微笑說紀府治過這種病,就起了壞心眼,想捉弄一下紀微笑,便問她:“那你們紀府是如何治療這面癱的,不如你也給皇兄治治,說不定能好呢?!?p> 紀微笑也不笨,知道宮離墨不是什么隨意好招惹的人,就打哈哈忽悠說:“這個嘛,其實我也不太會,而且像太子殿下這樣已經面癱了二十幾年的人,應該很難根治,所以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宮離魅一聽,心說,這小丫頭不錯嘛,知道能收會放,就說:“那還是算了吧,皇兄的身體可是萬金之軀,萬一沒治好還誤傷了皇兄,可就不好了?!?p> 于是,就這樣,在二人的一唱一和之下,宮離墨在紀微笑心中被確診為面癱重病患者,要是讓現在臉已經黑得比鍋底還黑的宮離墨知道了,不知道他會不會,暴跳如雷直接把紀微笑打入十八層地獄。
之后,有了前車之鑒,紀微笑怕自己再說露嘴,為了避免自己多嘴暴露身份,就選擇了一路沉默無話。而宮離魅也并未主動提及話題,也就一路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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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門。
二十幾個禁衛(wèi)軍一身黑色盔甲英姿挺拔的站在玄關處,為首的是一個脖子上系著紅絲巾的禁衛(wèi)軍中隊長,一看見遠處行駛來一輛五匹馬拉著的豪車,就沖城墻上的人吼道:“快開城門——?!?p> 城墻上是一個新晉的禁衛(wèi)軍中隊長,聽后并未打開城門,而是沖下面系這紅絲巾的中隊長,說:“劉中隊,這馬車你連查都不查就說讓它過,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李末,別怪我沒提醒你,不要以為你急功近利的升了官,就可以肆意妄為,這輛馬車可是五匹馬拉著的‘貴馬駒車’,你要是攔了,得罪里面的貴人,你就自己擔著,可別連累了我?!北环Q為劉中隊的人,站在城墻底下叉腰,指著城墻上的李末說。
李末也不甘示弱,說:“我可不怕,說不定有賊人藏在馬車內,要行刺皇上,我要是查了出來捉住了他,說不定還能升官呢,到時候我的官職可就比你高了?!?p> “哼,那你有本事就自己下來查,出了事你擔著?!眲⒅嘘犂浜叩?。
周圍聽見二人爭吵的士兵們也不敢出言多管閑事,畢竟都是自己的上司,得罪誰今后的日子恐怕都不好過。
聽了劉中隊的話,李末心中雖然擔心萬一沒有賊人,還得罪了里面的貴人,但又想著就算沒查到,自己也只不過是例行檢查,事應該不大,再說了,自己已經當著怎么多人的面夸下???,就不能不查,于是開口答應道:“好,我這就下去親自查?!?p> 等李末下來,那輛由五匹馬拉著的‘貴馬駒車’也剛好到玄關處,李末立即攔下那輛馬車,喊道:“例行檢查,停車?!?p> 車內的紀微笑本來被搖得昏昏欲睡,被外面李末那么一嚎,就立即被吵清醒了過來,問宮離魅:“什么事?。窟@么吵?”
宮離魅只是勾唇一笑,道:“沒事,應該是已經到玄武門外了?!?p> “你是什么人?太子殿下的車你也敢攔?!避嚪虮煌蝗粩r了下來,氣憤的警告道。
什么?居然是太子殿下的車?周圍的侍衛(wèi)也突然慌了起來,要是是別的皇子的車,頂多懲罰攔車的人,可要是太子殿下的車,說不定連他們也是要被殃及性命的啊。
劉中隊一聽也被嚇得夠嗆的,趕忙上前拉著攔車的李末說:“李末,太子殿下的車你也敢攔,你不要命了?!?p> 可李末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什么也不管,誰要是敢攔他的升官之路誰碰著他就燒誰,一把推開劉中隊,說:“太子怎么了,太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我今天就要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