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生死救援
“哐塘”煙灰缸摔落在了地上。
陸濤滿懷期望看著室友,可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種期望漸漸演變成了失望,最終成了絕望。
連煙灰缸砸下,這么大的響聲都沒讓他醒來,還有什么辦法,我還有什么辦法能讓他醒過來呢?
就在陸濤心生絕望之際,希望竟然再一次降臨到了陸濤頭上。
室友竟然翻了一個身。
這,或許是陸濤最后的機會了,因為他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有些撐不住了,眼皮止不住的往下閉,渾身也提不起來一絲力氣。
“救,救”陸濤拼盡了最后一絲氣力,從嗓子眼里冒出了兩個字。
但即使如此,這聲音依舊不算響亮,甚至只比正常說話聲高一點點。
隨著聲音的喊出,陸濤最后一絲氣力也從身體里剝離而出,整個人喪失了最后一絲掙扎,眼皮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雙手一松落在了床上,他的頭部也一歪拖拉到了一邊。
意識喪失前,陸濤眼前仿佛看到了一片白光,純粹而柔和,他感覺自己在白光的照耀下,似乎都不在疼痛了,全身變得輕飄飄的。
上天只救自救之人!
陸濤的求生欲望最終還是得到了呼應,室友迷迷糊糊眼睛睜了開來。
朦朧之間,他的眼神里似乎只有一片血色。
心里徒然一顫,室友一下子就醒了過來,眼睛也整個睜開了。
眼前的一幕徹徹底底的映入了他的眼簾。
陸濤倒在了血泊之中,衣服上,床上,地板上都是鮮血。而陸濤此刻拖拉著腦袋,雙手無力的垂在一邊,身體一動不動仿佛死掉了一般。
看著,看著,室友面色越來越差,然后大叫出聲:“殺人了,救命呀!”
喊了一聲后,他緊接著就是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房門。
隨之再次大喊出聲:“殺人了,救命呀!”
此時,室友的喊叫,終于引起了酒店方面和部分房客的注意。
幾個房客微微打開房門,小心翼翼的探出半個腦袋,想要看一下是什么情況。但在看到室友,鞋上沾滿了鮮血后,他們“趴嗒”一下,立即關閉了房門。
趨利避害,也是人之常情。畢竟這可比老爺爺?shù)沟夭桓曳鲆植赖亩?,在他們看來,兇手或許還沒有離去,一旦出去也許都會有生命危險。
在生死面前,大多數(shù)人還是會選擇退避恐懼的。
但盡管如此,還是有少部分人,選擇了打開房門。
“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腳下都是血呀?”
“別害怕,我們這么多人在這,把事情都說出來,不要緊的!”
幾個人圍著,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室友顯然有些不知所措,或許是還沒從剛從一片血色中緩過神來。他一只手不停顫抖著,指著打開的房門,愣愣的沒有開口說話。
幾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后并肩朝著打開的房門走了進去。
剛進房門時,他們還以為兇手還在房內(nèi),或許要經(jīng)歷一場苦戰(zhàn)。但慢慢朝臥室里走去,眼前的一幕讓他們徹底放下警備的同時,整個心再一次懸了上去。
陸濤倒在血泊的畫面,讓這幾人心又提了上去。
一個人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探了一下陸濤的鼻息。
發(fā)覺手指間有氣流通過,這個人臉上徒然一喜,連忙對著身后眾人喊道:“還活著,快救人,叫救護車!”
被那人一喊,其他人一怔過后,就是連忙行動了起來。
“我去打電話叫救護車?!?p> “那我到樓下去找酒店人員,問下有沒有醫(yī)護人員。”
“我學過戶外急救,讓我來幫他止血吧!”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立刻將所有行動安排了下來,然后紛紛開始的救援。
學過戶外急救的開始著手幫陸濤止血,旁邊站了幾人幫忙遞起了工具。
就在眾人忙著給陸濤止血的功夫,打電話叫急救車的人已經(jīng)回來了:“已經(jīng)打電話了,急救車還有十幾分鐘才能趕到?!?p> 急救的那人停下了手,面色徒然沉重了起來,嘴邊喃喃自語道:“十幾分鐘?這可是心臟刺穿呀,怎么可能等的了十幾分鐘……”
他的喃喃自語傳入了所有人的耳朵里,大家面色都變得沉重了起來。盡管陸濤和他們素不相識,但在此時此刻,他們都為了陸濤可能即將去世的消息而難過不已。
整個場上氣氛很是壓抑,但其實就陸濤傷口看,流血速度顯然已經(jīng)緩和了不少,他們都已經(jīng)算是盡了自己的全力了。
就在這時,一個人急忙闖了進來:“酒店里,酒店里有醫(yī)護人員,就在后面!”
他說話喘著粗氣并且時斷時序,顯然這是一路狂奔帶來的后遺癥。
說完后,這人便彎下了腰,雙手撐在腿上用以支撐疲憊的身軀,整個人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僅僅是片刻功夫,一個穿著睡衣的男子就走進了房間。
一進房間,他第一時間便看到了這觸目驚心的畫面,衣服上,床單上,地上,都是鮮血的痕跡。
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他并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徑直的走到了陸濤身邊。
他翻了翻陸濤的眼皮,然后探查了一番陸濤的呼氣,最后看了一眼陸濤心臟的受傷部位。
“唉”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你們已經(jīng)把我所能做到都做了,但他失血過多,如果再拖下去,恐怕……”
說完,他搖了搖頭,緊接著便陷入了沉默。
一旁眾人看到了醫(yī)生的面色后,臉上也變得更加沉重,因為他們都知道,救護車還要十幾分鐘才能到,而陸濤,或許堅持不了那么久了!
就在眾人都沉默的站在原地之時,房間里又沖進來了幾個人。
一個赫然就是陸濤的教練申海洋,而另外幾個則是酒店的管理人員,還有宜城隊的隊員。
他們幾個一進來,看到眾人沉重的面色,又望了一眼血泊中的陸濤,面色也一下子沉了下來。
酒店的管理人員站在了一邊,沒有選擇開口說話。
而幾個宜城隊的隊員卻是面色焦急,顯然是想開口說些什么。
但在他們還沒開口,就被申海洋的話語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