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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您這話是什么意思?誤會?難道三爺您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嗎?哪怕是一點點的喜歡!我知道,我知道自己出身低微,比不過那位白姑娘,但若蘭不求別的,只要能留在三爺身邊就足夠了,哪怕您讓我做妾,不,做奴婢,若蘭都心甘情愿的。”
若蘭越說越激動,甚至沒有了以往的冷傲,她一心只求著這個男人能回頭看她一眼,念在以往的情份上,留她在身邊。
“若蘭,你冷靜些,我對你從來沒有其它想法,這一點,我心里很清楚!”他活了這二十幾年,第一次動心的人是白蘇。
若是白蘇沒有出現(xiàn),他甚至不知道喜歡是什么,思念是什么,牽腸掛肚又是什么!
而現(xiàn)在薛玉恒非常的清楚,他只要白蘇一人!
“那你為何總是表現(xiàn)得對我很在意的模樣?三爺,你……你明明是對若蘭有意的,只因為白蘇出現(xiàn)了,你才變了心意,不是嗎?”
“與白蘇無關,不要扯上第三人,我今天言盡于此,日后莫要再做傷害他人的事情了,我會派馬車送你回去。好自為之吧?!?p> 薛玉恒離開小亭,獨留若蘭一人悲凄,而此時的若蘭將所有的過錯都歸究到白蘇的頭上了。
若是沒有她的出現(xiàn),薛玉恒就不會變心,她嫁入薛家堡也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她要的不多,哪怕只是個妾室,她也甘之如飴。
可偏偏白蘇出現(xiàn)了,打亂了他們平靜的生活,也打斷了她的美夢。
一切都是因為白蘇,如果沒有她,薛三爺就會回到從前,他就會像以往一樣,將她當作紅顏知已,無話不談的傾訴者。
女子美艷的雙眸變得異??刹溃袷且寻滋K弄死不可……
是夜,冷風吹拂,淡淡的藥草香彌漫在白蘇的屋內。
院子里的大樹上,男子斜依在樹干上,一派悠閑自在!
薛玉恒到的時候,楊素素才離開的,他知道素素姐不喜歡他接近白蘇,所以他只能等她離開!
她似乎生病了,聽交談之聲,像是因為今天落水染了風寒!
孫相宜送了藥,與她聊了幾句,起身便將窗給關上了,還不忘向他這邊瞪了瞪眼。想來是知道他的存在的。
“小蘇的情況如何?”薛玉恒見孫相宜從白蘇房里出現(xiàn),趕緊落地擋住她的去路。
“受了風寒,任大夫已經給開了藥,休息兩日更能無礙!夜里風大,我就不給你留窗了,免得小蘇又嚴重了?!?p> “我去看看她!”
“那是女子的閨房,薛三爺請自重,而且她怕是已經睡下了,你明日再來吧!”
許是兩人交談的聲音吵到了白蘇,屋里傳來她的詢問,“相宜姐姐,是邢大哥回來了嗎?”
“沒有,是……薛三爺來了!”
屋里一片沉寂,過了許久,薛玉恒以為她又睡著了,沒想到門卻開了。
白蘇披著披風,就站在門口,站在昏暗的燭燈之下,薛玉恒看得有些恍惚,“你回去躺著休息吧,我明日再來!”
“薛三哥這么晚來想必是有事?”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沒有叫他薛三哥了,都是直呼其名。
但今天這個事情,薛家兄弟確實是幫了她,也幫了姐姐!念在這情份上,白蘇算是原諒他了。
“今天落水的事情,我無暇顧及到你,所以來看看!”
落水的事情,是落意故意到若蘭面前說了是非,并且授意了性格較為跋扈的玉蘭出面。可以說,是他薛玉恒有意放任的。
目的是為了讓白蘇早些離開薛家堡。
“我已經沒事了!今天的事情,還得感謝薛三哥出手相助!我們到正堂坐坐吧,正好有些事情要與薛三哥商談!相宜姐姐,麻煩你給我們沏一壺茶!”
孫相宜退去了廚房,白蘇則領著薛玉恒去了正堂。
正堂不遠,就在旁邊而已!
兩人方一坐下,薛玉恒就抓了白蘇的小手,感覺小手一片滾燙,像是發(fā)高燒的樣子。
“怎么這么燙,你發(fā)高燒了?”男人的大手又伸出去探了探她的額頭,發(fā)現(xiàn)那里比小手還要燙。
在燭光明顯的情況下,那小臉似乎比以往更紅了幾分,可想她此時有多不適,卻偏偏還要與他談事情。
男人起身,來到她身邊,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薛玉恒,你干什么?”白蘇本來頭就暈,被他這么一晃,更暈了!
“回房間躺著!”
“我沒事!你還是放我下來吧,等會相宜姐姐該看笑話了!”
男人無動于衷,依然堅持要送她回房間!
真是折騰!
白蘇被輕輕放在軟床上,被子也為她蓋好了,捂得嚴嚴實實的,就怕她被吹著涼了。
“老實點躺著,我就坐在邊上,你有話就說!”
孫相宜都是知道的,只是沒有點破罷了!
“你……薛玉恒,你是你,我是我,我們之間沒有其它的事情!這一點你要搞清楚了!”白蘇臭著一張臉看他。
“說吧!”
白蘇像是得了赦免令,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薛玉恒看著就想發(fā)笑,但他忍住了。
“我姐姐的意思是,讓我暫時離開京城一段時間,去江南!”
“你與素素姐相認了?”
“嗯,她與我說了很多,讓我覺得留在京城處處都是危機!”
“所以你同意去江南了?”
“我不想她擔心,我們姐妹剛剛相認,雖有財力,卻沒有權勢,斗不過楊世威。而且去了江南,我也可以更好的開展自己的事業(yè)啊!”白蘇想過了,在京城有薛家堡這個地頭蛇,還有那么多有權有勢的權貴們,她想要在京城迅速發(fā)展起來,說容易也不難,只不過漲得太快,會被人當出頭鳥滅得更快。
而且京城這塊蛋糕就這么點大,吃的人多了,就沒辦法吃飽了。
“那這邊的產業(yè)呢?你不在,放心讓其它人打理嗎?”
“邢大哥很能干,我也信得過他!”
“打算什么時候起程?”
“安排好這邊的事情就可以走了!”
“你打算去多久?”
“還不知道,姐姐說等那位楊侍郎淡忘了,再回來!”
“不如去之前,我們先把婚事定下來?”薛玉恒有一種感覺,若她離開時間久了,就會將他忘得一干二凈。
他什么都不怕,就怕她離開他。
白蘇聽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不是拒絕得很明顯了嗎?怎么就是不知道死心?
“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我白蘇只嫁自己喜歡的人!”
“那你何時才能喜歡上我?”男人的鷹眼緊緊的盯著她,很認真的。
白蘇又翻了個白眼,而正在此時,孫相宜將茶水送了進來,不免輕咳兩聲,示意他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