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吳悠悠每天就是坐在陽光房里,蛇靈自己會汲取各種不純的靈氣。吳悠悠引導它吐出一些來,歸入到冰蛛身體里。
然后冰蛛結(jié)出純凈靈氣的網(wǎng)來。吳悠悠身體上的七點會吸納純凈的靈氣。沒有了靈氣的蛛網(wǎng)就發(fā)黑壞死,然后冰蛛再結(jié)出新網(wǎng)來。
紀寒上來看了一次,點頭道:“差不多了?!?p> 然后他指頭輕輕一揮,吳悠悠的妖蛇念靈就“嗖”的竄出去,一口將冰蛛吞了下去。紀寒再抓住它一捏,一塊水晶從蛇靈嘴里吐了出來。
吳悠悠看得又呆了:“怎么我覺得我的蛇靈更聽你的話啊。”
紀寒給那塊水晶穿了條細細的白金鏈子:“當然是因為我實力強啊。”
酒會當天。吳悠悠換好了衣服,那塊銀飾吊在她修長的脖子上。
說來也奇怪,本來是略顯粗糙的一塊銀牌子,但是自從那七朵花蕾全部綻開后,整塊銀子仿佛都有了生命,那些枝蔓、葉子好像可以隨風擺動一般。
而吳悠悠整個人也仿佛散發(fā)著生命的光輝,皮膚潤澤水嫩、秀發(fā)光滑閃亮、嘴唇鮮妍柔軟、瞳孔熠熠生輝,眉梢眼角都有星芒。
看得讓人想去觸碰撫摸這樣的生機活力,又想啃食品嘗這樣的新鮮柔媚。
在車上紀寒抓緊時間布置任務(wù):“掃描到異常時,別墅里有七個人,公公婆婆,兒子媳婦,還有兒子的三個同事。今天都會到場?!?p> 吳悠悠表示了擔心:“怎么知道就是別墅里那七個人?如果有人從旁邊路過呢?”
“辛隨影想辦法調(diào)取了別墅區(qū)的監(jiān)控錄像,確認當時周圍沒人?!?p> “如果有人在監(jiān)控死角呢?如果有小偷一直躲在別墅的閣樓里呢?”
紀寒嘆了口氣:“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那就只能算辛隨影運氣不好了。現(xiàn)在的掃描條件就這樣,也只能由天聽命了?!?p> 吳悠悠緊張的扭著手指:“哎,這是我第一次正式出任務(wù),完不成怎么辦???”
“別那么緊張,我和你交個底兒吧。其實辛隨影最初的目的是奪取重生者未來的記憶。但是你也知道,重生者的記憶只能燒毀,不能復制和提取。”
吳悠悠倒抽一口冷氣:“辛隨影他是想利用這些記憶,得到未來的信息嗎?”
“倒沒有那么陰險。他是想得到線索,是不是有人人為制造出了重生者,是誰、以及怎么制造出的重生者?!?p> “所以呢?”
“所以你這次能不能完成任務(wù),實際無所謂。辛隨影他就是想給你個機會,試煉一下。”
“可是,如果連他們的記憶都消除不了,不是太失敗了嗎?重生者的存在,還是違背自然規(guī)律的吧?不會影響歷史進程嗎?”
紀寒笑了:“改變歷史的人物不是因為他重生了,而是因為他本身就有這個能力。相反,沒有這個能力的人,重生了也是小打小鬧,改變不了什么。”
吳悠悠哀嚎一聲,把額頭抵在了車窗上:“本來我還很激動很興奮的要完成一件大事,現(xiàn)在被你這么一說,我都不想去了,一點兒意義都沒有了嘛。”
紀寒專心開著車:“也不是全無意義吧,那家的公公是有實力的。如果是他重生了,我們還真得想點兒辦法。”
吳悠悠又坐直了身子:“其實,如果我們和重生者開誠布公,重生者會告訴我們一些線索啊。他重生之前也許遇到了什么特殊的事情呢?!?p> “完全正確。所以我支持你先征得重生者的同意,再清除他們的記憶。你這樣是有很大意義的?!?p> 吳悠悠興奮的情緒回來了:“什么意義?”
“現(xiàn)在只剩下兩個重生者了,如果是偶然的時空錯誤無所謂。我和辛隨影擔心的是,如果是人為制造的,萬一將來有了大批重生者,那可就麻煩了?!?p> 吳悠悠果然振奮了起來,揮起了小拳頭:“那一起加油吧!現(xiàn)在我很期待了呢?!?p> 紀寒唇角又促狹的一勾:“對了,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吳悠悠和紀寒相處久了,看到他唇角的那抹笑意就覺得他有些不懷好意:“什么事?”
“那家的兒子,叫常啟的,是念蹤科技的員工。所以,你可能會碰到念蹤的人?!?p> 吳悠悠用手掩住嘴巴:“常啟?他結(jié)婚了?!什么時候結(jié)的?!是誰是誰?!”
紀寒沒想到她反應那么大,也嚇了一跳:“你這么激動干嘛?常啟是你的老情人?”
