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得了校醫(yī)的“赦免令”,避過了接下來的軍訓(xùn),在家除了睡覺就是翻課本。她翻的都是文科課本,到她靈識的這種強(qiáng)度,大部分文本都是過目不忘,看起來事半功倍,但理科的課本就不同了,尤其是物理,錦瑟覺得自己生活的九重天就不符合那個叫牛頓的提出的定律,他只能說是個在井之蛙。錦瑟對牛頓的看法使得她的物理成績極為難看,但文科頗為出色,與她恰恰相反,學(xué)信息競賽的張珩對理科學(xué)習(xí)得心應(yīng)手,在記記背背的文科上一塌糊涂。
錦瑟一直在找一個機(jī)會,讓張珩對她的友情轉(zhuǎn)變?yōu)橄矚g,一月余,這個機(jī)會終于到來了——張爸爸長年在外工作,而張媽媽也要到國外出差,只有錦瑟和張珩兩個人在家。為了避免晚上穿著隨意時碰面的尷尬,張珩和錦瑟約法三章,晚上十點以后,除了他的房間其他地盤都?xì)w錦瑟,除此之外錦瑟還攬下了每日的準(zhǔn)備早點的工作。生湯肉面疙瘩、碎牛排炒面、蛋包飯、培根三明治……錦瑟變著法兒給張珩做花樣早點,還抽空做了蔓越莓餅干和雪花酥投喂張珩。錦瑟準(zhǔn)備早飯的唯一不足之處是她總是起的不夠早,兩人幾乎都是頂著萬秋要吃人般的目光踩著點進(jìn)教室,但這樣苗蔓就不敢像往常一樣等著他倆一起去上學(xué),這是張珩求之不得的。
一日錦瑟帶了幾瓶芒果椰子凍到學(xué)校,張珩捱到早自習(xí)下課就拿出來吃,錦瑟也打開自己那一份。苗蔓見張珩吃得開心,也有點饞,瞅著錦瑟桌上還有一份,就拿了過來,先斬后奏,才問錦瑟:“小萱,我可以吃嗎?”錦瑟瞥了她一眼,“那是要送人的?!泵缏宦淞嗣孀?,有些難堪,但她不對在先,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悻悻地放了回去,錦瑟隨即將椰子凍放進(jìn)了抽屜。
苗蔓在心里將這件事記了一筆,始終關(guān)注著錦瑟是否將這瓶椰子凍送出去了,但直到下午最后兩節(jié)課錦瑟都沒有什么動靜。苗蔓就開始和她的閨蜜方小媛碎嘴,說錦瑟不給她吃就直說,隨便編個理由糊弄人算怎么一回事。不巧,張珩正好經(jīng)過,不咸不淡地說了句“有本事在人背后碎嘴,怎么沒本事當(dāng)面去對質(zhì)”,他偏心且護(hù)短,在他看來,錦瑟就是他的人,苗蔓的行為惹了他的不快。被喜歡的男生奚落,還是在方小媛面前,苗蔓丟不起這個臉,咬了咬嘴唇,丟下方小媛回到位置上坐下。
那瓶椰子凍最終的歸處是南仲知,錦瑟在放學(xué)后找了他,將椰子凍遞給他,“我自己做的?!蹦现僦獡狭藫项^,“錦萱你不用這樣老給我送吃的,我會懷疑你對我有意思的?!卞\瑟承認(rèn)得坦然而大方,“南仲知,我就是喜歡你?!蹦现僦雌饋硎潜容^喜歡直爽大方的女生,因為在錦瑟的告白之后,青宵提醒她南仲知的好感度升到了40點。但40點還算不上喜歡,南仲知有些為難地說:“錦萱,我現(xiàn)在還沒有談戀愛的心思?!卞\瑟搖搖頭,“這沒什么,我只想表達(dá)自己的心意罷了?!蹦现僦@才放松下來,嘗了嘗錦瑟給他的椰子凍,“味道挺棒的?!?p> 方小媛聽了二人的墻角,有些錯愕,“陸錦萱喜歡南仲知?她不是和張珩走得很近嗎?”苗蔓冷哼一聲,“是啊,她每天還和張珩一起上學(xué)一起回家呢,人不可貌相,誰知道她這么biao里biao氣的。”方小媛聽著有些不舒服,苗蔓平時和錦瑟走得挺近的,她能背后這么說錦瑟,指不定怎么嘲諷自己呢。但方小媛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看著苗蔓走向了辦公室,忙跟上去,“蔓蔓等等我,你要去做什么?”
從辦公室里出來后,苗蔓覺得自己一身清爽。她剛向萬秋舉報錦瑟談戀愛的事情,萬秋也表示會查。苗蔓給自己找了個理由,自我解釋說是為錦瑟和張珩好,讓他們盡早迷途知返,專心學(xué)業(yè)。她不遠(yuǎn)不近地跟在錦瑟和張珩身后,看著萬秋騎自行車飛馳而過的身影,嘴角掛上了一抹得意的笑。
“陸錦萱,今天有夜宵嗎?明天星期天,我今晚想熬夜打游戲?!卞\瑟阻止張珩熬夜點外賣已經(jīng)有幾天了,但她剛做了椰子凍,暫時不想下廚,便拒絕了張珩,“你自己叫個宅急送什么的吧,我今天沒心情?!?p> “被南仲知拒絕了,失戀了?”張珩還不死心地問了一句。錦瑟隨口回答道:“是啊,所以你今天就別來煩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