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莎大笑起來:“邪魔歪道?余桐非你自己的邪魔歪道還少嗎?”
余桐非的氣勢弱了下來:“沒有證據(jù)別胡說八道?!?p> “我可是進(jìn)入過白靜記憶的人,你猜我有沒有證據(jù)?!?p> “那個,陶莎……你知道白靜是受過刺激的人,她的記憶么……一個瘋子的記憶能算數(shù)嗎?”
只聽余桐非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后徹底沒有了聲息。
陶莎一臉不屑的走了回來,看著吳悠悠的神色,突然柳眉倒豎:“想問什么就直接說出來,我最看不得一個大活人吞吞吐吐的樣子?!?p> 吳悠悠只得道:“陶莎姐你這個靈力到底靠不靠譜?辛總說我不能接受不純凈的靈力?!?p> 陶莎冷哼一聲:“你還真以為只有歸一院的靈力最正統(tǒng)最純凈啊?!靈心臺是個古老的地方,其實(shí)有更正統(tǒng)、更純凈的靈力之源,只不過因?yàn)橐恍┮馔馐髁?。?p> 吳悠悠眼睛都瞪圓了:“所以辛總的異能中心,表面上是新的,其實(shí)使用的都是古老的方法?這算是靈心臺的文藝復(fù)興?”
陶莎冷冷的看著她:“我最不喜歡別人不信任我,你要是覺得我的靈力不純,請你走吧?!?p> 媽呀,這人翻臉真是比翻書還快。
說話間陶莎就來奪取吳悠悠身上的蓮花,吳悠悠苦笑著道:“陶莎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陶莎的手卻停在了空中,盯著那三朵蓮花發(fā)了會兒怔,突然離開了。
吳悠悠無語了,這里的人怎么都像是紀(jì)寒的親戚呀?要不無賴已極,要不喜怒無常的。
不知道躺了多久,陶莎進(jìn)來把她身上的蓮花取走,放回了大石缽內(nèi):“沒想到你還真的天賦異稟,把我的靈蓮滋養(yǎng)得也不錯。這樣吧,你再多來幾次,咱們互惠互利。你能有更多靈力,我的靈蓮也可以好好滋潤一下?!?p> 吳悠悠:“……”
真不愧是辛隨影的手下啊,都這么會利用人。
陶莎歪著頭看大石缽里的靈蓮:“不是辛隨影幫你開啟的那三星吧?他靈力方面其實(shí)不是很強(qiáng)?!?p> 吳悠悠遲疑著道:“呃,我要是說我的那三星好像是夢里被開啟的,你信嗎?”
陶莎用手指輕輕撥弄著浮在水中的蓮花花瓣:“信呀,進(jìn)入別人的夢境,也是靈心臺失傳的法術(shù)之一。辛隨影這兩年就在研究這一塊。”
呃?為什么感覺靈心臺失傳了很多厲害的法術(shù)?這些年它都損失了什么???以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造成了這樣的損失?
現(xiàn)在吳悠悠很想和那個夜色里虛白的女子,聊聊靈心臺遠(yuǎn)古的罪惡了??墒菑哪翘煲院?,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同時吳悠悠有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紀(jì)寒很可能是一個隱藏的異能者,而且感覺深不可測的樣子。
陶莎在旁邊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我覺得你和這些失傳法術(shù)有一種特別的關(guān)聯(lián),應(yīng)該和辛隨影多探討一下?!?p> 不知怎的,吳悠悠心頭泛起一絲對未知的懼意:“只是巧合吧?應(yīng)該沒有什么特別的關(guān)聯(lián)吧。”
“也對,憑什么讓辛隨影占這樣的大便宜?再說辛隨影那個斯文敗類滑頭得很。還有他那個姓紀(jì)的好基友,哼,小心他們兩個狼狽為奸算計(jì)你?!?p> 吳悠悠的心在滴血。呃,晚了,已經(jīng)被他們兩個算計(jì)了。
陶莎又掃了一眼她的隨心環(huán):“不過你的念靈是妖蛇,這東西貪婪得很。搞不好他們兩個偷你這只雞不成、還蝕把別的什么米。”
吳悠悠無語了,怎么我就是雞了?!
這時又有人敲門,陶莎嘆了口氣:“我這剛一閑下來,就一個一個的黃鼠狼給雞拜年?!?p> 吳悠悠:我可不是黃鼠狼啊,我也是雞。
陶莎看了一眼吳悠悠:“你也跟我來?!?p> “啊?你們在那里聊天,有我在不太方便吧?”
“就是要讓他覺得不方便啊。”
來的人竟然是蘭唯,他一頭長發(fā)在腦后梳起,穿了白T恤、黑短褲和一件粉色帶白條紋的沖鋒衣,竟然非常的清爽漂亮,好像陽光下、一朵帶著朝露的粉色薔薇。
看到吳悠悠,蘭唯也很驚愕:“咦?你也在這里?”
陶莎好像老母雞一樣擋在前面:“蘭唯你可別打她的主意,她可是辛隨影和紀(jì)三公子的禁臠。”
吳悠悠:“我不是!”
