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在林思韻的怒目注視下,用刀劃破手指,擠出一滴血滴在了白色令牌之上。
林思韻見狀這才把刀收了起來,滿意地道,“這還差不多,早這樣不就好了么,非要人家來硬的?!?p> 要不是因為方圓現(xiàn)在正處特殊時期,不能隨便死,他指不定還要和大小姐拼個魚死網(wǎng)破。
不過現(xiàn)在木已成舟了,再去追究什么也沒用了。
關鍵這大小姐林思韻還真的是為了方圓好,只不過方式稍微另類了一點罷了。
此時從方圓手中擠出的那滴血在白玉材質(zhì)的因果詔令之上化開,很開就沁染了整塊令牌,使原來潔白無瑕的令牌整個變成了血紅色。
連上面發(fā)出的光也是血紅色,把這偌大房間都映成了紅色,像是喜房一般,不過這刁蠻大小姐現(xiàn)在這副模樣,怎么看怎么不像新娘。
紅光退去,隨即一股強大的念頭侵入到方圓的腦海中,很快又沉了下去。
方圓覺得自己頭變大變重了。
“滴~門派有新的懸賞詔令無人完成是否接受?”
一串文字出現(xiàn)在方圓的腦海之中。
這時方圓感覺自己被帶入到了一個龐大而密閉的空間之類。
剛才這一串文字正浮現(xiàn)眼前。
現(xiàn)在他有兩個選擇。
一是選擇接受懸賞詔令,然后按照指示去完成任務得到相應獎勵,二是選擇忽略懸賞詔令,繼續(xù)做一條快樂的咸魚。
接受懸賞詔令?
開什么玩笑。
方圓現(xiàn)在連新手村都還沒出,哪來的資格去和大佬們競爭?
林思韻看方圓神情古怪,便知道認主儀式完成了,連忙追問道:“怎么樣?來詔令了?”
方圓選擇了忽視懸賞詔令,隨后便從密閉的空間里退了出來。
此時林思韻的臉和他挨得很近,幾乎已經(jīng)貼上了。
方圓一回過神來,兩人的目光便對在了一起,把林思韻嚇得連連后退,臉險些又紅了。
“詔令來了。”方圓點頭道,“不過我沒接?!?p> “你都不看看內(nèi)容是什么?”林思韻氣岔了,“萬一很簡單,不是浪費了一次好機會?”
“既然是山主才能擁有的東西,其中發(fā)布的詔令,用屁股想都知道不簡單,至少以我現(xiàn)在的實力是無法完成的?!狈綀A拿著這塊令牌看了起來。
此時令牌上的血紅色正在逐漸退去,很快又變回了原來的乳白色。
方圓和這令牌之間血肉相連的感覺在令牌變回透明色那一刻開始慢慢斷開了,很快就又蕩然無存了。
與此同時,那股攜帶著龐大信息量的念頭也在他腦海中消失不見了。
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這是怎么回事?”方圓驚道,“我不是都滴過血了嗎,怎么還……”
“你第一次選擇了忽略懸賞,令牌自然就沉睡了?!绷炙柬嶃氐?,“這下好了……”
“那他什么時候能醒?”方圓也覺得有點可惜,不過這也是他沒有辦法的事情。
誰叫他的藥效期還沒過,要是藥效期過了,他想怎么作就怎么作。
到時把這因果詔令上面發(fā)布的懸賞任務當成作死大指南也未嘗不可。
興許這樣還可以避免走更多彎路,能死得更多更快。
“我怎么知道,”林思韻白眼,“我又沒用過,總之你下一次想要喚醒它,就還要再滴一次血才行?!?p> “還滴?”方圓無語了。
“誰叫你忽略懸賞,也不看看內(nèi)容再做決定的?”林思韻道。
“只有接受了懸賞,才能看到任務具體內(nèi)容啊?!狈綀A無奈道,“我糊里糊涂接了下來,完不成還有懲罰,你以為是鬧著玩的?”
“隨便你?!绷炙柬嵳玖似饋恚瑴蕚渥吡?,“本小姐這次前來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就不陪你再啰嗦下去,先走一步了?!?p> 這就走了?
這樣也好。
再待下去恐怕就要出大事了。
方圓剛剛已經(jīng)流過一次血了,他可不想再讓林思韻這母老虎也跟著流一次血。
出于禮貌,方圓也跟著站了起來,最終還是把這大小姐送到了門口。
不管怎么說,這次還是受了人家的恩惠,雖然全程都是被逼的。
終于送走了這尊菩薩。
方圓把門一合,準備睡覺了。
才把褲子脫了一半,門又被轟然推開了,嚇得他褲子都掉了。
“你回來做什么?!”方圓傻眼了。
這個回馬槍,還真有點措手不及的感覺。
林思韻站在門外,捂著眼睛道:“我回來是為了告訴你,今天的事你可別怪我逼你,這些都是鈴兒姐姐的意思……是她暗示我這樣做的?!?p> 方圓及時轉過身去才算是保住了清白。
但是背對著房門,臀部總覺得有些涼颼颼的。
他和林思韻之間這次總算是扯平了。
這大概就是“窺臀之交”。
“師姐的意思么,我說你怎么會這么好心來給我送寶貝。”方圓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褲子。
“隨你怎么想。”林思韻終于扳回了一局,心中大快,此時她并不想和方圓做什么口舌之爭。
“這次我看在你給我獻寶的份上,不跟你計較。”方圓道,“下次你要是再隨便闖進我的房間,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怎么個不客氣法?”林思韻挑逗道。
話明明已經(jīng)到了嘴邊,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這次方圓是徹底輸了。
林思韻一副傲嬌表情,嘴角掛著勝利的笑容。
“去去去,”方圓把她推出房門,趕了出去,然后迅速把門關了。
“你還沒告訴我怎么個不客氣法呢?”林思韻在門外又敲又打,嚷個不休。
還沒完沒了是吧……
“多喝熱水,早點睡覺?!狈綀A擠了半天,擠出這樣一句話。
“切,我還以為你也要拿刀架著我呢?!绷炙柬嵳f完就走了。
方圓可不會像林思韻那樣隨身帶著一把刀,那東西是危險品違禁品不說,隨身帶著還沉不過,隨身帶著一尊不太老實的人間大炮對他來說就已經(jīng)夠累了。
其實方圓要治這大小姐也不是沒辦法,不過是他不愿意那么做罷了。
終于送走了這尊小佛夜,方圓為了確保她真的走了,以防她再殺個回馬槍,還特地開門探出頭四下望了一圈。
外面空蕩蕩的一片。
經(jīng)剛剛一嚇,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沒有睡意了,賊精神,跟打了雞血一樣。
此時他的手指還在流血。
“大師姐的意思么?”方圓拿著這令牌觀賞起來。
看來這兩人關系不一般啊,師姐一個暗示,就能讓這大小姐半夜前來獻寶,也是沒誰了。
既然是師姐的意思,那么現(xiàn)在方圓也沒那么多顧忌了,手里拿著這東西,心中也覺得坦然多了。
他先前還怕因為隨便接受別人的寶貝,惹師姐不悅,現(xiàn)在看來這些擔心都是多余的。
被師姐安排得明明白白啊。
躺贏的感覺真好。
方圓把令牌放在床上,又從破了的手指間擠出一滴血滴在上面,企圖喚醒這令牌。
血滴在上面,這一次卻沒有化開。
方圓見狀一急,臉靠近令牌,用嘴把這血給吹開。
還是一點反應沒有。
看來是真的沉睡了,不知道這東西的沉睡周期是多少?
如果是十年的話就真的神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