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熙堯這么直接讓季長醉帶兵平反,著實讓九卿都大吃了一驚,他們想不到李熙堯會這么明了地支持季長醉,但他們之中除了方涵瑞外,大驚之后,接著就是大喜。
讓季長醉離開應(yīng)天,去西瘴平反,對他們來說再好不過。
方涵瑞道:“季相國尚無披甲上陣之經(jīng)驗,且無有軍功,還請皇上三思!”
李熙堯怒喝道:“無功,無功才讓他立功的么!省的你們中的某些人整天以無功為借口,對他誹謗非難,想讓他早日下臺!”
“皇上息怒!臣等罪該萬死!”季長醉和九卿都伏地叩首。
他這幾句話著實把九卿們都嚇得不輕,陶延禮等人甚至都在考慮要不要和季長醉重新修好。
李熙堯道:“朕不要你們死,你們死有何用?朕要那些亂黨們死!”
“臣等必竭盡全力,剿滅亂黨!”
李熙堯道:“起來吧,既然你們都沒有異議,就讓季相國領(lǐng)兵平反了。季相國!”
季長醉道:“臣在!”
李熙堯道:“朕加封你為平西將軍,領(lǐng)兵五十萬,即日開赴嵐州,平定叛亂!”
季長醉道:“臣領(lǐng)旨!謝皇上厚恩!”
李熙堯道:“此次作戰(zhàn),許勝不許敗,一旦失敗不光使我軍士氣消磨殆盡,還會使我大暠國威淪喪!這樣一來,北方的狼族又要蠢蠢欲動了!”
陶延禮道:“臣未能領(lǐng)會圣意,該當死罪。”
李熙堯道:“你是個能臣,要把心思多用在正事上。你雖然不擅弓馬,但此次作戰(zhàn),你也不能歇著。朕要你掌管后勤,如果前線有一天斷了補給,朕就要了你的腦袋!”
陶延禮道:“承蒙皇上不棄,臣感激不盡。定當為此戰(zhàn)竭盡全力,萬死不辭!”
李熙堯道:“好,你有這份心,朕心里也就踏實了。該吩咐的事,朕都吩咐了。季相國初次為相,你們應(yīng)該凡事都要多幫襯幫襯,而不是與他為難,明白嗎?朕明日會重開早朝,今日的議事就到這了,你們有事明日早朝再議?!?p> 九卿和季長醉一齊道:“皇上圣明!”
李熙堯道:“好了,你們都下去吧?!?p> “臣等告退!”
季長醉從決政殿出來,聽得陶延禮對他道:“恭喜相國大人,自我朝有史以來,您是第一個這么受皇上器重的相國。”
一旁的顏四通、伊安國等人也附和道:“相國大人,恭喜??!相國大人這樣的殊榮,我們是盼一輩子也盼不到啰?!?p> 眾卿中只有方涵瑞沒有隨流,他只對季長醉說了一句:“相國大人如今手里攥著五十萬人的性命,還望相國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才好。”就踏著大步走了。
陶延禮道:“相國大人,這方涵瑞我是知道的,他年紀是我們中最小的,脾氣卻是我們中最怪的,所以他也和我們幾位上卿不怎么和得來?!?p> 顏四通道:“陶大人說的好啊,這正當相國大人大喜的時候,他還說什么深淵、薄冰的來掃興,這脾氣還不怪么?”
季長醉心念一動:“這些人昨日還恨不得置我于死地,現(xiàn)在又一個個地和我套近乎了,真是諷刺。反觀方涵瑞倒自始至終都是表里如一,使人敬佩非常。”
陶延禮又道:“相國大人,雖然方涵瑞脾氣怪了些,但還是有些真才實學的,這么大的一個兵部,也被他管的井然有序,有條不紊。”
季長醉道:“你們?nèi)绻研乃紡奈疑砩弦崎_,轉(zhuǎn)而盡數(shù)傾注到各自的要辦的差使上去,做得也一定不會比他差多遠的?!?p> 陶延禮和其余七位上卿聽了季長醉說的這句話,臉色都頓時沉了下來。
賽清風道:“相國大人,再怎么說我們都是同朝為官,都沐天恩,食君祿。有些傷面子的話,還是不要說出來為好,免得傷了大伙兒的和氣?!?p> 季長醉墨眉上揚,道:“哦?原來這樣的話就算是傷了諸位的金面了么?那不知給季某扣上的那七大足以讓季某死無葬身之地的罪狀,有沒有傷了季某的面子?”
賽清風道:“這……這應(yīng)該另當別論的……”
陶延禮賠笑道:“相國大人出征在即,咱們理當一起祝相國大人凱旋歸來才是,說這些陳年舊事干什么?來,讓我們一起祝相國大人早日破敵歸朝!”
“祝相國大人早日破敵歸朝!”
季長醉冷哼一聲,道:“季某在此多謝諸位好意,先行告辭了?!闭f完便轉(zhuǎn)身離去了。他心里清楚的很,他們嘴上說祝他早日破敵歸朝,其實心里想的是他最好是要死在戰(zhàn)場上才好。
賽清風眼看著季長醉上了馬車,道:“這個人也太狂傲了,我們主動與他示好,他卻給我們身上潑冷水,讓我們對他的最后一絲好感也沒了?!?p> 陶延禮道:“諸位放心,他一個沒有帶過兵,打過戰(zhàn)的人,就算運氣好不陣亡在戰(zhàn)場上,多半也會大敗而歸。到那時,他也就不足為懼了?!?p> 楊本直道:“不錯,只要他平反不成,皇上再怎么想護著他,也護不成了?!?p> 顏四通道:“我還是那句話,就算是天大的事情,只要咱們同舟共濟,就沒有過不去的坎?!?p> 陶延禮道:“顏大人說的真切,咱們只要同心協(xié)力,幾乎就掌握了大半個大暠朝,皇上就算想動我們,也要在心里掂量掂量輕重的?!?p> ………………
季長醉出了皇宮,就下了馬車,讓車夫自己回去了。
他要去一個只想一個人去的地方,那里有他本來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的人。
如果章子丘沒把那根紫紅色短笛交給季長醉,季長醉是肯定不會再去那個地方的。
但事實是章子丘已經(jīng)把短笛交到季長醉的手里了,季長醉在看到短笛的那一剎那,思緒就回到了第一次見到趙指柔的時候。
那段回憶是季長醉永遠也忘不了的回憶,也是他不想再想起的回憶。因為他每次想起那段回憶的時候,都好像被自己重重地打了一記巴掌。
有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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