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與宮離墨打賭
這不聽不要緊,一聽紀微笑就怔住了,她本來還想著拖住宮離墨不回門,沒想到居然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了身份,現(xiàn)在怎么辦?管不了那么多了,還是先回去假裝什么都不知道,來個打死都不承認,先拖延拖延時間再說。
這么一想,紀微笑立馬轉(zhuǎn)身準備回太虛宮,可誰曾想,人生往往會在下一秒給你一個意外的驚喜,而計劃也永遠趕不上變化。
也就是一個轉(zhuǎn)身的時間,剛才還在里面說話的宮離墨,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出現(xiàn)在了紀微笑身后,紀微笑一轉(zhuǎn)身就撞進了他的懷里,一股熟悉的清香傳入她的鼻息,抬頭一看,紀微笑驚呆了,不是被宮離墨的突然出現(xiàn)給驚的,而是被他許久不見居然又變帥了給驚到的。
等反應(yīng)過來,紀微笑這才想起對方已經(jīng)識破了她的身份,趕緊打忽悠說:“喲,這不是太子殿下么!好久不見你又變帥了啊?!?p> 宮離墨不語,面不改色的看著紀微笑,看得紀微笑心里直發(fā)毛,心說怎么有總被別人看穿的即視感,趕忙又接著忽悠:“那個,那個我還有點急事先走了,就不打擾太子殿下談事了?!边呎f著,紀微笑就想趁宮離墨不注意時饒過他落跑。
可誰知道沒走幾步,某女就被宮離墨像拎小雞一樣拎著后衣領(lǐng)就被拖進了東宮里。
被拖的時候紀微笑不是沒有掙扎過,而是不管她如何扭動身體,也逃不了被宮離墨就那樣拖入東宮的命運。
因此,某女在心里畫了個圈把宮離墨詛咒了一百遍。
紀微笑被拖進去后,宮離墨就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轉(zhuǎn)過身對他,眼神犀利盯著她問:“你是誰?”
“我,紀微笑啊。”紀微笑揉著被抓得有些疼老實回答說。
“我再問你一遍,你是誰?”宮離墨臉色陰沉道。
“我都說了我是紀微笑了啊?!奔o微笑無奈的看了眼宮離墨,扭頭看向一旁道。
看向一旁才發(fā)現(xiàn)原來剛才和宮離么對話的是他,就是那個名字奇葩的青衣美男,鼴鼠。
“你也在啊,鼴鼠大人?!奔o微笑故意想轉(zhuǎn)移話題朝青衣美男說。
青衣美男聽后,左看看右看看才指著自己問:“你在叫我?”
“對??!就是你?!奔o微笑點了點頭,用一雙無害的大眼盯著青衣美男說道。
“額,那你可能認錯人了,在下姓巖名蘇,而不是鼴鼠?!睅r蘇拱了拱手禮貌的解釋說。
紀微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說:“哦,是嗎?!毙睦飬s再說,她就說嘛,這么奇葩的名字怎么會適合美男呢,都怪剛才那個說話陰陽怪氣的死太監(jiān),說什么鼴鼠,害她聽錯了。
正心說呢,突然感覺到一道危險的視線直視自己,紀微笑連忙轉(zhuǎn)頭看向視線來源,原來是宮離墨正黑著張比鍋底還黑的臉看著她。紀微笑這才想起,貌似剛才她為了轉(zhuǎn)移話題直接忽略了他的問題,就和青衣美男做起了自我介紹。
頓時感覺不妙,立馬接著宮離墨剛才問的問題就回答說:“我是說了我叫紀微笑,可我不是紀將軍府的紀微笑?!?p> 聽了紀微笑的回答,宮離墨臉色這才好了些,道:“是誰讓你來的,你假冒紀微笑有什么目的?”
“目的?”紀微笑不解,難不成要她和他說她從二十二世紀穿越而來的,目的穿越回去?當然不行了,說了他肯定會把她當做神經(jīng)病或者干脆直接拖出去給咔嚓掉的。
這邊紀微笑正想著該怎么回答,就聽宮離墨說:“是不是紀允讓你來的。”
紀允?對哦,紀微笑立馬連想到了小紀的事情,當初她可不只為了卷軸和皇權(quán)而來的,她可是為了小紀才來冒名頂替的,于是紀微笑就把她和小紀認識到幫忙的過程,說了一遍給宮里墨聽,只不過把她是從火球里掉出的改成了,在街上要飯?zhí)蓱z被小紀收留,把私自幫小紀私奔的事情改成了紀允幫小紀逃跑,然后讓自己冒名頂替的。
“事情的經(jīng)過就是這樣的?!奔o微笑說完,攤出手感嘆道。
“既然如此,那就叫紀允把真正的紀微笑送來?!睂m離墨看了眼紀微笑將手背立在身后,看向別處顯然半信半疑,故意說道。
紀微笑完全沒想到宮離墨會怎么說,一時竟不知道怎么回答,過了許久,她才說:“小紀已經(jīng)跟華生離開了,現(xiàn)在我才是紀微笑,如果你答應(yīng)不將這件事情說出去,我可以幫你登上皇位?!?p> “就憑你?!睂m離墨回頭看著紀微笑眼里充滿了不屑。
“對,就憑我?!奔o微笑仰起頭直視宮離墨說。
想了想,紀微笑覺得憑借自己一個人的確不夠,就加上了紀允道:“加上整個將軍府,夠了吧。”
宮離墨怪異的看了紀微笑一眼,質(zhì)疑道:“將軍府還值得考慮,但你……?!?p> “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贏了你就答應(yīng)替我保守我身份的秘密,輸了我就任憑你怎么處置?!睂m離墨話才說了一半,紀微笑就打斷他說道。
“我為何要與你打賭?!睂m離墨斜倪了眼紀微笑說,看得出,他嘴上雖然不答應(yīng),心中卻還在思慮著是否應(yīng)允。
“怎么?太子殿下是怕輸啊還是不敢賭啊!”紀微笑故意提高音量,看了眼一旁正悠閑坐著喝茶的巖蘇說。
巖蘇倒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摸樣,只是勾唇笑了笑饒有興趣的繼續(xù)品著杯中的茶。
按理說,宮離墨從來都不是那種會被別人用激將法就能激到的人,可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這話從紀微笑嘴里說出就特別刺耳,突然很好奇紀微笑究竟會和自己賭什么,于是啟唇道:“你想賭什么?”
