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時間就到了期末。
考完最后一堂試,蘇梓芩和室友告別以后興沖沖的就搭上了回家的火車,她想念她的家想念她的床想念她的小被子!
隔天晚上等她回到家收拾好東西后,就開心的打開了游戲找到了花滿樓,分享她放暑假的快樂,以及抒發(fā)自己對家鄉(xiāng)的思念。
花滿樓笑而不語,雖對他來說暑假這個東西早就隨著他工作而消失不見,只是看到她這么高興,依舊感謝有暑假這種時候。
“墨哥我回家啦,我終于可以吃到我心心念的火鍋了!”
蘇梓芩在游戲這頭激動的淚流滿面,出川讀書后她再也吃不到正宗重慶火鍋了,所以她每每回家的第一周,一日三餐必有一餐火鍋,當然弊端就是第二天開始冒痘,可是依舊阻擋不了她對火鍋的熱愛。
“你……現(xiàn)在在四川?”
聽到這話的花滿樓微微一怔,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蘇梓芩曾經(jīng)最喜歡的是他們家的杭州菜,對于辣的可是一點都不沾。
“對啊對啊,我在重慶呢。大老板什么時候業(yè)務(wù)發(fā)展到重慶了過來我請你吃最正宗的火鍋!”
她熱烈邀請他去吃重慶當?shù)刈钫诘幕疱?,似乎急切的想把自己喜歡的東西也分享給他。
花滿樓看了眼酒店窗外的高樓大廈,挑了挑修長的眉,這么巧?
“好。”
一個字穩(wěn)穩(wěn)的闖入蘇梓芩的心里,就像一顆石子掉入水中,激起陣陣漣漪。
明明他還沒有確定他一定會來,可是一想到她要和他見面,她的心就砰砰直跳。剛剛不知為何,由著心她就把心中所想的說了出來,沒想到他卻答應(yīng)了!
她走到臥室床邊深呼了幾口氣冷靜了一會,再度回到游戲中,小心翼翼的問道:
“剛剛的話……你當真了?”
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冷靜的聲線像直線一樣平。
“怎么,想反悔?”
“不是不是……”
她害怕他生氣趕忙否認,腦子一下就熱了起來,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為什么會害怕他生氣呢?
這個念頭一蹦出來,就嚇了她自己一大跳,碰巧花滿樓低沉的聲音說著那句“那是什么?”回答她,她就開始陷入沉思。
從幾個月前因為烏龍認識了花滿樓,認識的第一天便結(jié)了緣,后來齊心協(xié)力完成了奇遇,便也漸漸熟了起來;他經(jīng)常會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逗她開心,在他考試不理想時給她打氣,帶著他浪跡競技場,打遍天下無敵手;當她遇到游戲里是是非非時他總想著護她在身后,不讓她受欺負……
若說這是情緣該做的,豈不是有點太多了?
他會不會,真的有一點喜歡自己呢?
蘇梓芩皺了眉,覺得這個事情非常嚴肅,于是她連問題也沒有回就慌亂的和花滿樓道了別下線了。
拿出手機撥通任彩彩的電話,她覺得她需要一個局外人來說說看法。
“彩彩!大事不好了!”
任彩彩在那邊卡茲卡茲的嚼著薯片,含糊不清的問了句怎么了。
“就是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任彩彩依舊不緊不慢的嚼著薯片,絲毫不為所動。
“你說我是不是喜歡上花滿樓了?”
任彩彩一口薯片差點沒噎死在沙發(fā)上,她喝了一口肥宅快樂水壓壓驚,追問道:
“臥槽還真是大事啊!你真的喜歡上他了?”
“我也不知道,所以想聽聽你的看法嘛?!?p> 任彩彩頓了一會,讓蘇梓芩說說為什么會產(chǎn)生這樣的想法。
蘇梓芩想了一會,覺得事出起因是吃火鍋。
“我剛剛邀請他來我們重慶吃火鍋來著?!?p> “然后?”
“然后我就在想我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如果人的頭上可以有標點符號,那么此時任彩彩一點滿頭問號來表達自己的疑問。
“講,清,楚!”
“哦哦,”蘇梓芩縮縮脖子,明明她是當事人,還被旁觀者吼了。
“大概就是,我一想到要和他見面我就心神不寧難以冷靜,于是剛剛試著追溯了一下曾經(jīng)我倆的經(jīng)歷……”
蘇梓芩把自己的心里路程對任彩彩一一道來,任彩彩摸摸下巴,正經(jīng)的問道:
“他出國沒上游戲的那段時間,你想他嗎?”
“呃,大約吧?!?p> “聽到嵐州陵亂傳他倆緋聞的時候你什么心情?”
“唔,有點八卦,特別想聽?!?p> “那如果他不再是你情緣了你什么心情?”
蘇梓芩低頭沉默,他對她太好導(dǎo)致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離開她。任彩彩仿佛在蘇梓芩心里安了監(jiān)控一樣,沒等她想清楚怎么回答,就一拍桌子激動的說:
“那就對了,你的確喜歡他。你瞧他不在時你那么想他,還離不開他,這不就妥妥的對喜歡的人的依賴感嘛!”
任彩彩激動的仿佛幫久年未嫁的女兒募到合適的人選,喊的比誰都大聲。
蘇梓芩點點頭,似有理,原來這種情感叫喜歡。
那他,喜歡我嗎?
她掛了電話自言自語道,不知不覺又登上了游戲,發(fā)現(xiàn)花滿樓依舊在剛剛她下線的地方。
自己意識到自己對花滿樓的感情以后,再見他時少了一份淡定,多了一絲嬌羞,連說話都小聲的和蚊子哼一樣。
“你一直在這里等我???”
“嗯,總覺得你會再回來?!?p> “剛剛我不是想反悔,只是我……”
“那就這么說定了,下次我來重慶,你可得請我吃最正宗最好吃的火鍋?!?p> 一顆砰砰直跳的心跳的更快了,她哼哼唧唧的說著什么,花滿樓沒有聽清,又問了一遍。
“那那日你說,保護好我是你應(yīng)該做的這話,還算數(shù)嘛?”
“嗯?”
嗯你個大頭鬼,剛剛鼓起的勇氣瞬間又沒有了,蘇梓芩嘆了口氣心想他此時不應(yīng)該說當然算數(shù)嘛?
“沒事啦,我就想起了隨口一提哈哈哈?!?p> 罷了罷了,那個答案她還是不愿面對,她還是不敢問出口。如果他也真的喜歡她,肯定會告訴她的,哪有女孩子使勁往身上貼的說法。
在感情上她從來都是這樣懦弱,從前是,如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