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寶珠得了方子自然心里是喜滋滋的,可是一想起這些天受的苦心里就覺得氣悶,尤其是進了東屋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還被抓了個正著。
秦寶珠看了眼孫氏,這老家伙怎么就來了一兩天就得手了?難不成東西一直在西屋?
管她呢!回去給她謄抄一份假的給她就好。
她的金首飾!她的好日子!可等著她??!
兩人一齊出了西屋,秦桑正好進了院子,見兩人從屋里出來,秦桑笑了笑,孫氏辦事可真利索!就這么急不可耐的要讓寶珠走?
秦桑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一句話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p> 這人??!心是最難測的。
“桑姐兒來了!”孫氏熱絡(luò)的迎了上去,秦寶珠得了方子自然不再委屈自己,看了眼秦桑轉(zhuǎn)身回了廚房。
回廚房干活兒?當(dāng)然不可能!她得把醬料什么的都拿走些,回去好對比研究。
秦寶珠的態(tài)度秦桑自然看在眼里,果然是得了東西就原形畢露了。
“大伯娘來店里幫忙家里可咋辦啊?大伯和金寶哥,來喜,香草他們可咋吃飯啊?大伯娘可是家里的主心骨啊!”
茉莉說聽去村里盯著的乞丐講,劉寡婦今兒已經(jīng)上門了,說著要幫忙做飯,秦富貴倒是給拒了。
沒事兒,登門一次就有下次,香草做的飯秦富貴忍不了多久,香草也受不住,那么多活兒都壓她身上,她遲早得撂挑子。
家里一亂,有的人便有了機會插進去了。
她倒是要看看,是錢重要還是人重要。
“家里不是有香草么!洗衣做飯啥的,她那么大個妮子了還不能干??!”
“那倒是,不過聽我娘說不是快要收豆子了么?”秦桑眼神詢問似的看著孫氏。
“那有啥,不成到時候我回去一天。”
“家里安排妥當(dāng)就成!”
秦桑進廚房上手備東西的時候發(fā)現(xiàn),秦寶珠好像比平日里看的認真了。
她是十分好奇孫氏寫在紙上的內(nèi)容的,秦進財那一家子也不是好騙的吧?秦寶珠人傻沒辦法,秦進財那可是個人精,方子太假可騙不了人的。
明天這秦寶珠說不定就不來了吧?就是來了指不定是要干嘛的?
這一個個的,還不如直接撕開臉面!唉!家事難纏。
晌午過后,秦寶珠回了家,把從孫氏那得來的方子給了秦進財。
秦進財一張張看了下去,看完眼睛亮了。“寶珠,這方子你是從哪兒得來的?怎么來的?可教人發(fā)現(xiàn)?”
說是從孫氏手里得來的么?那多打臉!昨兒才說那孫氏去了君再來,今兒就得了方子,那不是顯得她蠢笨了。
那可不成!
“我是在那西屋趙氏睡覺的地方翻到的,當(dāng)時外面有人喊趙氏,她出去以后我見沒人便進去看了眼,沒曾想在那褥子底下翻到了這么些方子。”秦寶珠偷偷看了眼秦進財,見他沒起疑心,便接著說,“也不知是因為秦桑有時在有時不在趙氏帶著這方子,還是怎么?總之我先拿回來讓爹娘看看,看是不是真的,等爹謄抄好了,明兒我就給她還回去?!?p> 等給孫氏還回去份假的,她就不想再去了。
秦寶珠低頭摸索著自己的手,她也感覺手變粗糙了。
秦進財用手指叩擊著桌面,一聲一聲叩擊在秦寶珠的心上。
秦進財止了動作,“爹今晚就謄抄一份兒,明天你把這方子放回原位去,小心別再讓人發(fā)現(xiàn)。”
上次白白掏的二十兩銀子讓他心痛不已,這次要是再辦砸了,秦進財看秦寶珠的眼神變得狠厲起來。
秦進財看了眼手里的方子,會不會是秦桑那丫頭故意讓寶珠得手的?用這假的方子再套上他?
秦進財搖了搖頭,該是不會,那丫頭就是心機再重也不會這般吧?
“爹,明天送回了方子我不想再去那地方了。”秦寶珠是真的不想去了,每天回家怎么洗澡感覺頭發(fā)身子還是那么一股子油煙味兒。
秦進財猶豫了,萬一這方子是假的呢?可看著不像。
“她娘,你看看這方子!”會做飯的看應(yīng)該不會有錯吧?
錢氏接了方子,一張張看了起來,看完笑了,“她爹,這方子確實是吃食方子?!?p> “娘,我還拿了秦桑做的醬回來了,”秦寶珠從懷里掏出幾個瓷瓶,為了找東西裝醬料她可是費死了心,“我們可以照著方子做,然后同這醬料對比一下。有了醬料,其他菜也容易不是。”
“那你明天就說家里有事兒歇幾日,如果方子是真的就不用去了。”
如果不是,那去也白去了!
秦進財只期望這方子是真的,這幾日能照著方子把吃食東西給研究出來,他也好找金枝談判去。
香滿樓掌柜,他是勢在必得!
銀子,當(dāng)然是進他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