蘭唯哈哈一笑:“陶莎說話就這樣,你不用當(dāng)真?!?p> 陶莎冷冷看著他:“你怎么也湊熱鬧來找我?什么目的直接說。”
蘭唯看了一眼吳悠悠,陶莎立刻道:“放不上臺面的話就不用說了。”
吳悠悠感覺真的好尷尬。
蘭唯嘆了口氣:“我是想說,辛總的這個異能中心本身就不太被靈心臺看好。我覺得他的商業(yè)模式也有硬傷。現(xiàn)在你又得罪了合作方那邊……”
陶莎打斷他:“少鋪墊這么多,直接說事兒?!?p> 蘭唯清了清嗓子:“我是說,你要是想出來單干,我……”
陶莎立刻站了起來:“不送?!?p> 蘭唯也苦笑著站了起來:“我就是怕你一直閑著也不是個事兒,提個建議。好了好了,我馬上走?!?p> 他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陶莎靠在椅背上:“不過陶莎,就算你是靈心臺的紅人又怎樣呢?現(xiàn)在可不是千百年以前,完全沒有競爭呢?!?p> 吳悠悠忍不住道:“靈心臺的靈力,競爭者很難模仿吧?”
蘭唯笑了:“可是外面的科技手段可上來了,念蹤科技就很明顯想搶占我們的市場。辛隨影的異能中心本來可以抗衡,可是那幫老腦筋死活看不上這一塊兒?!?p> 陶莎抱著胸:“我能和你說上兩句話,是因?yàn)槲乙灿X得靈心臺已經(jīng)腐朽不堪了。但是除此以外,沒有其它共同話題了?!?p> 蘭唯揮了揮手:“知道了知道了。啊,悠悠,再見啊!”
吳悠悠吐了吐舌頭:“沒想到辛總這么有革新頭腦?”
“才沒有呢。”陶莎提到辛隨影就很不屑的樣子,“是之前紀(jì)寒?dāng)x掇他搞這一塊的。開始我們都覺得兩個不務(wù)正業(yè)的紈绔子弟不可能做到,沒想到還真成了。”
紀(jì)寒竟然有這個頭腦,吳悠悠忍不住對他刮目相看了。
出了陶莎的水上粉紅小屋,吳悠悠只覺神清氣爽、渾身舒暢,感覺這個靈力還真的有用呢。
還沒走回異能中心,突然聽到有人在喊自己,回頭一看,是白靜。
白靜笑得有些討好:“悠悠,我聽說你要參加月底的考核,而且辛總還為你下了賭注?”
吳悠悠淡淡的“嗯”了一聲。
白靜趕緊上前一步:“你有把握能通過嗎?都一直沒和我們上課的。”
吳悠悠冷冷的道:“你自己準(zhǔn)備好考核就好了。”
白靜熱情的道:“我沒別的意思。這要牽扯到整個培訓(xùn)基地的利益,畢竟我們念蹤科技是異能中心的合作方,所以我想幫幫你啊?!?p> 吳悠悠倒有些好奇:“你打算怎么幫我?”
“我也是為了你好,剛剛還專門去求了余教練,他答應(yīng)我允許你去上課了。我跟你說靈力在考核中是很重要的基礎(chǔ)。到時候你也別太清高了,余教練接觸你的身體,也是為了更好的給你靈力啊?!?p> 吳悠悠差點(diǎn)兒氣笑了:“這樣啊,那就不必了?!?p> 白靜好像也有些生氣了:“哎,悠悠,你怎么就那么金貴?。课疫@也是為了培訓(xùn)基地、為了辛總好。你不要這么任性好不好?你如果失敗了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這是整個異能中心的事。”
吳悠悠心里的火“騰”的就起來了:“賭注是辛總下的,你是不信任辛總嗎?”
白靜怔了怔:“當(dāng)然不是……”
“那就好,辛總的事,還輪不到你操心吧?”
白靜的臉也拉了下來:“我可不是威脅你,考核時余教練會在場負(fù)責(zé)靈力的平衡。你要是和他關(guān)系不好,他到時候萬一有點(diǎn)失誤什么的……你是剛從學(xué)校的象牙塔出來,不知道社會的險(xiǎn)惡?!?p> 吳悠悠完全相信余桐非做得出這種卑鄙的事情。
白靜又放柔了聲音,來拉吳悠悠的手:“所以說啊,不如你現(xiàn)在去向余教練道個歉,我在旁邊幫你說說話,余教練說不定就原諒你了?!?p> 吳悠悠連忙把手抽了回來:“該道歉的是余桐非!”
白靜又變了臉:“吳悠悠,我可是該做的事情都做了,你還這樣幼稚,考核時在靈力方面出了什么問題,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這時旁邊傳來一個聲音:“是嗎?這話我可聽見了。如果吳悠悠在考核時出了什么問題,我看就是你和余桐非害的。”
白靜嚇了一跳:“陶莎姐?!我,我和吳悠悠開玩笑呢?!?p> 陶莎一點(diǎn)兒都不給她臺階:“玩笑?玩笑是這么開的嗎?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余桐非的意思?”
白靜扁了扁嘴,一幅撕破臉的樣子:“是余教練的意思又怎么樣?陶莎,你現(xiàn)在日子也不好過吧?太囂張了,總有一天會吃虧的。你接受的教訓(xùn)還不夠嗎?”
陶莎卻突然一招手:“梁維辰!”
吳悠悠也跟著回頭,卻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因?yàn)楹土壕S辰一起的,是紀(jì)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