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悠悠傻了,我第一次參加終試不要騙我……這些都是正常的面試問題?
總經(jīng)理冷冷的道:“我暫時沒什么想了解的了,讓我的合伙人來見見你吧?!?p> 吳悠悠很快就后悔了。為什么沒在那個總經(jīng)理問出侮辱人的問題時,拍桌子就走。
走進來的合伙人竟然是白靜。
吳悠悠差點跳起來:“你耍我!”
白靜悠然自得:“怎么是耍你呢,我就是這家公司的合伙人啊。不過吳小姐,我看這個職位對你不合適。還有你那個男朋友呢,對你也不合適?!?p> 吳悠悠冷笑:“不就是公報私仇么,還說得這么清新脫俗?!?p> 白靜揚天長笑:“還真是綠茶一個。前天你是去找葉恭么?其實是去勾引別人的男朋友吧?我在寫字樓里就看見了,你和紀先生在小花園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呵呵呵,兩個人摟摟抱抱、互相摸來摸去的,是你吧?”
吳悠悠氣得差點兒吐血:“你這是賊喊捉賊、血口噴人!”
白靜的彎眉一挑:“血口噴人?后來你們兩個又干了什么?當時我雖然不在場,但是聽人說,你和紀先生在會議室里關(guān)起門好久才出來,也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茍且之事?!?p> 突然吳悠悠包里的手機震了起來。這時也顧不得面試禮儀了,吳悠悠摸出手機,是一個陌生號碼。
白靜一幅看好戲的神態(tài):“手機響了,怎么不接???是不是不敢???”
這時那位總經(jīng)理舉著手機走了進來:“果然就是你!昨天晚上想和紀寒約會的就是你對不對?紀寒沒理你,你就不停的電話短信騷擾他?”
白靜冷笑:“還說我血口噴人?第一天就在寫字樓里里外外、不干不凈,第二天又上趕著送身,你要點兒臉行嗎?!?p> 吳悠悠氣得發(fā)抖,可是在這兩個人夾擊之下根本無從解釋。
白靜垂下小扇子似的假睫毛:“我可是認識很多公司的HR還有獵頭,你要是繼續(xù)糾纏葉恭和紀寒,面試通不過的就不只這一家公司了。”
吳悠悠氣都喘不允了:“誰糾纏他們了?!你們太不講道理了!”
白靜輕蔑的笑了笑:“只有你們這樣沒出過校門的學(xué)生才會要求別人講道理。告訴你吧,社會上講的是實力,我們就是實力,實力就是道理?!?p> 吳悠悠一時間氣昏了頭:“你是想逼我和葉恭分手對吧?不好意思,我不同意。我和葉恭沒分手,你就是小三!”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那家公司里走出來的。
回到學(xué)校,她從小賣部買了一盒冰激凌、一罐花生醬、兩包混合堅果,一步一挨的回到了宿舍。
來不及坐下,先把堅果用水果刀湊合著切碎了一點,然后和冰激凌一起扣進了自己的不銹鋼大飯盒,再舀上幾大勺花生醬。她舔了舔嘴唇,把勺子伸進去用力攪和了一番,便大口吃了起來。
學(xué)校的宿舍還能住一天,明天必須滾出去了。
為了這點兒破事兒足足浪費了兩天時間,真是得不償失。
吳悠悠打開通訊錄,開始琢磨能去哪個朋友家借助幾天。唉,要是自己的親哥哥沒在美國當博士高材生就好了。
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到,哥哥突然給自己打了電話來:“悠悠,你已經(jīng)畢業(yè)了吧?學(xué)習(xí)的宿舍還能住嗎?”
吳悠悠無語了,哥哥千里迢迢打電話來就是為了給自己的傷口上撒點兒鹽嗎:“當然不能。”
然而不愧是自己的親哥哥:“我介紹個房子給你吧。我現(xiàn)在實驗室一個教授的親戚,要去國外做一年學(xué)術(shù)交流,需要一個人幫她照管房子,免費??!我就推薦了你,她同意了?!?p> 吳悠悠頓時不想吃冰激凌加堅果碎加花生醬了:“在哪兒在哪兒?”
她立刻要到了地址,當晚就跑到了約定地點。
那是一個看起來很有氣質(zhì)的中年女性知識分子,給了她一個裝著鑰匙和地址的信封:“我其實也是幫人看房子,并不住那里。你住進去很好,多些年輕人的朝氣?!?p> 第二天吳悠悠大刀闊斧的和過去的自己進行了“斷舍離”,一個人就把宿舍的行李搬過去了。
等到她看到房子時,傻眼了。
非常高檔的小區(qū),樓和樓之間的距離都很遠。綠化和景觀設(shè)計簡潔而典雅大方。小區(qū)里甚至有一片湖水和丘陵,有天鵝在水面游弋。
房子的面積應(yīng)該也很大。只是有幾扇門鎖死了不能進。但是能使用的也有一間客廳,一間臥室,和一間書房。
還有寬敞的廚房和浴室。
格局大氣,裝修精美雅致,家具都是全新的。
更重要的是,每一個角落、每一件裝飾都好像是可著吳悠悠的心意定制的。
她簡直懷疑這個房子是自己搞的裝修、自己買的家具、自己做的軟裝。
臥室里還有專門的步入式衣帽間,吳悠悠在心里嘆息,自己那仨瓜倆棗的衣服,怎么能填得滿這紅塵的繁盛?
進去吳悠悠才愣住了,本來以為應(yīng)該是空空的衣柜,沒想到里面掛滿了衣服。春夏秋冬、聲色犬馬,各種季節(jié)各種場合的衣服應(yīng)有盡有。
鞋架也滿滿的,從尖細細的跟鞋到毛茸茸的拖鞋一應(yīng)俱全……還有成排的帽子、手袋……無一不精致華貴。
吳悠悠簡直不好意思把自己在淘寶買的那些灰撲撲的衣物放在這個衣帽間里——怕它們羞憤自殺。
手指撥過那一件件整齊懸掛的華服,立刻激起一陣彩色的漣漪,流蘇、輕紗、珠片、羽毛,一起晃動出縹緲的韻律,美得好像一個虛幻的夢境。
到底小孩子心境沒忍住虛榮,吳悠悠偷偷試穿了一件衣服,竟然合身的就像是給她定做的一般。
她又試了一雙鞋,也是恰堪堪合腳。
這時吳悠悠才感到五雷轟頂、毛骨悚然。
未免也太像沉香屑里,葛薇龍入了姑媽家的劇情了!可是現(xiàn)在什么年代了,有必要像長三堂子似的,買進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