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羅塔伊斯手中的長矛應聲而斷,尖銳的骨刃從斷裂的之處徑直下劃,從他的身上帶出一片血花,他剛要采取反抗的姿勢,卻突然發(fā)現(xiàn)他的后方也已經(jīng)站立著兩個男人,分別用著一根粗壯的木棒砸向他的腦袋。
強烈的眩暈感不斷地沖擊在這位叢林勇士上,但是他依然保持著戰(zhàn)士的本能,雙手各持著斷裂的長矛,矛尖刺向前方的金發(fā)男人,另一手長棍甩向后方,試圖讓受到圍攻的自己得到一絲喘息。
卻在此時,一道破空聲傳來,空中霎時飛過一塊扁平的石頭,直擊他的后腦,隨著磚塊般的石頭“哐當”一聲落地,這位叢林勇士終于憋屈地暈倒在地,耳旁還聽到一種奇怪的語言,也不知在說著什么。
“國北,你這樣會不會把他砸死了啊??”達克對于他的行為有些不喜,經(jīng)過短暫的交鋒,眼前的戰(zhàn)士似乎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強大,雖然反應挺快,但是按照剛才的步驟再來幾下,便可輕松拿下他。
當然他不知道,這位叢林勇士只是一時不察,關鍵的行動力被下方的地面束縛,對于失去了敏捷的叢林勇士,在單純的力量上,也許還真的不如眼前的達克,但是如果正面的一對一,達克絕不是他的對手。
“放心,這種場面我寫過不知多少回,這個部位不會致死”夏國北將鏡框微微一抬,補充道“如果讓他出聲,反而會更麻煩。”
“寫小說的都是些什么人?。 边_克眼皮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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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族人已經(jīng)離去許久了,按照平常的習慣來說,如果發(fā)生其他族群的攻擊,那么他肯定會通過部落慣有的示警方式來告訴自己,難道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獵物或者是遇到了不尋常的情況?克羅塔爾斯低頭深思。
此時卻突然走來另外一處的值守勇士,邁著矯健的步伐,來到了此處。
“勇敢的克羅塔桑斯,為何擅自從自己的守護之處離去!”低頭沉思的他在發(fā)現(xiàn)這位行蹤時,毫不猶豫地厲喝道。
“強壯的克羅塔爾斯,難道你沒有聽到遠處有一股奇怪的震動嗎?我正是為此而來?!笨觳絹淼酱颂幍膮擦钟率垦杆僬f明了原因,兩人的手中都持有者部落專有的長矛。
除了身材和面容的差異,盤星部落的族人服飾都大多相同,只有臂膀上刻畫著不同的圖騰,代表著他們在部落中的氏族和地位,而此時的兩人的臂膀著都涂著黑熊,是守護者的意思。
“奇怪的震動?”克羅塔爾斯搖手,表示自己沒有聽到。
此時走來的克羅塔桑斯指向了他們眼前的一個方位,“剛才我在聽取大地的呼喚時,無意間聽到了那處位置傳來的聲音?!保^大地的呼喚,便是俯首帖耳,聽取地面的聲音,警惕外來者的入侵。
克羅塔爾斯聯(lián)想起另一位族人的行為,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一起前去探明虛實。
“兩個人,總夠了吧?!笨粗矍皟晌豢焖偾靶械耐林鯁⒐烂艘幌戮嚯x,眼前的樹木隨著他的視線不斷穿過,他來到了幾位輪回者的上空,可以清楚觀察到整個場景的地方。
“嗚嗚嗚”,手上綁著密密麻麻的藤條,嘴巴里塞著動物的毛皮,正是這位土著身上僅有的包裹之物,扭動的身軀在藤條的牽扯下劃出條條血痕,安娜的眼神不時地瞟過眼前搖動著的某物,臉上的嫣紅不住地顯現(xiàn)。
“怎么辦?他聽不懂我們的話啊”將這個土著搬到這個小山溝后,等待他清醒時,達克已經(jīng)嘗試了溝通,只是眼前的土著根本無法理解他們的話。
夏國北扯出他口中的動物毛皮,土著剛要嘶吼,聲音卻戛然而止,因為他發(fā)現(xiàn)本應該在他手中的尖銳長矛,正直直地頂在他的下顎,只要他的幅度再大一些,長矛便會貫穿他的嘴巴。
夏國北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可以說話,但是不準大叫,不得不說,對于夏國北這個奇怪的手勢,這位土著竟然能夠輕易的理解,他點了點頭,說道,“外來者,你們想要向偉大的盤星部族發(fā)起戰(zhàn)爭嗎?”
當然,這句話聽在他們的耳中,是這樣的,“哪路多薩斯給萬達老母雞”。安娜等人自然是無法理解他們的話語,輪回空間新手的福利中,初等語音通常只包含了輪回世界中的通用語,對于各種部落的語言,自然是無法翻譯的。
幾人眉頭略微一皺,既然無法溝通,那么想要通過眼前這人找到預言之書的線索就沒有可能了,達克撿起地上的動物毛皮,再次給他塞上,避免意外呼喊而招來他的同伴,此時一直在一旁坐著的櫻庭雨卻突然出聲:“危險!”
達克頓時一愣,此時一根長矛卻從他眼前擦過,帶著他鼻梁的血液直插入地面,如果沒有這個女孩的提醒,估計剛才那一下,他就會命喪黃泉,冷汗隨著顫栗的毛發(fā)不斷流出,他感激地看了一眼那位女孩,立馬轉(zhuǎn)身擺出戰(zhàn)斗姿勢。
兩個土著喊著奇怪的話語,顯然對于剛才的失手也十分意外,本想著將眼前最強的獵物一擊斃命,卻沒想到出了偏差,他們只好從兩個方向分別突襲而去,試圖打亂他們的站位。
“達克和我去攔住那個有武器的土著,其他人去擋住另外一個?!毕膰睂⑹种械臄嗝瑥街贝倘氡焕壷耐林韲担瑪嚢枇艘幌?,迅速拔出后扔給了林國峰,又抽起地上的長矛,同時說出了針對的策略。
看著眼前夏國北干凈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動作,安娜皺起了眉頭,卻也沒時間顧及這些,握緊手中的木棒,參與到另外一場戰(zhàn)斗中,不過這位柔弱的女性,基本是全程看戲,連一點參與感都沒有。
眼前的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此時最為淡定的,莫過于在所有人頭上的王啟,一邊正盯著眼前的戰(zhàn)斗,而另一個視角正在四處搜索周邊的環(huán)境,對于一心二用,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訓練,早已是輕車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