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奎轉(zhuǎn)身時,看到的是姚煥然的像堅冰一般的臉。
“步奎正在執(zhí)行陛下的圣諭,不知大將軍前來,所為何事?”步奎低頭作揖道。
姚煥然什么都沒有說,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他拔出腰間的一把寬刃大劍,直接把劍插入了步奎的心口,整個過程快得讓人難以置信!
“為什么!大將軍為什么要殺我!”步奎瞪大眼睛,吐出一大口鮮血,手中的血絲劍滑落在地,發(fā)出“哐當”的聲響。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姚煥然拔出長劍,冷冷地道。
步奎倒在了地上,心口處不斷流出的鮮血,漸漸匯成了一小片暗紅色的血泊。
步奎的死實在太過突然,突然到讓大堂里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步奎已經(jīng)死了。
剛剛還風頭無兩的步奎,現(xiàn)在就死在了姚煥然的劍下?
姚煥然殺了步奎,走到大堂中央,道:“步奎已死,諸位可以現(xiàn)身一見了?!?p> 眾人聞訊,都從柱子背后緩緩現(xiàn)身。
姚煥然把劍插在地上,雙手按住劍柄,道:“本將奉陛下詔令,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歸順朝廷,從此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第二,要么殺了我,然后走出這里,要么被我殺,然后永遠留在這里!”
這樣的選擇實在過于霸道,眼下誰都知道,不歸順朝廷,就只有死路一條。可是誰又甘心就此歸順朝廷呢?
離方裘走到姚煥然身前,拜服道:“我心甘情愿歸順朝廷,從今往后唯將軍馬首是瞻!”
惠果師太大罵道:“離方裘!先前你讓丹陽子慘死,老尼已覺得你是罪大惡極,可現(xiàn)在看來,你簡直就是禽獸不如!妄老尼還為你涂了金風玉露膏,早知如此,老尼恨不得當時直接結(jié)果了你!”
離方裘站直身子,道:“師太身為出家人,如此惡語傷人,只怕有些不妥。況且人各有志,大家各走各的路吧?!?p> 贛鋒鋰道:“我以前以為最不要臉的,是宿舍還這老狗,沒想到今天居然見到了一個比宿老狗還不要臉的人物!”
宿舍還道:“你這老東西,罵離方裘不要臉,老夫十二分的贊成,可你扯上老夫,是想再打上一架不成?”
贛鋒鋰道:“打架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我們來比試比試真功夫。”
宿舍還問道:“什么真功夫?”
贛鋒鋰道:“我們兩個同時出手,誰先取下離方裘的狗頭,誰就算贏!”
“好!這個比試有趣的很,我先行一步!”宿舍還話未落音,已經(jīng)朝離方裘攻了過去。
“宿老狗真不要臉!”贛鋒鋰不忍落后,也立馬朝離方裘打出一掌。
離方裘見兩人來勢洶洶,忙對姚煥然道:“將軍救我!”
姚煥然冷笑道:“朝廷不收廢物,連這兩個老東西都打不過,還想歸順朝廷么?”
離方裘暗嘆大事不妙,且不說自己有傷在身,就算是自己處于全盛時期,在贛鋒鋰和宿舍還的聯(lián)手之下,也絕對只有等死的份。
“離方裘,拿命來!”宿舍還一招“游龍入?!敝睋綦x方裘胸腹。
離方裘自知不敵,但還是提起長劍,作無用的反抗。他的長劍遇上宿舍還的掌力,節(jié)節(jié)破碎,很快便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劍柄。
“好機會!宿老狗,看來我要贏了!”贛鋒鋰一招“滄海月明”正中離方裘后背。
離方裘立時狂噴鮮血,連退了四五十步。
“咱們比的可是誰先取下他的狗頭,你不過是打中了他一掌,有什么好得意的?”宿舍還閃到離方裘身旁,一招“云雨斷腸”打在離方裘的肚腹上,讓他的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嘿嘿,要取他的狗頭,你打他的肚子有什么用,看我直接一掌斬下他的狗頭!”贛鋒鋰一記手刀,削向離方裘的脖子。
“老夫可不會落在你后邊!”宿舍還也是一記手刀,幾乎與贛鋒鋰的手刀同時碰到了離方裘的脖子。
在他們兩人手刀的夾擊之下,離方裘的頭顱霎那間就與他的身軀永遠分離了。
贛鋒鋰和宿舍還一起拿著離方裘的頭顱,居然相視一笑。以他們之間的仇恨,向來都是紅眼以對,哪會有給對方笑臉看的時候?
贛鋒鋰笑道:“宿老狗,跟你打平了,我這心里還真不是個滋味。”
宿舍還道:“我呸!跟你打成平手,我還覺得不恥。”
惠果師太道:“罪過,罪過。離方裘居然被他們兩個給活活地打死了,這也算是罪有應得吧?!?p> 一旁的華松橋道:“離方裘自以為聰明,結(jié)果正是死在了這份聰明上?!?p> 謝神機道:“華堂主,離方裘死不足惜,我們卻要找到脫身的法子才行。眼前歸順朝廷這條路已經(jīng)不能走也不敢走了,可跟他們硬拼,我們也不是對手,讓我們在這里集會的,可是你啊,華堂主!”
華松橋道:“眼下這種局面,我也沒有什么法子,但求老天保佑,我等自求多福吧?!?p> 竇初插話道:“謝掌門,這等時候,靠誰都不如靠自己。要靠別人,保準死的和離方裘一樣慘!”
謝神機道:“竇兄說的確實有道理,是我慌了心神了?!?p> 這時靠在大堂墻邊的呂慚英對季長醉道:“季兄有什么脫身之法嗎?”
季長醉道:“沒有?!?p> 呂慚英道:“那你準備怎么辦?”
季長醉道:“走一步看一步,不過要在姚煥然手里逃出去,連想都不要想,以他的手段,肯定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的打算,就算我們能夠逃出這個大堂,也絕對逃不出這座舞袖樓。”
呂慚英道:“早知如此,我本不該帶你和姐姐來這里的?!?p> 季長醉道:“就算你不帶我來,我自己也會找來的,這地方我不能不來,如果不來這里,我會后悔一輩子?!?p> 段鈺鈺道:“可你來了這里,有可能你的一輩子就到此為止了?!?p> 季長醉笑道:“如果真是那樣,也是沒辦法的事?!?p> 此時姚煥然拔出插在地上的寬刃大劍,道:“你們也鬧夠了,該給我個答復了,我的耐心向來都是特別容易耗盡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