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分開行動,卻在一家面館前碰了頭。
“是這里,沒錯吧,我見那道白光飛進去的?!鼻甯璐鴼?,平緩了下自己心中的激動,一路追過來,太累了。
長宴聞著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不由得眉頭緊蹙,看來是這里沒錯了,這里妖氣四溢,為何自己卻并未趕到邪惡之氣?
“進去看看吧?!?p> 三人信步進了面館,面館還有零零散散的客人在,現(xiàn)在倒不是大動干戈的時候。
長歌感應了一番,然后喊道,“老板,三碗陽春面?!?p> 從后廚走來一位老者,大概六十歲左右,看見長宴拿著禪杖心里止不住地打鼓,額頭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三位,里面請?!?p> 這小心翼翼卻又緊張異常的樣子引起了三人的注意,老者快步走到后廚,“孩子,你去照顧云秀吧,這里交給我,外面來了一位大師,看樣子是追著秀兒來的,實在不行,你就帶她躲起來。”
三人在外面聽著,一聽要逃,馬上破門而入,清歌問他:“老人家,準備讓人躲到哪去?”
“沒,沒去哪,兒媳感染風寒,不宜在此生活,就讓我兒帶她去清凈之地?!?p> “你們是誰?擅闖民居,小心我去郡守府告你們?!饼R銘看著進來的三人,忍不住出言呵斥。
“這里妖氣彌漫,說,你們是不是和妖孽有關(guān)系?”
齊銘拿起掃把就開始往外趕人,“我看你們居心不良,才是妖孽?!?p> 三人被趕了出來,卻聽得一陣急促的咳聲,“相公。”
齊銘馬上趕到堂屋,只見床上躺著一妙齡女子,與普通人無異,身后卻是毛茸茸的兔子尾巴,這分明就是一只兔妖。
三人緊隨其后見此情景,紛紛對著床上的人攻擊,云秀不敵三人之力,躲到床上去了,齊銘攔住三人的攻擊,嘴角流血。
“夠了,我娘子不是惡妖。”
云秀見他受傷,馬上為他治療,被他阻止,“娘子,你還是好好休息吧?!?p> 長宴見此,收了禪杖,“南無阿彌陀佛,傷了施主,還請見諒,我們追尋花朝節(jié)上作惡的妖孽到此?!?p> 云秀見齊銘傷勢好得差不多了,“大師慈悲為懷,打傷的確實是我,作惡的卻是另一個,我見她出手,便和她斗法,沒想到被大師誤會了。”
又是一陣劇烈的咳聲,齊銘扶著云秀坐回床上,對著三人說道:“云秀是我和老爹在山上救回來的兔子,在我家中養(yǎng)了數(shù)月,我們親眼見她化成人身,她說要報恩,便在我家住下了,我爹娘原本害怕她作惡,時間長了,就認可了她,我們夫妻成親三年,她從未作惡。”
齊老爹在院子里看著天空中的星辰嘆氣,“大師,別為難秀兒,她是個好孩子。”
云秀一聽,鼻子有點酸,眼淚直掉,“爹,相公,謝謝你們?!?p> “說什么傻話,我才要謝謝你呢,不嫌棄我們這個家?!?p> 云秀半靠在床上,看著三人,“大師,你們要找的人我知道在哪兒,勾欄院的第一頭牌紫嫣就是你們要找的人,說來,她和我還是有點淵源的,我們以前是鄰居。”
長宴點了點頭,“多謝告知,我們便不打擾了,若是讓我知曉你為非作歹,我自會收了你。”
齊銘一聽長宴并沒有要收了自家娘子的心思,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謝謝大師,我們保證一定做一個好人?!?p> 三人從面館出來,向著勾欄院走去。
長歌看著長宴一身袈裟,光頭模樣,打趣他說:“臭和尚,不如你在外面接應我們算了,哪有和尚逛青樓的?”
清歌聞言哈哈大笑,就好像想到了那場面,“他要是進去,豈不是自毀清譽,讓人笑掉大牙?”
兩人一唱一和,長宴不為所動,心里煩躁不已。
“剛剛那一家人感情還挺深厚的,臭和尚,看見沒,不是所有的妖都是作惡多端的孽障,你不要以己之心猜度他人之意?!鼻甯柘胫鴦倓偰且患胰?,忍不住對著長宴說教。
“是,受教了?!?p> 三人來到勾欄院外,長宴在外面等著,兩人進去查探。
清歌變成男子模樣,與唱歌一同走了進去,不一會兒便有兩個姑娘圍了上來,軟聲細語令人不由得感覺骨頭麻酥酥的,“公子,里面請?!?p> “聽說你們這的頭牌不錯,可有空陪我們兄弟二人聊聊天?”
勾欄院的老鴇看見兩人生得俊秀,笑著對二人說:“我們紫嫣啊,可是這里的頭牌,二位公子只是聊天,那可不便宜?!?p> 清歌從懷里掏出一沓銀票,眼神輕佻地看了她一眼,“這樣夠了嗎?”
“夠了,夠了,二位樓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