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今天是什么死法
事情都定下來之后,老師便讓大家各自散了,回去好好復習課程迎接接下來的考核。
月琉軍校是月琉排名第二的學校,一舉一動都會傳遍整個星球,老師看了三班和戰(zhàn)斗一班一眼,知道這次的事情很快就會傳開,到時候肯定會引起轟動和爭論。
月琉軍校在月琉的地位很高,就算是三班出來的學生,被學校退學之后也會有很多學校遞來橄欖枝,因此退學校方做的毫不手軟。
然而這并不能讓外面的人接受三班和戰(zhàn)斗一班的綁定。
但這次的三班,說不定可以改變外界對他們的印象。
公布屏周側(cè)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地離開,初淺紇安都沒停留,朝宿舍走了回去。
沈南本來還有些問題想要問問初淺,沒想到才只是一轉(zhuǎn)眼人就不見了,他想到先前的那條傳言,不知道為什么一直都沒有找到幕后人手,做為緋聞的當事人,沈南覺得自己有必要和初淺商量商量,然而……
問題是……
雖然同樣在意的還有那群他所謂的粉絲團,但她們都出奇地一致地避口不提,聊天室里那群人依然維持著往日一樣的閑聊,但這個話題也好像被揭開了去。
所以到最后一看,
似乎這件事,只剩他一個人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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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冷潮濕的寒風夾雜著葉擦沙過聲,濃霧里就像無數(shù)厲鬼冤魂在山林間唧唧私語,沙沙游走。
紇安孤身行至后山頂,扭頭回望,宿舍樓正在夜幕中亮著安寧的燭光。
紇安怔怔地盯著看了一會兒,腦海里回放起了來前在終端上看到的消息。
初淺問他,知道在月琉軍校哪里看風景最好嗎?
要論在哪里看風景最佳,那大概就是最高處的后山,月琉軍校占地龐大,又建得精巧,夜晚降臨之后,綴上點點燈光,便將夜景托得極美,在一年僅有的兩次聯(lián)校比賽會上,月琉軍校還因為夜景極美,特地在后山建了一座望庭塔,只在聯(lián)校期開放,成為了月琉軍校里不得不去的景點之一。
所以,這一句話,也是在挑釁紇安。
想來殺我么?我洗白白了等你哦~
紇安沉默三秒,轉(zhuǎn)身沒入夜色,朝著日日常亮的望庭塔大步掠去。
望庭塔內(nèi),初淺慵懶地靠在塔頂?shù)奶倬幰紊希鉄絷P(guān)了,只留了兩盞暖黃色的氣氛燈,金黃的燈光暖暖地在身上牽出細薄的光影,仿佛是在為她披上一件細薄的外套。
在塔底下看到只有塔尖的燈沒亮時,紇安就猜到人在樓頂,于是毫不猶豫地掠上了塔尖,本以為會直接對上一張?zhí)翎呏翗O的涼薄笑容,卻沒曾想會看到這一幕。
像是無聊中的夜間淺憩,亦或者是懶散的飯后閑會,氣氛隨意輕松自然,那道熟悉的身影背對著他靠在藤編椅上,嬌小的身體被藤編椅包容著,若是他不知道這人的真實實力,怕還會錯以為這人纖細到一掐就死。
一時間不知道該叫她初一號,還是初淺,紇安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欲言又止,最終仍是捏緊了拳,只道:“我來了?!?p> “哦?!背鯗\輕輕哼了一聲,終于緩緩睜開了濃黑的眼眸,隔著層巒疊嶂的歲月,落在了紇安身上。
然后不知道想到什么,她輕笑了笑,用下巴示意旁邊的椅子:“累了吧?過來坐坐?!?p> “廢話少說!你叫我來,是想打了?”紇安立馬凝起眉頭,道。
初淺慵懶道:“打又打不過我,何必呢?”
“你——”紇安頓時像炸了毛似的,“你該不會是想反悔吧?”
初淺淡淡地抬眼,頓了很久,對面?zhèn)鱽沓鯗\輕聲的嘆息,她無奈又寵溺地說:“是啊?!?p> “……你說什么?”紇安心頭一跳,這怎么行?不是答應好了的么!
這人果然是在耍著他!
他心頭正氣著,但轉(zhuǎn)念又想到初淺現(xiàn)如今的實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她真的有心想滅了這里,又有誰能擋住她?
而他不過就是一只貓,有點能力罷了,然而打不過初淺,這點能律也就微不足道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斷然是不能惹怒初淺。
于是他艱難地動了動腦子,思考了片刻,低垂下眼簾,屈服說:“既然如此,那也不是不可……”
一個“以”字還沒說完,
“可是可愛的小貓的要求,又怎么可以拒絕呢~”
良久死寂。
先前的屈辱復而涌起,攀上了他的脖子一直顯上臉頰。
媽的,更氣了。
心里忍不住再罵一句mmp!
他二話不說,立馬抬掌打了過去。
然而剛到半路,他就嘭地撞上了一物,紇安立馬停下往后退開,接著掌心一抹,面前的透明結(jié)界瞬間崩裂,紇安維持著掌心控制空氣的力度,欺身前去。
初淺穩(wěn)穩(wěn)當當坐在椅子上,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縱然紇安的指尖離她的眼球僅升一寸,都沒見她有絲毫動作。
紇安心里頭咯噔一聲,肌肉繃緊。
他瞬間停下了動作,維持著再往里送一寸就會殺了初淺的距離,心頭飛快掠過各種可能。
然而就在他這胡亂作想時,忽有一陣靈壓而來,其威力讓紇安臉色一白,吐出一口血來。
初淺這才開始動作,慢悠悠地制住他的手腳動作,掌心跳出一團光火。
紇安暗自咬碎一口銀牙,心想他偏偏忘了,初淺實力如此,根本就不需要做些小把戲,所以他直接沖上來就好,只要有片刻猶豫,就等于把自己的命都交了出去。
她清冷如冰的聲音再度響起:“還不夠狠?!?p> 紇安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爬起來與之拼命。
但初淺沒給他這個機會,手指摸上他的心口,輕輕一敲。
嘭。
面前的人影,瞬間像被敲開的冰,啪的斷開多片,直直砸到地上。
碎成了許多瓣。
初淺垂眼往地上瞧去,見那些碎片上還縛了層細薄的冰。
她掌心一抹,碎片頓消。
一切又恢復了她初來時的模樣。
初淺隨手摘了顆桌子上的葡萄丟進嘴里,銀牙一咬,汁水迸濺,香氣中夾雜著酸味直沖舌尖,初淺輕輕嘶了一聲,捻了三抹靈氣追著紇安的氣息回到他的房間,見床上完完整整地顯出一道人影之后方才松氣。
盯著看了片刻,看著那人蒼白的神色逐漸好轉(zhuǎn),她似乎放下心來,收斂心神,原地打坐起來。