一聽宮離墨答應(yīng)了,紀微笑心中欣喜萬分,講解道:“很簡單,首先把一個碗里裝滿了水,放入一個沒有剝殼的雞蛋,誰要能不沾水在雞蛋上寫個字誰就贏。”
“沒有其他的規(guī)則?”
宮離墨還以為是多難的事,原來這么簡單。
“有,那就是,一,不能借助任何其他東西,二,不能使用內(nèi)力武力?!奔o微笑回答道。
聽紀微笑這么一說,剛才還覺得簡單的宮離墨微微的鄒了鄒眉,顯然沒想到紀微笑居然提出這樣的規(guī)則,這兩樣規(guī)則一下子就把最簡單的問題變成了最難。
見宮離墨不語,紀微笑湊近他問:“怎么?有問題么太子殿下?”
“沒有?!睂m離墨面無表情的扭頭對外面說道:“來人,去盛一碗清水拿只毛筆和一個沒剝殼的雞蛋來?!?p> 沒過一會,紀微笑就見門外來了個太監(jiān)將三樣?xùn)|西都端了進來,朝宮離墨行禮:“參見太子殿下,東西都按您的吩咐拿來了?!?p> 宮離墨看了眼跪著的太監(jiān)和桌上的東西,“嗯,你先下去吧?!?p> 太監(jiān)起身剛要離去,紀微笑卻叫住了他說:“哎,你先別走,一會還有用得著你的地方。”
太監(jiān)回頭,遲疑的看著宮離墨,顯然是在尋求他的意見,宮離墨看了眼紀微笑說:“留下吧。”
太監(jiān)這才答應(yīng)“是——?!比缓缶屯说搅艘慌?。
紀微笑見太監(jiān)留下來,就把雞蛋放人碗里,拿起毛筆遞給宮離墨說:“開始吧,你先?!?p> 整顆雞蛋一放入碗里,就沉浸了水中,想要不沾水不用內(nèi)力和武力在上面寫字看似簡單,實則比登天還難,不過宮離墨還是接過了紀微笑手中的筆思索了起來,該怎么寫。
一旁一直在喝茶巖蘇,見賭局已經(jīng)開始了也如有興趣的放下茶杯湊到了桌前,看了看碗里的雞蛋又看了看宮離墨手中的筆,又輕輕地搖了搖頭。
宮離墨本想著巖蘇過來應(yīng)該能想到辦法,可看他一搖頭,宮離便知道看來他也沒有辦法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紀微笑見宮離墨遲遲不落筆,就打了個哈欠催促道:”太子殿下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認輸好了?!?p> 想了半天,宮離墨也沒有想出既可以在雞蛋上寫字又不沾到水的辦法,聽紀微笑這么說,就干脆放棄道:“認輸可以,但你要贏過我?!彼较肟纯?,他都想不到的辦法,她要怎么做到。
早點說不就完了么?浪費時間,紀微笑心說,不過她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之前她還擔(dān)心宮離墨會想出辦法呢,畢竟人長得帥又那么聰明,不過他既然沒想到那就好辦了。
“你過來,去幫我取些鹽拿來?!奔o微笑沖一直站在一旁默默不語看著這邊的太監(jiān)招了招手說。
那太監(jiān)又看向?qū)m離墨,宮離墨點頭:“去吧。”
一得到宮離墨的指示,那太監(jiān)這才一溜煙的跑去給紀微笑取鹽。
紀微笑心說,這太監(jiān)還真是個勢利眼啊,居然什么都要過問一下帥墨的意見,完全把她當空氣,不過這也不怪他,誰不知道伴君如伴虎呢,指不定哪天帥墨心情一個不好,他就嗝屁了也說不定。
沒一會,那太監(jiān)就氣喘吁吁的取來了半碗食鹽,遞給了紀微笑說:“鹽,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