要不是紀寒正在開車,吳悠悠真想一拳打上去:“我的好朋友童米玉,是他的女朋友?!?p> “哦,他的老婆就是童米玉,還懷孕了?!?p> 吳悠悠頓時覺得愧疚極了,這幾個月在覺醒者的圈子里,的確把現(xiàn)實世界都屏蔽掉了。好長時間沒有和童米玉聯(lián)系,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她竟然不知道!
她哀嚎了一聲:“我不想去了,真的沒臉去見童米玉。反正這也不是個重要的任務(wù),就告訴辛隨影我試煉失敗了吧!”
“你覺得你應該怎么賄賂我,讓我?guī)湍阆蛐岭S影撒謊?”
“呃,那算了,還是讓我去直面童米玉吧。”
那棟別墅隨便比不上那次去的遠郊莊園,但是也是配了很大花園的獨棟。
正是賓客到場的時候,常氏一家站在門口迎客。
這家人顏值都不錯,公公精神矍鑠,婆婆風韻猶存,常啟自信帥氣,童米玉仍然像洋娃娃一般小鳥依人。除了童米玉面色有些憔悴,其他人的臉上都是溢出來的笑容。
還沒走進,吳悠悠就又小聲哀嚎起來:“太尷尬了啊,童米玉結(jié)婚懷孕我竟然統(tǒng)統(tǒng)不知道,現(xiàn)在作為你的女伴、而不是她的好朋友去祝賀她。我真的是死了算了?!?p> 紀寒道:“那個童米玉好像已經(jīng)從念蹤科技離職了?!?p> 吳悠悠只覺兩腿像灌了鉛一樣:“完了,又多了一條。而且本來念蹤科技里就傳我和你的閑話,現(xiàn)在咱們倆再雙雙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別人會怎么說啊?!?p> 紀寒一把拉住她:“反正你又不在念蹤科技上班了,管別人怎么說。以后老老實實和我混,別人也說不出什么來了?!?p> “我才不要,我做人的原則是低調(diào)。你的女朋友,就是風口浪尖上的人物啊?!?p> 紀寒嘆著氣:“造化弄人啊,你擁有那種能力,就注定不能低調(diào)了?!?p> 作為紀氏的公子,紀寒受到了很熱烈的歡迎。吳悠悠也跟著依次和這家里的公公、婆婆、常啟、童米玉握手,笑得臉都僵了。
童米玉見到吳悠悠,終于在臉上露出一抹真正的笑容:“哎呀,是悠悠啊。之前我都聯(lián)系不到你呢?!?p> 吳悠悠更加愧疚:“對不起玉米,我之前特別忙,都沒和你聯(lián)系。你看,這么大的事我才剛知道?!?p> 童米玉笑了笑:“沒事,你哥哥,還有你哥哥女朋友的事我也聽說了。那些就夠你煩心的了?!?p> 她轉(zhuǎn)頭看了看紀寒,和吳悠悠咬起了耳朵:“你真的和紀家少爺好了???是不是每天還是玩兒少爺女仆的游戲啊?”
吳悠悠欲哭無淚,含含糊糊的道:“呃,啊,其實……”
常啟看到童米玉和吳悠悠這么親密,很開心:“哎,吳小姐你來了太好了。童童她最近身體突然不舒服,心情也一直不好,你陪她多說說話?!?p> 公公連忙呵斥:“小啟你怎么這么沒有眼力價兒?你把人家小兩口拆散了算怎么回事?”
吳悠悠覺得不但臉僵,脖子也僵了,她用手扶著后脖頸:“啊,我和玉米,呃,不是,和童米玉之前關(guān)系就很好,正想和她聊聊呢。”
童米玉卻怏怏的:“我哪兒能把悠悠你從寒少身邊搶走啊,你們先自便,有空了和你聊?!?p> 說著話她的突然面色慘白,常啟連忙扶去她。童米玉卻甩開他的手,自行回別墅里去了。
公公仿佛有些尷尬,婆婆連忙解釋著:“兒媳婦頭一胎,有些緊張,加上有孕吐,有些不舒服?!?p> 常啟招呼紀寒去取飲料,眼睛卻看向了門口進來的一群人。
吳悠悠拉了拉紀寒的衣角。
紀寒借口參觀一下環(huán)境,和吳悠悠走到了一個僻靜處。
吳悠悠低聲道:“童米玉的情緒非常不對,我是她的好朋友,我能察覺到”
紀寒看了一眼剛剛來的一群人,又看了一眼正匆匆往別墅里跑的兒子:“不是說她緊張和身體不適嗎?”
吳悠悠搖頭:“緊張是擔心胎兒的安危,身體不適也不會影響到母愛。我能感到公公、婆婆和兒子,都為了新生命由衷的喜悅。但是童米玉,我感到她對肚子里的孩子是滿心的憤恨。但是她以前絕對不是這樣的人,她很愛常啟,也很喜歡小孩子?!?p> 紀寒掃了一眼散落在草坪上的人群:“所以現(xiàn)在你覺得兒媳異常。不過還有三個同事,我們先把所有的嫌疑人看了再說?!?p> 吳悠悠卻突然把手插進了紀寒的臂彎里,人也突然緊張起來。
剛來的常啟的那幫同事里,竟然出現(xiàn)了白靜和葉恭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